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聽到這話,臉色忽然僵硬了。
范悠:“別當(dāng)真,我就是開個玩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范悠?!?p> 司理理現(xiàn)在可笑不出來,能夠說出把一個女子的衣服扒了扔到大街上這種話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只不過司理理更加明白一件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范悠能夠在不驚動自己的侍女和侍衛(wèi)的情況下,進入到自己的船艙之中,武功一定是極高!
司理理:“范悠...是戶部侍郎司南伯在儋州的孩子?”
范悠點了點頭,司理理繼續(xù)道:“想你父親范建也是戶部侍郎,堂堂的司南伯之子,竟然干出這種事情,趁人家姑娘不注意,偷偷溜進姑娘的閨房....漬漬漬。”
“范公子,莫非是對理理有所圖?”
哪怕范悠已經(jīng)交出了李離思的名字,可她只要不承認(rèn),范悠就算是知道了就能如何?大不了離開京都便是。
再說了,自動她到了京都之后,認(rèn)識的達官貴人也不算少數(shù)了,只要范悠無憑無據(jù),就算范悠是鑒查院的提司,也拿她沒辦法。
范悠聽到司理理這話,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我這個人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更不喜歡垂死掙扎的人,一般而言我會直接給他來個痛快的?!?p> “李離思,本是慶國皇族,只可惜當(dāng)年你父親敗了,敗給了慶帝和葉輕眉,所以你只能隱姓埋名逃離慶國?!?p> “只是沒成想離開了慶國,進入到了北齊國,身份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是被北齊的皇室發(fā)現(xiàn)了,從那以后便被北齊收入皇宮?!?p> “北齊皇室掌握了你弟弟,所以你才會來到慶國,表面上是一個小小的花魁,可實際上確實北齊的暗探,而且還可以遙控整個北齊在南慶的暗探?!?p> 司理理聽完后,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范悠能夠說出這么多,相比對她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了解和證據(jù),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司理理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和忐忑道:“既然提司大人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地步,那理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p>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還請大人下手快些,不要給理理帶來太多痛苦?!?p> 范悠搖了搖頭:“我沒想殺你,否則今天來的就不是我一個人,而是鑒查院的四處和一處?!?p> “我來找你,是要你幫我?guī)讉€忙,作為交換以后有機會了,我可以幫助你從北齊皇室手中,救回你弟弟?!?p> 司理理對范悠的話表示不信。
“呵,大人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理理什么都不會說的?!?p> 看著司理理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范悠表示,自己真的很討厭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
范悠:“我還知道,你和北齊的那個圣女海棠關(guān)系不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說這些并無惡意?!?p> “你手里有一樣?xùn)|西,能夠調(diào)動北齊在南慶的刺客,過些日子會有人來找你要這個東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夠主動一些,直接給他?!?p> “然后,你只需要來找我即可,我自會保你周全。”
司理理聽到這里,再次升起疑心,她很好奇范悠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她更好奇范悠是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有一個能夠指揮京都北齊暗探的令牌的?
司理理:“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
范悠:“不需多問,你只要聽從我的吩咐,我自會保你一條命,不然的話你就只有兩條路,要么遭受鑒查院的酷刑,最終頂不住死去。”
“要么會被其他人當(dāng)成一顆棋子,那個時候你依然是死路一條,自己選吧?!?p> 這個司理理,并不是范悠計劃中的一部分,只是范悠忽然想到了,就來看看。
這個女人給范悠留下的印象十分的深刻,楚楚可憐的外表之下,還有一顆堅定的心,為了自己弟弟,這個女人付出了太多了。
范悠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一些好奇。
司理理低著頭沒有說話,她在想范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你總要告訴我,到時候來找我的是誰吧?我好配合你?!?p> 說這個話的時候,司理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撤退了,暫且和范悠虛與委蛇,然后等范悠離開之后立刻安排撤離。
范悠剛剛表現(xiàn)出來的,讓司理理感到了恐慌。
司理理感覺自己站在范悠面前,就好像一張白紙,所有的一切經(jīng)歷和過往,都在范悠的面前展示著,沒有一點隱藏。
這種感覺,讓司理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范悠:“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其實我來找你,也只是處于好奇,想見見你?!?p> 司理理:“你想見我?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你,也不認(rèn)識你。”
范悠:“當(dāng)然,你當(dāng)然不認(rèn)識我,不過我認(rèn)識你,烏金梅花司理理,醉仙居的頭牌?!?p> “在京都很多人的眼里,你就是讓人想睡的女人,僅此而已。”
“可在我眼中,你是一個讓人憐惜,讓人心疼的姑娘,其實你和我....差不多,只不過我比你要好命?!?p> 司理理聽?wèi)T了那些甜言蜜語,對范悠所說的憐惜和心疼兵不當(dāng)回事。
不過,她對范悠的最后一句話,有些好奇。
“哦?你堂堂司南伯之子,戶部侍郎的兒子,還是鑒查院的提司,身居高位,理理不過一買笑之人,如何能夠和大人相提并論?”
范悠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什么司南伯之子,什么鑒查院提司,都是假的,虛的,毫無意義?!?p> “我和我弟弟范閑,從小就在儋州,從來沒有來過京都,這些年我們的那個所謂的父親,從來沒有給我們寫過一封信,甚至我們兩個都沒有見過他長什么模樣?!?p> “你以為這只是因為我們私生子的身份?不,當(dāng)然不是,我們的娘親,在我們出生沒多久就被人殺害了,到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殺害我娘親的人到底是誰!”
“只知道這人在京都內(nèi)勢力極大,大到讓所謂的司南伯這么多年來不敢和自己的兒子有聯(lián)系!”
司理理震驚了,她比范悠要大幾歲,不過大的也并不多。
“既然對方的勢力這么龐大,殺了你娘以后為什么會留下你和范閑?”
范悠:“呵.....世人只知道,四大宗師,可是沒人知道除了四大宗師之外,還有一位比肩四大宗師的高手!”
“而那個高手,是我娘生前的好友,在我娘死后是他帶著我們兄弟兩個前往儋州,否則你以為我們兩個是怎么到達儋州的?”
“這些年,多虧了我娘的這位好友保護,這才讓我們兄弟兩個能夠活下來,不僅活了下來,我還學(xué)了一身的醫(yī)術(shù)和武功!”
“如果不是一位大宗師教導(dǎo)我和范閑武功,你覺得會有人能夠在十八九歲的時候成為九品上?而且還能精通醫(yī)術(shù)、毒術(shù),且文才卓絕?”
范悠在忽悠司理理,他要讓司理理把消息傳到北齊,讓北齊的皇室和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沈重知道,范悠范閑背靠宗師。
是為將來范悠和范閑把自己的生意往北齊發(fā)展做鋪墊。
司理理:“范大人,理理雖不是武者,也不會武功,可是卻也知道,這世上只有四位大宗師,除了北齊的苦禾大師、東夷城的四顧劍、南慶的葉流云和......”
說到這里,司理理忽然說不出來了,世人皆知大宗師有四位,可第四位到底是誰?沒人知道。
在看范悠的武功,如此年紀(jì)的九品上高手,一身神秘莫測的真氣和武功,這樣的人不要說是在一個戶部侍郎家里,就算是許多名門貴族想要拉攏一名九品,都十分的困難。
范悠所說的話,似真似假,沒有一點證據(jù),卻又十分的合理。
司理理一時間也無法判斷。
范悠繼續(xù)道:“好了,你也別多想了,我今天來真的只是來看看你?!?p> “李離.....司理理,咱們今天就聊到這吧,剩下的改天再說?!?p> “我和你說的這些你無需保密,想說出去就說出去,我是無所謂?!?p> 范悠說完起身便要離開,這時司理理開口了。
“范悠!我且問你,你之前說的從北齊皇室手中救出我弟弟,是否是真的?”
轉(zhuǎn)過身去的范悠再次扭過頭來:“或許吧,不過我手里有著一樣事關(guān)北齊皇室的秘聞,如果用這個消息來逼迫北齊皇室,換你弟弟應(yīng)該不是問題?!?p> “不過我就怕你弟弟已經(jīng)死了,你來京都多久了?”
司理理聽到范悠說自己弟弟死了,連忙搖頭。
“不可能!每個月我弟弟都有給我寫信!不可能死!”
范悠:“寫信?隨便找個人,模仿一下你弟弟的字跡,隨便胡寫一些東西,你也不會懷疑不是?”
兩句話,擊潰了司理理內(nèi)心的最后防線。
司理理是個聰明人,怎么會想不到這個可能?只不過,她在自欺欺人!
司理理:“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他們和我保證過!一定會保我弟弟周全!”
范悠:“當(dāng)然,我只是這么說而已,咱們?nèi)寺镞€是要往好的地方去想,不要那么悲觀不是。”
司理理:“.....范大人,還真是善于掌控人心啊,奴家這么一會,情緒大起大落,全在大人手中?!?p> “也幸虧大人對奴家不感興趣,否則.....奴家恐怕早就已經(jīng)成了大人的人了?!?p> 不知為何,范悠好像在著話語中聽到了幾分幽怨。
范悠:“哈哈,說說而已何必當(dāng)真呢?再說了,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你我初見,在此之前從我見過,我能夠和你說這些,就是篤定了你不會說出去。”
“就算你說出去又何妨?我從沒見過你,你也沒有見過我,說出去也沒人信啊?!?p> 司理理心里暗道:范悠所說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討好我,獲得我的信任,奇怪.....
司理理:“好,奴家答應(yīng)范大人,今天你我所說的一切,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知道,不過理理希望大人以后不要這樣了,理理的心是承受不起?!?p> 范悠:“好,,,”
外面突然傳來。
“理理姑娘,今日你想吃些什么?小的馬上去給你買?!?p> 司理理小聲道:“這是我的侍女,平日里除了保護我的安全,也負(fù)責(zé)監(jiān)視我,害怕我突然背叛北齊投靠慶國?!?p> 說完,司理理大聲回應(yīng)道:“還是一石居吧,不過告訴那廚子,少放些肉,這幾天我想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