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擔(dān)心侵權(quán)問題,所以后面關(guān)于原劇情不太重要的可能會一筆帶過,如果因此對劇情有疑問,可以留言,我會細(xì)細(xì)解釋。
當(dāng)然,因為只是想讓小魚仙倌有點不一樣的結(jié)局,所以劇情走向大致和電視劇吻合,這一點讓我惴惴不安,鋌而走險了。
當(dāng)然大家也可以重溫一下《香蜜沉沉燼如霜》,更有帶入感哦~
單純寫文,超級短篇心疼小魚仙倌,若覺得侵權(quán)請客官手下留情。
and其實我本人對侵權(quán)定義模糊,知情人希望留言提醒,我也好‘松弛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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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仙倌慢慢轉(zhuǎn)醒,他塌著眼,有幾分無精打采的看著周遭。
微微抿著的唇瓣薄薄的泛著冷光,他溫潤如玉的眼神,慢慢停留在廖九歌身上。
孩童一般的天真與爛漫在他幾乎干枯的瞳孔里,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寂靜和平和劫后余生的淡然,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太有意義,他太過于平靜,反而讓人心疼。
“還好,你沒死。”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慶幸。
廖九歌默著,細(xì)細(xì)看著他,盡量溫柔的去和他說話,有幾分刻意的小心和謹(jǐn)慎。
“你感覺……還疼么?”
他明顯眼神微微一頓,仿佛戳中內(nèi)心的傷痛,連眼神都慢慢暗淡下來,沒了生氣。
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低著頭,小小的手沾滿了自己的鮮血,他看得出神。
此時的他,像一個被媽媽拋棄的小孩子。
無助且彷徨,恐懼也無時無刻都在。
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減緩這種痛苦。
廖九歌只好錯開這個話題,她生出手去拉著他的手,像一個大姐姐照顧自己的弟弟,她小心翼翼的將他手上的血洗掉。
又帶著他偷偷去找了一件干凈的衣服,讓他換上。
起初,他還十分靦腆,低著頭不敢要,也不進(jìn)去換。
廖九歌和他磨了許久,他才被說服,點了點頭拿著衣服跑進(jìn)珊瑚礁,快速的換好。
然后干干凈凈的跑出來,他沉默的看著她,只到她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才松了口氣。
……
廖九歌拉著他,看著他的龍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結(jié)疤,甚至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
她心中一慌。
“鯉兒,等你的龍角長出來后,我們躲起來,不讓你母親知道,好不好?”她低頭看著他,試圖去勸說。
他低著頭,嘴唇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跟她說,“找不到鯉兒,母親會擔(dān)心。”
廖九歌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輕輕感慨了一句,“真傻?!?p> 小魚仙倌慢慢抬起頭,緊緊拉著她的手,“你會因為我傻,就離開么?”
眼里抹不掉的濃濃擔(dān)憂,以及惴惴不安的瞳孔閃著霧蒙蒙的水氣,無不讓人心疼。
他就只有她這么一個朋友了。
他低落的看著她,有些緊張和忐忑。
廖九歌面色柔和,眼神溫柔如水,她緩緩的承諾,“別害怕,我會一直在的?!?p> 他的瞳孔慢慢睜大,喜色侵染了他的眼眸。
只是一想到母親,他又忍不住為她擔(dān)憂,一句話被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若母親來時……你……躲起來,母親以為你死了……我怕……她又……傷你……”
“你躲起來……就不怕了?!?p> 廖九歌只是一條普通的紅色小鯉魚,自然沒有多大的自愈力。
不可能像龍一樣,遍體鱗傷還可以慢慢恢復(fù)。
那一掌簌離起了殺心,她也已經(jīng)感覺肺腑盡碎,心脈具斷,毫無生機(jī)可言。
偏偏……她好像死不掉,痛一直都在,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
體內(nèi)斷掉的心脈慢慢愈合,五臟六腑也跟著一點一點的復(fù)原。
不可思議的從鬼門關(guān),又慢慢爬回來。
連碎了靈魂,都可以自己補回來,只是過程有點……疼。
是因為,她的靈魂不屬于這個世界么?
連孟婆都不賴煩收她么?
所以才不會死……
也可能,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虛擬的,不存在的,所以她才不會死……
可是,痛依然很劇烈,不像有假。
廖九歌彈了彈小魚仙倌的小鼻子,“放心,姐姐是外星人,死不了的。”
他半知半解,死不來,三個字讓他心安。
可是,外星人是什么?還是十分懵懂的看著這條不同尋常的小鯉魚,“你這么厲害,那你可以讓我刮龍鱗拔龍角時,不那么疼么?”
廖九歌嘆息,“姐姐雖是外星人,可不是大羅神仙,如果你躲起來……”
小魚仙倌搖了搖頭。
廖九歌頗有些頭疼,這么乖的孩子,媽媽卻心里生病了。
……
一連幾天的相處,兩人已經(jīng)可以敞開心扉的聊天了。
小魚仙倌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搖來搖去的水藻,他摸著自己慢慢長出來的龍角。
“為什么,我長得這么奇怪,害母親整日不安心……”
“你不奇怪,你要記住,你是一條傲馳九天的尊貴無比的龍。”
“龍是什么?很厲害么?”
“……非常厲害!”
“可是……母親不開心,小鯉魚門都欺負(fù)我,他們說我是怪物?!?p> “不是的,是因為那些欺負(fù)你的小鯉魚沒見識,像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傲視群雄and傾國傾城,所以就十分喜歡你。
你的母親,她只是太討厭你爸爸了,才會難過?!?p> “爸爸……是什么?”
這條小鯉魚太奇怪了,她似乎很厲害呢,嘴里說的話他都似懂非懂的。
小魚仙倌垂著眉想著。
“就是你的父親,這個是我的方言哈,不要在意細(xì)節(jié)嘛~”
“……哦。”他輕輕咬著唇瓣,“我一直沒有父親……”
“你有?!笨上肓讼胩斓鄣睦淠疅o情,她說不下去那些違心的話,“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你的父親?!?p> “可以嗎?”小魚仙倌懵懵懂懂,“可是,你和我差不多大,而且,你是女的……”
“我天天照顧你,還教導(dǎo)你,時不時還給你做一下心理咨詢,就是一個望子成龍的老父親形象,而且我心里年齡都可以當(dāng)你媽媽……”
“……”小魚仙倌沒敢說話,他還是覺得不合適。
奈何小鯉魚太強(qiáng)勢,他不敢反駁,怕她不喜歡他,就不和他做朋友了。
廖九歌看著他額頭上慢慢長出來的龍角,這么快他又要受苦了,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小魚仙倌看著她漸漸接近的手,忍不住臉色一白,輕輕顫抖。
廖九歌不動聲色的停下來,都把孩子嚇出陰影了,這個媽媽實在一言難盡。
“……我……”小魚仙倌慫拉著小腦袋,有幾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廖九歌生氣。
反到,讓廖九歌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怎么把孩子嚇成這樣。
動不動就服軟……
她來這么多天,確實沒見過自己的樣貌。
只知道,自己比小魚仙倌略微高一些,身材纖細(xì),尚未發(fā)育。
廖九歌琢磨著上哪去弄一塊鏡子,是個什么模樣才能把溫潤如玉的小魚仙倌嚇得縮頭縮腦。
其實,這還真不是長相的原因,而是小魚仙倌收到母親的慘烈對待,難得有一個肯陪自己玩的朋友。
他自然格外珍惜,越是相處,也越害怕重新變成一個人,孤獨的面對寒冷。
這份陪伴,讓他不敢輕易失去。
只能惴惴不安的珍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