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理理處離開后,范悠回到了范府,一連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出門。
不過,這柄不意味著他的計劃停止了。
這幾天的時間,范悠在府內(nèi)教導(dǎo)范若若學(xué)習(xí)凌波微步,范思哲正式接手范悠的任務(wù),聽從范悠的指令,找店面、收購、找貨源等等一系列活動都是在他的指揮下開始的。
范閑自從詩會之后也算是出名了,趁著出名的火候,范悠讓范閑把三國和射雕同時謝了出來。
悠然小館也在范思哲的掌控中,有了書,范思哲立刻下令大批量印刷這兩本書。
由于射雕的特殊性,這本書特意囑咐不需要任何的精裝,只需要大批量制造即可,售價是悠然小館眾多書籍之中價格最低的。
相反,三國這本書則被范悠化為了精品,不制作普通版本,只有精編版和特殊版。
同時為了讓三國這本書徹底火起來,范思哲找到了京都所有的說書先生,給他們錢雇傭他們到各大酒樓茶館說書,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三國這本書。
港一開始,射雕發(fā)出之后,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浪花,最先火起來的是三國。
京都一茶樓之內(nèi),一說書先生坐在那里按照自己的方法講述著三國的故事,下面坐著的有老人,有孩子,也有不少的讀書人。
整個茶樓之中,就只有說書先生一個人的聲音。
不一會的功夫,說書先生說完了。
“啪!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伴隨著一聲驚堂木,說出先生說出了這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臺下哄得一聲亂了起來。
“別走??!再講講啊,那曹操聽到有磨刀聲之后呢?”
“對呀對呀,再多講講,多講一些,我多給你寫賞錢!”
說書先生剛要走,就被那些聽書的人給攔住了,一群人直接圍了上去。
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只出現(xiàn)這一家茶館,京都之內(nèi)各大酒館、茶館都重復(fù)著這樣的場景。
三國的出現(xiàn)人,同樣吸引了世家閥門的注意,只不過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眾多世家閥門都只是作壁上觀沒有出手。
范府
范若若晚上回去之后要背誦易經(jīng),白天要進(jìn)范府跟范悠學(xué)習(xí)身法。
范閑這這期間也見到他看上的那個雞腿姑娘,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兩個人一見鐘情互相。
林婉兒原本還有些抗拒范悠,可在見到范悠之后發(fā)現(xiàn)范閑就是自己在神廟見到的那個人之后,她的那個小心臟也第一次出現(xiàn)了萌動。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靖王世子邀請范悠和范閑同游流晶河畔,說是要飲酒談心,還說現(xiàn)在書局和藥店即將開業(yè),要慶祝一下。
范悠答應(yīng)了,范閑不想去可拗不過范悠,也只能跟著去。
晚上,范悠范閑同乘一輛馬車來到了約好的地點,京都最有名的醉仙居。
同時也是二皇子和北齊暗探做生意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范閑再次慫了。
“哥!我又婉兒了,我真的不能進(jìn)去啊,如果我進(jìn)了這地方,婉兒肯定是會生氣的!”
“而且靖王獅子主要是找你,又不是找我,我就沒......”
范閑一邊說話一邊后退,騰梓荊坐在馬車上看著范閑對范悠畏之如虎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范悠:“你必須要來,你要進(jìn)入官場,難免要和靖王世子、二皇子、太子還有太子的人對上?!?p> “再加上我們現(xiàn)在的生意已經(jīng)開始了,只要過幾天藥店已開業(yè),茶樓酒館也要緊跟著一起開業(yè),那個時候我們的那些敵人就該露出來了。”
“我你們要面對的,可不止是太子,還有慶國第一大家族——明家!”
范閑聽到明家,忍不住皺起了眉,他從來沒有聽范悠提起過明家。
范閑:“嗯?明家?慶國第一大家族?我怎么沒聽過???”
范悠白了一眼范閑:“行了,別廢話了,趕緊進(jìn)去吧。”
這一次范閑不再拒絕了,他自己選得路,跪著也要走完!
進(jìn)入醉仙居,從外面上看,這醉仙居好像就像一個大一點的酒樓。
可是兩個人進(jìn)入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
靖王世子的人在門口迎接二人。
“兩位公子請跟我來,我家世子就在前面。”
侍衛(wèi)帶著范悠范閑進(jìn)入醉仙居,最先進(jìn)入的是醉仙居的門面,只是一個大廳而已。
范閑:“這就是青樓?不對吧,怎么跟我印象中的不一樣?”
范悠聽到這話無語了,剛剛也不知道誰在門口說死活都不進(jìn)去,這剛一進(jìn)來就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看。
范悠:“怎么?很失望嗎?要不要回頭我和我那還沒過門的第妹說說你今日的表現(xiàn)?”
范閑一聽這話立刻搬著一張臉,就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
“大哥!我就只是好奇而已,就不用和婉兒說了。”
前面的侍衛(wèi)道:“啟稟兩位公子,這醉仙居乃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樓,它之所以出名,就是因為在這里的,大多數(shù)都是清倌?!?p> “所謂清倌也就是賣藝不賣身的,這里的姑娘們大多數(shù)都是有才藝的,許多的達(dá)官貴人們,世家子弟們,之所以喜歡到這里來,就是因為他們在這里,能夠找到自己的知己?!?p> 范悠聽到這話,嗤笑道:“知己.....這世間,除了我們兩兄弟,沒有人能夠和我們成為知己!”
范閑跟著搖了搖頭,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話不能和別人說,只有范悠。
不一會,兩個人走出了大廳,進(jìn)入了一個類似于公園的地方,有橋有水還有亭臺樓閣。
侍衛(wèi):“兩位公子,這才是真正的醉仙居,我家世子爺就在前面等二位,小的就不過去了?!?p> 范悠順著前方看去,一個拱橋上,站著一貴公子,背負(fù)雙手看著遠(yuǎn)處的河面。
范閑比較自來熟,看到貴公子上去就是一句。
“久等了老李?!?p> 范悠聽到老李這兩個字,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不過范閑這么多年挨打也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在范悠剛要抬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躲避了。
李宏成倒是也不在意,反而覺得被叫做老李,有著一種格外的親切感。
“范悠兄不必如此,范閑叫我老李,我并不介意,反而還有一種另類的親切感。”
范悠笑道:“我打他并不是因為他叫你老李,而是因為,他搶了我的話?!?p> 范閑:“噗呲,哈哈哈!老李,你別誤會,我哥就這樣,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其實啊...黑著呢!”
李宏成沒有兄弟,就算是有他感覺也不會像范悠和范閑這樣和睦。
“不說這些,范閑,我已經(jīng)把你的詩送了過去。”
說著,李紅的目光投向了遠(yuǎn)處河面上的船只。
范閑看著遠(yuǎn)處的船問道:“誒,那里面是誰?。俊?p> 李宏成:“新出現(xiàn)的花魁司理理姑娘,在京都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名氣,但不輕易見人?!?p> “不知道多少人為了見她一面,豪擲千金!可卻連個影子都見不著,她這船平日里不停在這里,只有在晚上才會??吭谶@?!?p> “如果想要見她,只能夠投其所好,把信物交給她的侍女,然后轉(zhuǎn)交到司理理姑娘的手中,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奇珍異寶都可以?!?p> “如若司理理姑娘感興趣了,這船就會動,不過......這船目前為止還沒有動過?!?p> 范閑撇了撇嘴,他可不想被著女的盯上。
“估計我的詩送過去也是無用,人家看不上啊?!?p> 李宏成聽后道:“誒!范閑你此言差矣,你作的這首登高,當(dāng)今世上還沒有一首能夠與之媲美?!?p> 范悠:“咱們也別站在這傻等了,進(jìn)去坐著吧?”
李宏成:“好,兩位請?!?p> 三人沿著拱橋進(jìn)入了前方的主樓,李宏成帶著兩人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內(nèi)分成了幾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有著一個女子,身邊的擺設(shè)也是不同。
有的是銅鐘、有的是酒具、還有的是詩詞書畫等等。
范閑看到這一幕,當(dāng)場就愣了。
李宏成對著范悠道:“請把?!?p> 李宏成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一處編鐘前,一女子站在編鐘前輕輕敲打著。
在感受到三人到來之后,女子不慌忙不忙的敲完最后兩下,隨后緩過神來將手中的銘牌送到李宏成身前。
李宏成接過銘牌后看都不看酒遞給了范悠。
范悠:“嗯?梵音繞環(huán)溫若寒?”
銘牌上沒有多余的字,只有四個字的描寫和這女子的名號。
李宏成:“這姑娘善于鐘樂古曲,禮部祭祀還曾請教過他?!?p> 范悠聽完,將手中銘牌重新送給溫若寒。
接著,李宏成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下一個的地方。
這里有許多的酒壺,還有一些酒具。
和剛才一樣,女子見到李宏成到來,不慌不忙的遞上了自己的銘牌。
這一次,是范閑接的。
范閑:“郁江微醺——杜二娘?!?p> 李宏成:“蒸酒,這姑娘蒸酒之法極秒,下次定要請你嘗嘗。”
話罷,交還銘牌前往下一地點。
這一次的姑娘,坐在秋千上面手里拿著圓頭箭矢,不停地投向身前不遠(yuǎn)處的瓶子,哪怕是李宏成到來也沒有起身迎接的想法。
這姑娘的銘牌,就這么放在一旁。
范閑去拿銘牌時,李宏成道:“以色娛人,中落下乘,京都名門子弟最喜歡到這里來,因為無論他們有什么愛好,有什么執(zhí)念,在這醉仙居里面都能找到知音?!?p> 范閑:“秋意蕩漾——夢小云!”
沒有停留,繼續(xù)往下走,又見了三四個女子之后,忽然有幾個姑娘跑了出來。
“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動了!”
隨著幾個姑娘的聲音響起,醉仙居所有的女子,公子都動了起來。
就連之前范悠等人見到的女子,也動了。
范閑:“誒?這見到你都不動,這司理理.....”
李宏成:“來!跟我來!”
李宏成的語氣之中,似乎也有了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