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那少年和聞人家什么關系;
現(xiàn)在又和土司搞到一起?
富二代?
官二代?
大小官員搞不清狀況,將目光投向賈守寬,也有人看著土司,想要看出一點什么。
但……
那廝根本沒有理會韓旭的意思,此刻正抬頭望天,嘴里哼著小曲兒,右腳在地上畫圈;
左三圈、右三圈。
眾官員癟嘴,無可奈何,只好看向巡檢首座。
這次集體行動,是他牽的頭,遇到硬茬子,自然要看這位賈大人如何操作一波!
賈守寬瞇起眼看向韓旭,看了好半晌,看向土司說道:“土司大人,還請介紹介紹這位公子?!?p> 咳咳咳……
土司干咳幾聲,虎軀一震,只想沖上去撕賈守寬的臉,這張女人一樣的臉看著惡心。
介紹個鳥,還用介紹?這不就是雞鳴寺的法嚴長了毛嗎,你們眼瞎,還是眼瞎。
“劉伯伯!”
韓旭笑嘻嘻擦著賈守寬的肩膀奔向土司,施禮道:“伯父好,曳兒妹妹近來可好?”
土司未經(jīng)大腦一般,回道:“那丫頭??!
好得很,吃了睡,睡了吃。
嗯,你伯母大人也很好……
就不要再問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官員們只覺土司和少年關系匪淺,也是一頭霧水。
紛紛看向賈守寬。
那邊,錢香香眼中冒火,恨不得沖上來打韓旭的臉;
聞人聽雪沒能拉住她,卻讓聞人智博伸手攔下,冷哼著把她丟到身后,眼神警告。
“嗯?”
土司回過神來,瞪眼看向韓旭,看著看著,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壓低聲音問道:“你體內(nèi)怎會有元氣波動,哪里搞來的功法?”
“呃……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把這些人搞走再說?!表n旭看了看那群低聲交談的官員,道:“還有,必須給我撐腰。
你也看到了,聞人智博的肩膀軟得很!”
“那是。
他沒有老家主給力?!?p> 土司笑了笑,咳嗽兩聲,大義凜然道:“賢侄啊,你聽我說。
本官有些權利,卻萬不能做有愧皇恩之事;
不會學某人職權濫用,放縱家族大肆賺財。
你能懂?”
咳咳咳……
大大小小的官員面紅耳赤,賈守寬更是鼻子都氣歪,在心里暗罵土司臭不要臉。
韓旭也是這樣想。
剛要發(fā)作,卻是聽土司的語氣緩和說道:“當然,你想搞酒樓,必須按照章程走。本官只能從中調(diào)和,讓兩邊都滿意?!?p> 聽到這里,賈守寬冷哼一聲,大袖一甩,轉身丟下一句話,:“既然土司大人要做這個和事佬,本官自然是無話可說。
三天后醉香樓!”
“醉香樓見!”官員們似笑非笑著走上來打招呼,之后又勾肩搭背一齊離開。
片刻后,聞人府門前,韓旭和土司同時冷哼,同時甩袖子,同時轉身走出府門,前來送兩人出府的聞人聽雪尷尬到不能自已。
“你那老丈人會不會辦事?
辦的叫什么事!
事先不會叫陳順吳奇給老子打聲招呼?
直接就發(fā)帖子,他是錢多,還是錢多!”
書房里,土司對著韓旭就是劈頭蓋臉。
“你牙縫寬,說話有點漏風,改天去修修?!?p> 韓旭擦干凈臉上口水,攤攤手,無奈道:“別瞎嗶嗶,本少和楚靈月都是以姐弟相稱?!?p> “呃……”
土司抬手擦擦嘴,嘆聲道:“回家籌錢吧!
沒有個五萬大雍幣,你那酒樓別想開門賺財!
開門后,每月還要給十來個衙門上稅。
老子粗略算了一下,每月至少要拿出三千上稅,四千打點關系,那就是七千大雍幣。
大雍幣,記住嘍,是大雍幣,不是金幣?!?p> 等等……
韓旭搓搓臉,道:“上稅才三千,打點關系卻要勞資四千,這是個什么狗道理?”
呵呵……
土司笑了笑,道:“你手里沒這些關系試試?
上稅至少要一萬大雍幣;
一天有十幾票人馬上門,搞搞突擊檢查什么的。
你還要不要做生意?”
韓旭懵逼。
土司挑挑眉毛,道:“倘若你那老丈人事先給我打招呼,老子大可以繞過洛師府臺,給上面打聲招呼,讓他們關照一下?!?p> “那現(xiàn)在呢?”韓旭打死也不想被人薅羊毛。
土司窩進太師椅,沉聲道:“帖子都呈到府臺案前,楚一間已經(jīng)被府臺那廝盯上。
老子和那廝不熟!”
……
……
三天后,醉香樓,韓旭和土司訂下豪華包房,喬二爺也是百忙之中趕來東岸。
忙什么呢,當然是蓋樓,做工程的還都是煉氣士,蓋樓的速度簡直就像坐火箭。
半天一個變化,韓旭昨天回去西岸看了看,總以為自己走錯路,繞來繞去都找不到南大街。
后來好不容易才找回去,細聊之下才知道洛水沿岸的大片地產(chǎn),都被二爺以聞人商會的名義搞到手,而且全都是打欠條;
賬單在韓旭手里捏著,他目前負債兩萬大雍幣;
真能干!
只要碰到二爺,韓旭都得挑起大拇指……
事已至此,那就干吧,韓旭的想法就是這樣,既然都把餅做出來,那就好好吃;
不吃,就是對不起自己!
只是有些耽誤時間罷了,這三天他都沒時間修煉只想快些了結此事,然后安心修煉……
喬二爺有些緊張,湊到韓旭耳邊低聲說道:“旭兒,你還認識誰?這事可為嗎?”
“我擦…
旭兒是萱姨的叫法……
叫我韓旭就好,韓公子也行,待會兒談判,你別說話,在外人面前要尊重老板?!?p> 喬二爺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
出門時,夫人就有交代,你是楚一間幕后老板。這樣可以防止那些人臨時加碼。
倘若再加價,你就該破產(chǎn)了!”
韓旭無語。
“呵呵……”
土司嗤笑,道:“你們家韓老板早就破產(chǎn)啦,正在跑路的邊緣游蕩!這頓飯錢還是老子墊的。
喬二爺,你可要把這小子盯死!”
“還沒進門就聽到要死要活,著實嚇本官一跳??!”
白衣白帽的漕運司推門,后面稀稀拉拉跟著一大幫人,全是穿著官服的地方要員。
“搞漕運的也來?”
韓旭皺眉輕聲問土司;土司呵呵一笑,小聲說道:“誰讓你們楚一間酒樓那么囂張,樓檐挑出去那么遠,都快跑到河中心去了!
那樣不會影響過往船只?那樣不會威脅漕運安全?說話不打草稿,做事不講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