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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運勢實在太不穩(wěn)健啦

第九章 酒館老板雷加諾

我的運勢實在太不穩(wěn)健啦 成修勾 3286 2020-07-30 20:38:02

  “老實點!別老晃來晃去的!”高速派出所的警官拿著幾份材料,一臉不耐煩從拘留區(qū)經(jīng)過。

  “我是受害者啊!”柏弗雷手握著鐵柵欄,氣呼呼地吼了一句,“有給受害者關(guān)禁閉的嗎!”

  “把事情交待清楚再放你們走!開著挖掘機上高速?你們想干什么!關(guān)你們幾天都算輕的了。”警察頭也不回的走了。

  柏弗雷在這邊著急的抓耳撓腮,但是顏果果似乎滿不在乎的在隔壁房間里小聲唱著歌。

  “手里呀捧著窩窩頭

  菜里沒有一滴油

  監(jiān)獄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個窩心頭

  手里呀捧著窩窩頭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恥啊

  叫我怎能抬起頭”

  “顏狗狗你是真的狗!”柏弗雷終于忍不住吐槽了,對著隔壁房間喊了一句。

  “報告警官!可以放我過去揍他嗎?”顏果果似乎騰的一下,起身從地下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沖著門外還沒走遠的警察俏皮喊道。

  “老!實!點!”碰上這兩個活寶真是讓警察頭疼。

  而此時此刻,被扔在派出所院子里的肥波被好心的老警察喂了幾口鹽水,也慢慢醒了過來。趁著老警察回屋子里辦案,肥波悄摸摸地兩只爪子趴在派出所的鐵銹玻璃窗上,探頭探腦地看了看派出所房間里面,大概也弄懂了是怎么回事。

  哎,要是把這個小祖宗放到學(xué)校,指不定能把學(xué)校給拆了。

  不過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這兩個人接回燕都,想到這里,肥波從窗臺躍了下來,在院子里四處環(huán)視了一周,看院子里沒什么人,找了個雜草叢生的隱蔽處,從白花花的肚皮里一爪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把微信電話切到聽筒模式。

  警察說要等他們忙完其他的事情再來詢問自己和顏果果,于是柏弗雷仔細理了理被風(fēng)吹得零亂的頭發(fā),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一邊聽著顏果果的人形點唱機,一邊用大拇指摩轉(zhuǎn)著自己食指的純黑戒指,企圖消磨點時間,柏弗雷感覺當(dāng)自己手機被沒收以后,此時此刻比自己在高考考場上等交卷的時間都煎熬。

  手機才是自己的命?。?p>  “你還想聽什么歌?要不要和我對唱!”顏果果一曲終了,唱了半天嗓子都劈了,也終于感受到無聊的滋味了。

  柏弗雷剛想說你可閉嘴吧,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派出所警官的聲音。

  “柏弗雷!顏果果!你們可以釋放了!”

  時針指向了七點,也就意味著城市進入到了霓虹時刻,當(dāng)黑色的奔馳商務(wù)車從這條燈紅酒綠的繁華商業(yè)街上緩緩駛離的時候,肥波正眼巴巴地流著口水,站在路邊柏弗雷的頭上,對自己同僚的豪車感到非常的羨慕。

  “你們在警察系統(tǒng)還有關(guān)系?”柏弗雷看著駛離的車輛疑惑道。

  今天中午被這兩個黑衣人直接從高速路派出所帶了出來以后,就開著這輛純黑的奔馳商務(wù)車一路送自己這一行到了燕都,幾個人一路無言,這黑衣人配黑墨鏡配黑豪車,像極了警匪片里從天而降的秘密特工。

  “不算是,原來政府就有神秘事務(wù)秘密調(diào)查局,我們和他們一部分有合作關(guān)系。”

  而顏果果此時此刻則站在街頭活動著勁骨,背著自己的大黑傘穿著一身短款漢服站在大大的GUCCI招牌下面,打著太極拳,引得路邊眾人都往自己這邊張望,瞧著這小巧精致的漢服姑娘感到新鮮,以為是商家在搞什么快閃或者拍短視頻的什么商業(yè)活動。

  “狗狗,你能不能別打拳了?”柏弗雷替她提著箱子,頭上還頂只貓。柏弗雷倒是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只是一天沒吃飯了,柏弗雷只想趕快去肥波上頭那里給自己安排一個工作,然后美美的吃頓飽飯,好好的睡上一覺,折騰了一整天,他感覺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

  “舟車勞頓,打個拳活動活動身子!”顏果果吐納呼氣,做完最后一個動作,不過她倒是已經(jīng)接受柏弗雷叫自己狗狗的事實了,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走吧,穿過這個步行街就到了。”肥波從柏弗雷頭上一躍而下,在兩人前面帶著路。

  這是一處老舊的小酒館,店面不大但是顯得很整潔,柏弗雷他們到來的時間剛剛好是酒館開門營業(yè)的鐘點,純黑招牌上的“WHISKEY BAR”剛好點亮了暖黃色的燈光,在這條繁華鬧市街的拐角處,這個小酒吧在夜色襯托下倒是顯得分外安靜。

  酒館內(nèi)部走的是美式家居風(fēng)格,不過這個點剛剛營業(yè),小酒館里面還沒有一個客人,屋子里不亮,甚至有點陰暗,紅磚質(zhì)感的墻面上掛著不少鹿頭、老CD等裝飾品,每張圓臺木桌上,都在圓口玻璃矮杯里點了一只不大的紅色蠟燭,燭光影綽綽在玻璃杯里點閃著,倒是顯得很有氛圍。

  和木制柵欄門相對的,就是小酒館的酒吧吧臺,吧臺后面是一個巨型胡桃木式樣的酒柜,上面分門別類放好了不少好酒,三支圓柱形鐵藝燈從吧臺上方垂吊下來,暖黃色的燈光不亮,不過剛好可以把吧臺里這個正在鑿制冰球的中年男人看得異常真切。

  說是中年男人,但是卻在下巴處微留著幾縷花白的胡子,也不知是故意染的還是就是長這個模樣,男人高高的鼻梁上戴著一副木制圓框的變色眼鏡,不同于一般調(diào)酒師穿著的白襯衣配灰馬甲和黑領(lǐng)結(jié)的普通打扮,男人上身穿著一件很有質(zhì)感的純黑長袖襯衣,配著血紅色的領(lǐng)結(jié)。

  見有人進來了,這個男人眼皮都沒抬起來過。

  看著他鑿冰球的認真模樣,柏弗雷有那么一瞬間想到的是電影里溫文爾雅的變態(tài)殺手用鐵錘敲死者的腦殼。

  “頭兒!我回來了”肥波躍到吧臺上,開口道。

  中年男人默不作聲,似乎像是沒聽到一般,不過在他晃動冰球的一刻,柏弗雷很明顯看到他嘴唇微微碰撞了下,似乎念了一句咒語,緊接著柏弗雷身后的玻璃門吱呀吱呀的自己關(guān)起來了,而掛在門上的“今夜包場,恕不接待”的木牌也主動翻轉(zhuǎn)過來,對著門外。

  柏弗雷不知道的是,如果此刻有人想透過玻璃門朝里面打量的話,能看到的只能是喧囂的人群和熱舞的美女,那是一層被這個男人打造包裝精致的幻境。

  而真實的是,屋子里此刻只有砸冰球的鐵釘聲。

  “能喝酒嗎?”中年男人的嗓音沙啞卻醇厚,柏弗雷和顏果果坐在舒服的高腳木椅上,甚至剎那間認為自己就是來酒吧喝酒一樣。

  “我可以!”顏果果把手舉高高,沒有來過這種氣氛超復(fù)古的小酒吧的她顯得很活躍。

  “嗯,我也可以?!卑馗ダ灼鋵嵠匠W约翰惶染疲@個場面似乎應(yīng)該喝點,就像是氛圍到了,推著人往前走一樣。

  男人沒有問他們要點什么,就自顧自的做了起來,而柏弗雷也欣賞到了他們這些人的所謂魔法。

  男人放下冰球,打了個響指,身后木制酒柜里的酒瓶自己飛了過來,就像是有一股外力打開了瓶蓋,金黃色的液體從透明的酒瓶內(nèi)部倒入到懸浮在半空中的鋼制調(diào)酒杯里,接著又是一瓶短款的小酒瓶,重復(fù)了上述操作后,鋼制調(diào)酒杯合上了蓋子,自己在男人身后的半空中舞動了起來。

  而桌上的檸檬被突然浮動起的短刃刀一切兩半,榨汁器從抽屜中躍起,帶著檸檬在剛調(diào)制完成的威士忌里滴上幾滴,薄荷香草則從旁邊花盆上獨自脫離,飛到已經(jīng)承好冰球的酒杯里,巧妙地點綴完成。

  男人也沒有閑著,還是自顧自地繼續(xù)鑿制著下一個冰球。

  “非???!”顏果果接過來男人遞過來的水晶酒杯,梨渦淺笑。

  “女士優(yōu)先!”中年男人的優(yōu)雅似乎從每一個細枝末節(jié)的動作上都顯示的淋漓盡致。

  幾分鐘過后,終于做完了全部的四杯酒。

  “其實夏日喝威士忌不太合適,不過我挺喜歡的。”男人用白色方巾擦拭著酒吧吧臺,其實吧臺上一絲酒漬都沒有,但男人還是很認真的擦拭著。

  “頭兒,你為什么非得自己鑿冰球?”肥波那杯酒上是特制的貓薄荷,但是看上去肥波不是很喜歡。

  “要不然就會顯得我站在這里很尷尬!”男人攤了攤手。

  “頭兒,這是校長點名要的兩個人,你看給安排個活唄?!狈什ú幌矚g這杯酒,于是很沒氣質(zhì)的躺在酒吧桌子上,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我知道!”男人點了點頭,微笑道“柏弗雷,霍倫沃茲的邀請學(xué)生;顏果果,承天宮的少宮主,都是我們亞洲魔法界的青年人才?!?p>  “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雷加諾,亞洲魔法協(xié)會籌辦委員會委員,分管魔法犯罪科?!崩准又Z抿了抿嘴唇上的酒液,柏弗雷感覺這個中年男人如果去百老匯演出一定很有市場。

  “領(lǐng)導(dǎo)好!”顏果果說出來的話總是挺大條的。

  “你們叫我雷科就行?!崩准又Z很認真的打量著柏弗雷,柏弗雷也似乎意識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也抬著頭瞧著對方。

  “你很優(yōu)秀?!崩准又Z說道。“霍倫沃茲推薦人制度以來,能夠被邀請的人不超過兩位數(shù)?!?p>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霍倫沃茲,其實直到現(xiàn)在我都認為可能是你們找錯人了?!卑馗ダ滓埠芴拐\,畢竟他到現(xiàn)在不知道到底是誰推薦了自己。

  雷加諾透過泛黃的變色眼鏡繼續(xù)望著眼前這個高中畢業(yè)的稚嫩男孩,皺著的眉頭微微放松了些。

  柏弗雷也不習(xí)慣被人這么一直望著,兩只放在吧臺下的手在轉(zhuǎn)圈圈,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佩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似乎閃過一道詭異的淡銀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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