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弟弟是沒救了嗎?
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吧?
一北甚至懷疑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敵方派來冒充二北的……二傻子?
“咳,我們一起走!”
“大哥!”
對于親大哥的出現(xiàn),二北不僅沒感到一絲歡喜,還挺嫌棄的樣子。
他要站在那人的身邊,不是親妹的身后,充當(dāng)破騎士的角色。
一北緊拽著不安分的二北,低聲說“:你要不想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就給我安分點(diǎn)!”
“我……!”二北頓覺委屈,張口就想為自己辯解,但他的眼神一放出去,看到的都是指著他笑的侍女和憋著笑的護(hù)衛(wèi)。
難不成,他又捅婁子了?
“大哥,我……?”
“你好吵啊,說不讓你跟來,還偏不要臉的跟來,最厚臉皮的人就是你,臭二哥?!?p> 小北跳腳道。
她就說不喜歡跟二哥一起出來玩,總要鬧不愉快,氣人。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小北,我們不是要找花姐姐玩嗎?有一北哥和二北哥陪著我們,我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呀?!?p> “能有什么后顧之憂?你就偏心護(hù)著他,哼?!?p> 小北氣嘟嘟的晃著手說,嘴上說著喪氣話,卻也沒見她發(fā)火趕人。
一北拱了下親弟的肩膀,示意他表現(xiàn)機(jī)會來了,但他碰了幾次過后,才發(fā)覺親弟又在走神。
不得已,他只能親自上了。
“要找侍女,還是得從管她們的女官問起。小北,你的女官不是……?”
“蔡姑姑?又是她!”
小北哀怨的接話道,她一點(diǎn)都不喜歡蔡女官,看到蔡女官,她就心煩。
再加上,蔡女官在之前的事情上,表現(xiàn)得很差勁,根本不合她的意。
這人,她是越想越不喜歡。
“你別鬧脾氣,去問問。”
“嗯。”
大哥發(fā)話,還是能夠治得住正在鬧脾氣中的小北。
小安寧好笑的拉著小北一起走,根本沒有留心到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二北。
見狀,一北再次撞了親弟兩下。
“大哥,你撞我干嘛?”
“咳,你去幫問問,蔡姑姑在何處?幫小北找來一位姓花的……姐姐?”
“怎么又鉆出來一位姐姐?”
二北納悶的嘟囔道,在小安寧和小北驚詫的眼神里,先一步奔向末尾的馬車。
此行有六輛馬車,行在前頭的東玉石馬車歸王政和風(fēng)華所乘坐。
緊跟在后的是小北的馬車,她所乘坐的馬車為第二大,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就跟一大號的房子在行走。
隨后是一北和二北的馬車,再就是大都領(lǐng)等級別的護(hù)衛(wèi)之首乘坐的馬車。
他們也就有資格乘坐兩個時辰的馬車,以做歇息。
行走在末尾的馬車,一次僅能容一兩人,女官職位的侍女方能進(jìn)去稍作歇息。
于是,二北直奔末尾的馬車,在這一點(diǎn)上,沒毛病。
“沒找到人!”
“我們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花姐姐?!毙“矊幗釉挼溃呀?jīng)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就沒好意思說出來。
蔡女官和花草都找不見,這兩人是一起失蹤,還是……?
一北和二北對視一眼,都覺著這件事不太尋常。
身為一名女官,沒有守在主子的身邊,又能去哪兒?
“我去找。”
“別,我跟你一起去。小北,你先回馬車?yán)锏任夜!?p> 一北說走就走,行動能力不差,但小安寧的警覺性也不低,立即跟了上去。
緊隨其后的是二北,他可不放心那兩人去鉆綠油油的草叢。
“哎,那我也去!”小北才不想自己回到馬車?yán)锎糇謵灥摹?p> 一北一面飛快的在草叢里躥跑,一面啟動自己的牌之力,感應(yīng)四周的變化。
剎那間,四周在他的眼里,都成為了灰蒙蒙的一片,是全然沒活力的死物。
唯有前方三公里外的懸崖邊上,有兇猛的活物在活動。
衣衫不整的花草,緊緊的貼在懸崖下的一塊凸起的石塊上,大氣不敢出,心中暗自祈禱,上面的蛇獸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
一頭星點(diǎn)紋的蛇獸在懸崖邊上,緩慢的游動,感受著來自獵物的恐懼感。
“不要去!”
“不行,我必須去看看。”
小安寧不帶一絲猶豫的甩開二北的手,繼續(xù)向前跑過去。
她想親自找到花草,確認(rèn)她還活在這世上。
二北再次拉住她的手,咆哮道“:你想去送死?”
“我不是去送死,是想親自找到花姐姐而已。哪怕是她的尸體,我也希望是自己親眼所見,并找到她。”
小安寧雖沒再甩開二北的手,但她說的話,跟再次拒絕二北的關(guān)心是一樣的意思。
就在兩人為這事都不愿意退讓之時,鬼靈精怪的小北探出小腦袋,悄聲問道“:那我們這就可以出發(fā)了嗎?”
“王小北!”來自親哥的憤怒咆哮,也嚇不住玩心正盛的小北。
小北不再廢話,就想點(diǎn)自己手上的戒指,但她的手還沒碰到戒指,就被二北拽住。
二北沒好氣的說:“我?guī)闳?!?p> “……啊!”
爆發(fā)力量的二北,帶著小安寧和小北一起趕到前方去,多少還能隨著親哥留下的痕跡跟過去。
這就是人覺醒之后,身上帶有牌之力,所帶來的好處。
一旦擁有牌之力,不管此人懂不懂運(yùn)用,都能算作是一名修煉者。
牌之力的修煉者,只要他本人愿意,自身的牌之力都可隨著他自身的意愿,變化成為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任何一種能,又或者說是形態(tài)。
例如,對牌之力運(yùn)用自如的修煉者,是完全可以帶著人,飛到天上去。
“孽畜!”
一北才剛出現(xiàn)在懸崖附近,便成為了蛇獸的另一目標(biāo)。
蛇獸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粘稠黑糊糊的焦臭味,那是從它身上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紋,流出的毒液。
一北掏出隨身的骨劍,上去就斬蛇獸的扁頭腦袋。
蛇獸沒跟一北硬抗,尾巴一掃,再次將一北逼退。
“哇,這么大的一條蛇!”
“不是蛇,也就是一千年的星點(diǎn)蛇獸小寶寶。”
小北認(rèn)得這種蛇獸,是因為她有一條萬年的星點(diǎn)蛇獸皮做成的地毯。
到了夜晚時分,星點(diǎn)蛇獸皮做成的地毯,還會發(fā)出藍(lán)白相間的光芒,可好看了。
聽了這話,小安寧再次探出頭去瞄了一眼。
她橫著躺,都沒這頭星點(diǎn)蛇獸的體形寬,它也能算是小寶寶的話,那他們好像都不到十歲的孩子又算什么?
“等等,我好像看到懸崖邊上有…有什么東西?”
“別管是什么東西,我們得趕緊離開。”
二北自知幫不上忙,便不想帶著倆累贅在這兒,給大哥拖后腿。
隨著他的話,小北又從草叢里探出頭去,就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嘶!”蛇獸已聞到人肉味,兇性再露,朝著二北等人的藏身之處,就是一尾巴甩過來。
“危險!”
危難之時,二北并沒有厚此薄彼,拉著小北和小安寧一起逃。
三人才剛躲過星點(diǎn)蛇獸的尾巴襲擊,又要面臨血盆大口的威脅。
見情況不妙,一北已經(jīng)顧不得追究他三人的責(zé)任,放出自己的主牌獸,大龍獅。
大龍獅一出場就踩了蛇獸一腳,吃痛的蛇獸,返身就要來咬其腦袋。
又逃過一劫的二北等人,都被剛才的情形嚇得腿一軟,一個接著一個癱坐在草地里。
剛才,他們是差點(diǎn)被蛇獸吞吃了嗎?
“二北,帶著他們趕緊走!”
“好?!?p> 說著好,但此時的二北,因逞強(qiáng)一次性帶著兩人過來,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牌之力。
他的牌之力,要想恢復(fù)過來,沒到半個時辰是不行的。
小安寧跟著站起身,她倒還挺得住,一身都是力氣的感覺,讓她一手帶一人,那更是沒得問題。
“哇,小姐姐,你的力氣不小呀!”
“你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多胖了?”
“切,分明是你太重,沒看小姐姐在拉你起來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嗎?”
小北看著也沒什么問題,比起一臉虛脫的二北來說,她還是最健康的妞。
“不,不對,我好像看到懸崖邊上飄著紫色的絲帶?!?p> “紫色?那是低等侍女才會用的顏色,總不能是……?”
小北話說到一半,便已經(jīng)領(lǐng)會到小姐姐的意思,大步跑出去。
來不及抓住親妹的二北,懊悔的捶自己胸口,自己就不帶她們講來。
“哈哈,我找到人了!”
“花姐姐,你人沒事吧?”
小安寧跟著小北一起趴在懸崖邊上,朝底下望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總有種吸引人下墜的魔力。
她穩(wěn)定心神,隨著小北的手指看過去,就在下方三四米的大石塊上,是花草。
花草一看有人來,揮著手就喊“:我在這兒,快來救我!”
“嘶!”被大龍獅纏住的蛇獸,被喊聲刺激,像是意識到自己被甩了的它,甩著幾米長的尾巴,砸向懸崖邊上。
“別喊,別喊,你一喊,把它都召來了!”
“小姑娘?”花草一聽清來人的聲音,頓時失去了求救的信心。
別說要她再喊兩聲,她沒生出跳崖的心,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小安寧再看向自己的身后,是二北扛著自己的精血鐵,在苦苦支撐。
“二北哥……?”
“啊……別小看我,我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該死,有他在,別想欺負(fù)他的人!
然,沒有牌之力的他,又能撐得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