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關(guān)于費德提克的追蹤?”李政的語氣雖然像是在疑問,但實際上帶有篤定。
“是的,黑夜是守夜人的潛行利器,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正值白晝,我的追蹤失敗了。我的視界里沒有了費德提克的身影?!倍趴舜藭r充滿了懊惱,當然他控制地很好。
“是因為杜克比我更早地服用‘真實視野’嗎?我為什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上次那個三角眼的蹤跡和影子?”李政不可察覺地微微挑了下眉頭,說道:
“有沒有可能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我們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作為小丑,擺脫我們還是比較容易的吧?”
“不太確定。只是這種可能的概率不會大到哪里去,因為費德提克的母序列不會太高,我已經(jīng)是初入黑夜行走,他不該意識到我的存在才對?!倍趴速M解地搖了搖頭,陷入了困頓中,只是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神態(tài)輕松,顯然沒有再糾結(jié)這件事。
“額,我想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我的終極斗士才啟示者第七子序列,我想我拉了很大的后腿。唯一可能導致失敗的原因就是我?!崩钫硇苑治隽诉@其中的可能。
杜克答道:
“這件事已經(jīng)不算重要,實際上,讓你和我一起過來的主要目的是讓你警惕一下費德提克并且熟悉一下‘真實視野’的使用,只是的我的追蹤,嚴格來說很難有什么實質(zhì)性效果。光靠我一個人是沒有能力逮捕費德提克的。走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
說完,杜克杵著手杖,像個真正的紳士邁開了步子!
事實上,他本來就是真正的紳士。
“額,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像是安慰?”李政邊想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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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扎亞斯角落。
一道高而瘦削的身影在蹲伏著,一陣吮吸液體的聲音傳來,他突然抬頭,枯槁地仿佛只剩頭骨的腦袋泛著猩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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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帶我去哪兒?杜克?!崩钫贿呅蕾p著沿途的蒙塔埃利斯風景,一邊詢問道。
“帶你去十字勛章圣地,杜薩德先生此時就在那里?!倍趴俗隈{駛位上,轉(zhuǎn)過頭來回答了李政的問題。
“十字勛章圣地?那是個什么地方?”聽見杜克提及十字勛章,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手杖,即便是到現(xiàn)在,他還是有點不適應手杖,這并不是說他不會用,而是還未擁有這個習慣。
銀色金屬套的十字花紋讓李政浮想聯(lián)翩,但是根據(jù)那個男性店員說的話,這和月光女神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反而是因為他們上了某個雕刻家的當才把這根手杖擱置在了展柜中。
過了一會兒,杜克停止了行駛。
“十字勛章圣地,到了?!倍趴寺氏认萝?,在一旁等候李政,相比于麥克雷.杜薩德的狂野跑車,杜克的確實更像普通的代步車,所以李政尚能正常使用。
他下了車,看著這眼前的未知建筑。
從風格上看,它很大程度上具有維多利亞時期的建筑特點。李政目前能看到的是從兩側(cè)及正對面向中間逐漸上升的拱形建筑,再結(jié)合杜克所說的十字勛章圣地,不難推斷出,它的背面和其他面相同,也是向中間逐漸拱起。最中央的位置大概有7,8米。
總的看起來像個造型獨特的私人住宅。
正對著杜克和李政的,是一道約莫3米的,上面有著十字架浮雕的大門?;y古樸,符號繁復,給人以厚重的歷史感。
而李政一言不發(fā),帶著強烈的好奇心跟隨著杜克走了進去。
杜克推門而入,而李政在踏進大門的那一刻,一種被清風拂面的溫柔愉悅感便時刻在肌膚和大大小小的感知器官中跳動著。
大門后正中間延伸出去的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根細長的,上面正在燃燒著火焰的火炬。而墻壁上對應著火炬的位置就有一個勛章類的東西。
最醒目的標志是十字中間,一個高舉火炬,沒有頭顱的雕像,光是底座就有2米左右。不過沒有任何帶有傾向性的特征能表明雕像是男還是女。
兩側(cè)分別是上升的階梯,杜克此時就正在帶著李政沿著階梯而上。
春風拂面的愉悅感還在持續(xù),李政細心地注意到了杜克一路走來把自己的行頭從頭到尾地整理了一邊。
“那是什么?”李政用肩膀輕輕點了下杜克,目光看向雕像。
“是月光?!倍趴搜院喴赓W。
“月光?你指的是月光女神的相關(guān)嗎?”李政認為在類似的莊嚴鄭重的場合,凡是提及月光,基本都和神靈有一定的聯(lián)系。
“是的?!苯又?,杜克用一種回憶知識且?guī)в芯拺研缘恼Z氣說道:
“第三衍紀,神靈‘黑暗君王’的異鬼侍者從‘純白信仰之地’來到真實世界。它們的降生便是在此,有高序列超凡提前狙擊,包括圣盧西亞,內(nèi)瑟斯的守序者,但是神靈的直系侍者確實為非常強大的詭秘。超過一半的非凡者當場失控,或是直接死亡,或是立刻發(fā)瘋?!?p> “我們嘗試呼喚女神,祈禱女神,但是當時并沒有得到立刻回應,盡管我們不憑此心生懷疑,可絕望的情緒仍然在無聲蔓延。最后,依靠偉大的‘雕刻家’阿姆斯特丹的超凡偉力雕刻下在他心中月光的形象,直到月光有了回應?!?p> “我們?yōu)閯倮鴼g呼,為了救贖而落淚。我們,拯救了蒙塔埃利斯?!?p> 直到杜克說到了這里。那無頭雕像蒙上一層圣潔的光輝,溫柔的風在撫慰著悸動的傷感。
他接著說道:“很可惜,‘雕刻家’雕刻完了月光后,便失去了生命。他是可憐蟲,是救贖自己的非凡者,也是一名英雄?!?p> “月光在上!”
杜克微微閉眼,而他畫的十字不比謝爾蓋.卡索夫丑陋多少。
“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皆是我的轉(zhuǎn)述,它來自于諾亞.施密特?!?p> 李政已經(jīng)在盡量平復著自己躁動的心情,但視角還是忍不住代入進那場慘烈的戰(zhàn)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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