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鳶再次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花園里的那張?zhí)梢紊?,而旁邊的人,視線不明的看著她。
虞鳶有些疲憊,腦海里浮現(xiàn)起的某道身影,讓她心下有些微的刺痛。
她看著沉淵,想要問怎樣才能回到那個世界,但是話語在口中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有說出口。
沉淵一直都有注意著她的小動作,包括她剛剛似要問自己些什么,但最終說出口的話卻是“魔主大人,游戲還繼續(xù)嗎?”他的心里忽然就有些不爽起來,難道“十三”終究是沒在她心里占據(jù)多少位置嘛?
這般想著,出口的語氣也不是很好,“親愛的神主大人,看你的臉色不大好,不知道你是在那個世界遇到了什么呢?”
虞鳶眸光一滯,雖是笑著的,但那眸光里卻染上了一絲冷,“魔主大人,我目前不想談?wù)撨@個話題。”
沉淵笑了一下,不知為何,這笑聲聽起來帶著點怒氣的意味。
虞鳶有些不解,但轉(zhuǎn)瞬間這抹怒意又消失掉了,她只當是自己聽錯了。
“親愛的神主大人,你先休息一會,等下出發(fā)去下個世界?!闭f完,徑直變出了一把椅子放在虞鳶的身邊,然后坐了下來。
這把椅子,和虞鳶躺著的那把幾乎一樣,不過虞鳶沒太注意,而是選擇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身側(cè)的搖椅上,傳來呼吸聲,昭示著女子已經(jīng)睡著。沉淵轉(zhuǎn)眸,看著躺椅上的女子,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發(fā)沉。
他擁有著“十三”的記憶,也知道她和十三之間相處的點滴,也知道她在他的挽留之下能毫不猶豫的離開。
進入那個小世界之后,作為代價,他的記憶是會被封存起來的。但是作為回報,卻是可以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后想起那個小世界里發(fā)生的一切。
而虞鳶正好相反。作為被邀請加入的那一方,她在小世界里擁有著身為神主時候的記憶,但在回到元世界后記憶會被抹掉。
等她一覺睡醒,她就會忘記在那個世界里發(fā)生的事,在那個世界里遇見的......他。
一想到如此,他心里的暴戾之氣就止不住的在心口翻涌。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當他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有一道遙遠的聲音傳來,那道聲音說:“打開那個游戲,就能找到她。”
他知道,那道聲音是屬于——從前的他的。
十三作為沒有記憶的他,本質(zhì)上也是他,所以他相信,他要找的那個人幾乎就是虞鳶無疑了。
縱然是失去了那些記憶,但他覺著,曾經(jīng)的自己一定喜歡她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就像是現(xiàn)在,他看著她,就恨不得將她占為己有。
只不過他這個人呀,一向驕傲的緊,他才不要他那么喜歡她,她卻對自己可有可無的呢。他也要讓她,很喜歡很喜歡他才是。
從下個世界回來,她的記憶受規(guī)則的約束,幾乎是回來就會被封印掉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沖破封印想起來小世界里的事情,可別讓他等太久呀。
不然,他可是會......懲罰她的。
當虞鳶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張梳妝臺前,而一個人在她的臉上搗鼓著什么。她的腦海里,彈出了一個名字——小傾,化妝師。
她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她化好妝。很快的,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張妝容精致卻難掩絕色姿容的臉。
鏡子里的女子,五官十分的精致,眼睛有些三白眼,反倒襯得她清冷的不染凡塵,有種超脫世外的驚艷美感。
在此刻妝容的映襯下,更顯得她像是墮入凡塵中的天神,冷眼看著這塵世。
虞鳶對于這幅面孔,沒有絲毫的不適應(yīng)。畢竟鏡子里的這張臉,可是和她自己的臉幾乎一模一樣。
視線微移,就看見了鏡子里小傾癡癡的看著她的視線,見被發(fā)現(xiàn),小傾的臉紅了起來,真誠而又羞澀的說:“鳶子姐,你太漂亮了,我不小心就,看呆了?!?p> 虞鳶朝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沒事,還要謝謝你幫忙化的妝容,我很喜歡。”
“沒,沒事,”小傾臉紅紅的說。
鳶姐她不僅長得好看,性格也超溫柔呀,能有機會成為她的化妝師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經(jīng)紀人方若水進來了化妝間,“鳶子,現(xiàn)在可以上場了?!?p> “好?!?p> 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接著,舞臺之上亮起了大片的金色鳶尾花花海。在那片花海中,浮現(xiàn)著兩個字“鳶子?!?p> 有一個升降舞臺緩緩從地下升起,在這舞臺之上,站著一個紅衣黑發(fā)的女人。當燈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有清冷酥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親愛的鳶尾花們,鳶子在你的身邊。”
場下的觀眾因為這一句話,瞬間沸騰起來,“鳶子,鳶尾花也永遠在你身邊啊啊啊!”
整個演唱會持續(xù)了將近三個小時,但可以說,觀眾們的熱情從開始到結(jié)束,就沒有絲毫的消減。
直到最后一句歌詞落下,虞鳶紅唇輕啟,“鳶尾花們,我們下次再見,”禮貌的朝場下鞠了一躬,然后在眾粉絲的歡呼聲中,離開了舞臺。
表演結(jié)束后,虞鳶打了個電話和經(jīng)紀人說她有點事先回去了,然后沒等那邊的回復,就回打車去了機場。
讓虞鳶做出現(xiàn)在就回去的決定的,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腦子里的系統(tǒng)。
沒錯,在來了這個世界以后,她的腦海里就多了一個任務(wù)系統(tǒng),只有當她完成任務(wù),才可以回到她所在的世界。
而她在這個世界里的任務(wù),就是阻止反派毀滅世界。
她來到的這個小世界里,反派祁淵是男主的兄弟,準確來說是男主同父異母的弟弟。祁淵幼年不得家人喜愛,甚至常常遭受患病母親的毒打,就連傭人也可以隨意欺負他。
他母親當時要帶著他一起自殺的,只是他在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之后,僥幸的從閻王的手里撿回了一條命來。但他的母親,卻死于那場服用安眠藥的自殺中。
后來,他父親在外面又找了一個所謂的“心上人”,將其娶回了家,而同那個“心上人”一起來的,還有那個他所謂的哥哥,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呵,哥哥?這不擺明著他父親早就和那個女人勾搭在了一起嗎。
之后,那個女人制造了一場他想要發(fā)瘋打她的場面,“恰巧”就被他父親看到了,然后他就被趕出了家門。
他當時說“這個女人剛剛?cè)枇R我的母親”,而他的父親對于此只是表示“罵你那個精神病母親了又怎么樣?”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對那個家抱有幻想了。
后來,男主還經(jīng)常使用手段陷害祁淵,讓祁淵飽受欺凌,甚至早早就輟了學。
祁淵輟學后去找工作,而男主就經(jīng)常在每次在祁淵一找工作的時候就去警告那些聘用反派的店家,搞得沒有人敢聘用他。
最后,祁淵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游樂園扮演小丑的兼職,男主還讓人散播謠言說“小丑是一個長相丑陋的怪物”,惹得大家都不敢靠近他。甚至于有一些人還經(jīng)常朝著他扔垃圾,進行所謂的懲惡行動。
反派已經(jīng)很慘了,就在這個基礎(chǔ)上,男主還沒放過他,假借父親生患重病、時日無多的借口,將他騙到了一家酒店,然后,給他下了藥。
等反派迷迷糊糊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只肥膩的爪子伸向自己,那是一個兩百五十斤的富婆。那富婆聲稱,他父親已經(jīng)將他賣給了自己,他以后就是她的一個玩物了。祁淵誤殺了富婆,逃掉了。
自此,祁淵真的是對所謂的親情、以及這個世界感到絕望了,然后黑化了。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小丑殺手,毀掉了男主,甚至毀滅了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陷入了崩塌之中。
對于結(jié)局,虞鳶只想說,男主他就是個卑鄙小人,掛了才是大快人心。
她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盡早認識反派,然后阻止其毀滅世界。
系統(tǒng)在說完任務(wù)的時候,就消失掉了。對此虞鳶也是沒有什么意見,她以前歷練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系統(tǒng)就是個不著調(diào)子的,經(jīng)常是說完任務(wù)一直到大結(jié)局才出現(xiàn)。
所以對于這個系統(tǒng)的消失,她也沒有不適應(yīng)。
系統(tǒng)瑟瑟發(fā)抖:它是不敢和宿主大大有太多接觸啊,不然它那占有欲極強的主人會將自己弄成垃圾去回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