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你帶來的那個(gè)女伴呢,沒和你一起?”蘇一翰張望著腦袋,十分好奇。
蕭寒墨似無意地瞥了一眼西南拐角那個(gè)方向,想到了什么,嘴角彎了一下,弧度很淺,笑得很淡,卻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顯然是高興啊,蘇一翰還要詢問,喬煜生踩了蘇一翰一腳。
這沒腦子的東西,沒瞧見蕭簡和蕭峰兩人虎視眈眈,他們兄弟倆可是清楚蕭寒墨與江家小姐有婚約。如此貿(mào)然帶了一個(gè)親密的女伴,能不開罪江家?
蘇一翰腳上吃痛,瞪了一眼喬煜生,可算是明白了他的話。
蕭家二子蕭簡開口笑道:“三弟可真是風(fēng)流倜儻,福氣不淺啊?!?p> 蕭寒墨看了一眼蕭簡,淡淡笑道:“比起二哥,我自愧不如?!?p> 這蕭簡頭腦簡單,做事不經(jīng)過大腦,多是被人利用的份。
作為長子的蕭峰則是溫文爾雅,語氣也溫和,多是對弟弟們的諄諄教導(dǎo):“三弟,你與二弟不同,應(yīng)該時(shí)刻記住自己的責(zé)任,你與江家……明明,更是要潔身自好,二弟那樣說也是一番好意。”
“呵……”
一陣輕笑聲,里面的譏諷意味十分明顯。
蕭峰臉上一陣尷尬,他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蕭寒墨也一絲面子也不給他。
“想教育我?大哥好像沒那個(gè)資格。”蕭寒墨低頭對付自己盤子里的水果,沒舍半點(diǎn)眸光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白玉一般的臉上被漲成了緋色,別誤會,蕭峰是被是被氣的。
“長兄如父,我如何不能管教弟弟的。”
“當(dāng)年的教訓(xùn),大哥還沒吸取嗎?”蕭寒墨將盤子里最后一片橙子解決,靠在了椅子上,涼涼一笑:“要不要我?guī)痛蟾缁貞浧饋?。?p> 蕭峰放在桌子下的手攥得極緊,他少了一根小拇指,那是他此生恥辱。
“是,是我說錯(cuò)話了?!笔挿宓年庺杷坪踔皇且凰查g,片刻,便又恢復(fù)了溫潤如玉:“我敬三弟一杯,希望三弟不要計(jì)較了。”
蕭寒墨懶懶地拿起旁邊的橙汁,回了蕭峰的酒。
只是這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與表情,讓蕭峰心里的惱怒更盛。
有江家小姐的婚約與云城舒家的背景又如何,沒有父親的寵愛,沒有公司的股份,他蕭寒墨算個(gè)什么東西。
總有一天,他會讓蕭寒墨付出代價(jià)!
然后,這個(gè)席面上的人徹底安靜下來,沉靜的猶如一攤死水。
突然,蕭寒墨站起身,說了句:“抱歉?!?p> 說完,便離席了。
喬煜生緊隨其后:“各位慢慢吃,喬家有何招待不周,請諸位多擔(dān)待?!?p> 蕭峰回頭,看到蕭寒墨跟著兩位姑娘出去了。
其中一個(gè),穿著一身月牙色旗袍,身材窈窕,很是溫婉。
蘇一翰在心里爆粗口,艸,上次就算了,這次怎么又拋下他一人。
個(gè)個(gè)都那么任性。
“蘇先生,喬家伯母有事找你?!?p> 蘇一翰回頭,是個(gè)長相甜美乖巧的女生,正是陳雨桐。
“伯母,你找我什么事?”蘇一翰問道。
“煜生人呢,你知道嗎?”喬夫人語氣溫和,聽不出異常。
蘇一翰回答的一板一眼:“喬哥好像是跟蕭寒墨一起出去的,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p> 每次他和喬煜生的母親說話,總是有種陰寒的感覺。
雖然喬夫人在笑,可總是讓蘇一翰心底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