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你去幫她們把人救上來。”
來自大哥溫潤的聲音,總是這么及時又靠得住。
二北一咬牙,揮動精血鐵,猛踏一腳,抽退半步。
“呼,還好有大哥在?!毙”遍L舒一口氣,再看向大哥挺拔的身影時,不禁閃爍著星星眼。
她扯著小安寧的衣服,笑問“:小姐姐,大哥厲害吧?”
“嗯,超級厲害。”
“算算的話,大哥今年已經(jīng)是三脈仙者,頂厲害了!”
一北自九歲覺醒開始算起的話,到今年是十一歲,是一年覺醒一脈的修煉者。
能有如此修煉天賦的修煉者,在牌之大陸也是少之又少。
有的修煉者窮極一生,也沒有第二次覺醒的可能。
比如說之前來殺他們的殺手,都是二十來歲的一脈仙者。
這便意味著他們打九歲覺醒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覺醒過。
小安寧看一北獨自應(yīng)付千年星點蛇獸,還挺吃力的樣子,她是不大懂一脈仙者跟三脈仙者的差別,但根據(jù)一北對付殺手時的做法也不像多么強啊?
“你別聽小北胡說,一脈仙者跟三脈仙者差別并不大,要說強,我認(rèn)為一脈仙者才是最強的存在??上В@世上不會再有頂尖的一脈仙者。”
“臭二哥,你還敢說這種話,是覺著父王打你打得還不夠多嗎?”
“切!”二北不想再多做解釋,他又不是信口胡說。
在他的一個夢里,就曾見過特牛逼的一脈仙者,比百脈仙者還牛逼的存在!
可也不知這世界是怎么了,人人都道脈門越多,這人才是最厲害的修煉者。
二北拿著這話去問過王政,他沒得到父親的一個正面回答,就被父親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光想起這事兒,二北的心里就有說不盡的心酸和委屈,以及有點受辱。
他這傻妹妹沒眼力見兒,在外人的面前說這事兒,特光彩嗎?
“沒關(guān)系的,二北哥,我倒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p> “小姐姐,你是不是收了二混蛋的好處???幫著他胡說?”
小安寧站起身,拍了拍手,又拉起趴在懸崖邊上的小北,為她撣去裙上的灰土。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認(rèn)同二北的觀點,心底卻有一種感覺,自己就該這么說,她也就這么說了。
二北聽了這話,渾身都像是又找回了力氣似的,精神抖擻的比劃自己強有力的小胳膊小腿。
沒眼看自己親二哥的小北,指了指下邊的人,說“:還是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拿我們的腰帶救?”
還沒轉(zhuǎn)過身的小安寧,被小北的話轉(zhuǎn)移注意力,秒投身到拯救花草的大事上。
空擺了半天花架子的二北,張了張嘴,幾次都想罵妹妹壞事,都被他硬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另一邊,一北幾次都在蛇獸的嘴邊死里逃生。
雖然,他有親爹聯(lián)合一眾親戚幫忙收來的主牌獸,大龍獅,但他還沒做到隨心所的操控自己的主牌獸。
看大龍獅在那兒玩鬧似的捕抓蛇獸的尾巴玩,他就有種喪氣的失落感。
這特么……算什么萬年獸?
死坑!
“我們不去救兒子,也該去救女兒回來呀!”
“那倆小混球再不濟(jì),還能保護(hù)不了自己的妹妹?你呀,就不要總想著他們,也該想想我,想我……?”
王政摟著愛妻,款款深情的說道。
在他的眼里,穿著一身鳳花華服,蓬松半掩酥胸的紅艷絲衣,微抿性感大嘴的愛妻,才是他的心頭肉。
被丈夫盯得紅了臉龐的風(fēng)華,騰出手來就想別開夫君的大圓腦袋,避開他這火辣辣又赤裸裸的眼神。
但她的手才伸出來,就被王政抓在手心里,來回的摩擦。
風(fēng)華如貓爪子一般的指甲,輕輕的又似有暗示的在夫君的手心里,跳動抓撓。
兩人眼中對彼此熱情似火的愛意,一觸即發(fā)。
“啾!”被念叨的一北和二北,都一同打了極為響亮的噴嚏。
不用想,準(zhǔn)是父親又在背后說他們不爭氣,沒用等話,一北和二北的潛意識里,就是這么想的。
就是沒打噴嚏的小北,在聽到兩位親哥打噴嚏之后,更是歡快的拍手叫道“:大哥,你要撐住呀!二哥,你要不想吃父王的鐵砂掌,就給我快點想出救人的法子!”
“我去!我們都在賣力賣命,你在干嘛?”
“我?guī)〗憬慊厝?,不行嗎??p> 小北開玩笑的一句話,將二北心中所有的不滿,秒堵死。
他還能說什么?
倒是小安寧蹲在旁邊,想了許久,掏出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大白蟲就問“:小灰呢?”
“別問爺,爺……?”
大白蟲的心里話還沒說完,就見天空中劃過一道不顯眼的灰色身影,是小灰鳥。
小灰鳥盤旋在小安寧的頭頂上空,聲音嘹亮的叫個不停。
“搶爺?shù)墓冢蔷褪窃谠覡數(shù)娘埻搿???p> 大白蟲瞥了一眼某個方向,轉(zhuǎn)為掃了兩眼懸崖,自定義為恐高的它,往后又躲了躲。
“罷了,你來就你來!”像是得了大白蟲首肯的小灰鳥,歡喜的展翅高飛一圈回來,才傲然的落定在小安寧的肩膀上。
它要的就是這名分,可不是有意搶功勞。
小灰鳥蹭了蹭小安寧的臉龐,發(fā)出悅耳的鳴叫。
“小灰,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我附近???”
“唳!”
“哈哈,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你看下邊是不是有一個人,幫我救她上來,好嗎?”
“唳!”
“大白,你說呢?”
小安寧懷疑自己的話,小灰鳥聽不大懂。
倒是大白蟲似乎能聽得懂她的話,她便揪出藏在她右手手腕下方的大白蟲,再次確認(rèn)一遍。
也沒見大白蟲有何肢體語言上的表達(dá),甚至都沒看小灰鳥一眼,小灰鳥便已經(jīng)跟收到了指令一般,撒翅飛出。
“小姐姐,到底是小灰聽得懂人話,還是大白聽得懂人話?”
“我也不知道,姑且試一試吧?!?p> 小北暗戳戳的豎起大拇指,佩服小姐姐的心大,都不確定的事,也敢放心讓小灰拿人命去試。
小安寧緊張的盯著下邊,隨口解釋道:“在圣鳥林的時候,多虧小灰救了我,它能抓……不好!”
“又怎么了?”
“小灰抓著我也沒飛多遠(yuǎn),這……花姐姐看著比我重,它能抓得動花姐姐嗎?”
“這……?”這個問題,把小北也給難住了。
重量這種事,誰能說得準(zhǔn)啊?
就好比如說她身上的肥肉,她不也照樣拿它們沒轍嗎?
被倆女孩子寄予厚望的二北,一時之間得到了重視,他也沒多驕傲,也就狂笑了十幾秒。
不遠(yuǎn)處跟蛇獸苦戰(zhàn)的一北,顯然已被這三熊小孩遺忘在后頭。
“哈哈哈……那只灰不溜秋的小鳥兒吧,它就不可能……才怪!”
慘遭打臉的二北,目瞪口呆的看著跟他拳頭一樣大小的小灰鳥,將一成年的姑娘抓上來。
被嚇得不輕的花草,更是一動都不敢動,一聲也不敢出。
她怕自己呼吸重一點,就會吹飛抓著自己后衣領(lǐng)的灰色小妖鳥。
小北反手就給了二北一掌,吵嚷道“:臭流氓,你咋還敢盯著人家大姑娘的肚兜看?”
“老天爺在上,我王二北看的是小鳥兒,不是……?”話說到一半,二北的視線便隨著妹妹的話,轉(zhuǎn)移到花草的身上。
淺紫色的宮裝,松松垮垮的套在花草的身上。而小北所說的肚兜,在二北的認(rèn)知里,那就不是女人穿的肚兜,卻是男人的護(hù)甲。
花草也察覺到不妥,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胸口處的痕跡,羞的緋紅。
她沒想自己會這么不幸,才……就遭到蛇獸的偷襲!
“花姐姐,你不用怕,我們是來救你回去的?!?p> 小安寧扭頭看向擰著脖子,陷入自我別扭中的二北,故作輕松的笑道。
哪知,二北沒搭理這茬,還在想著護(hù)甲的事的他,又一次讓四人之間的氣氛陷入尷尬之中。
“花姐姐的肚兜好看嗎?”
“好……個屁!”
二北忙捂住自己差點說漏的嘴,眼神慌亂,不知該看往哪兒。
好在,永遠(yuǎn)是大哥的一北,又一次給親弟送來解圍的及時雨。
“還不快走?”
一北瞥見這邊的四人,都跟傻二愣子似的,站在懸崖邊上不動,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他在這兒拼死拼活,就沒人在意一下嗎?
小安寧握著手里的大白蟲,不確定的問道“:咱能不能幫幫一北哥???”
“不能!”
大白蟲沒一點表示,那就表明它不想趟這攤渾水!
有那頭虎頭虎腦的大龍獅在,大傻子就是再撐個把時辰,都沒問題。
“小灰呢?”
“一只小鳥兒,你還能奢望它能一口吃了那頭蛇獸……寶寶?”
二北故意放重后邊兩字,為的是臊妹妹的不知天高地厚。
頓感沒面子的小北,意氣用事的指著小灰鳥,大喊:“小灰,去吧!給我們掙點臉,吃了它!”
“唳!”
呼嘯而去的小灰鳥,猛然啄向蛇獸的眼睛,又逮著蛇獸失一眼要發(fā)怒之際,它快速抓向蛇獸的另一眼珠子。
連吃了蛇獸倆眼珠子的小灰鳥,如戰(zhàn)勝的將軍,凱旋而歸!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