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惠清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跑到別人身后躲起來,大喊:“都楞著干嘛!一起上?。 ?p> 寒笙轉(zhuǎn)轉(zhuǎn)手腕,揉了一下虎口,面無表情地看一群人沖過來,上身后仰,躲過了那個女生的巴掌,側(cè)身將身后偷襲的男生扔了過去,兩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躺在地上昏厥過去。
從容后退一步,兩邊的男生慣性相撞,寒笙一手一個抓住他們的脖頸,隨手一甩,兩人就倒在了尹惠清的左右兩旁。
寒笙微向后瞥,神色平淡,鳳眸眼尾斜長。
右肘猛力一擊,打在了身后人的胸腔處,左腳后退,勾住那人的腳踝,將其利落地絆倒在地。
最后一個男生從角落里抽出一根鐵棍,抄起向寒笙后腦打去。
林喘喘在安全地帶焦急地喊:“甯甯!小心!”
尹惠清見此,眼神從慌張變?yōu)榕d奮。
寒笙站立在原地,棍子離后頸還有一厘米的時候,她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只聽一聲慘叫,鐵棍咣當落地,男生被迫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地時周圍飛起塵灰。
寒笙送給他一個完美的過肩摔。
不到兩分鐘,在場還剩兩個女生。
尹惠清眼神不可名狀,只躲在別人身后,一動不動。小跟班瑟瑟發(fā)抖,被迫擋在前面,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要是做什么,尹家不會放過你!”這話和剛才林喘喘所說的如出一轍。
寒笙睥睨,平淡地說:“聽說你要參加那個文化晚會?”
尹惠清不知她何意,點頭。
“等結(jié)束后,我再來找你?!焙咸裘?,撂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拎著林喘喘就離開了。
小跟班雙腿發(fā)軟,滿頭霧水地問:“尹、尹姐,她什么意思?”
尹惠清剜了她一眼,怒斥:“我怎么知道!”
寒笙擔心他們故態(tài)復萌,所以將林喘喘送上車才離開。
“甯甯,你要參加那個勞什子晚會嗎?”林喘喘自責,若不是因為她,怎么會惹出這么多麻煩。
寒笙沒什么情緒:“尹惠清所在意的一二事,無非是聲譽和季隨泊。我又不能解決掉季隨泊,就只能打碎她引以為傲的榮耀,讓她以后不要來煩我。”
林喘喘吞咽口水:“甯甯,殺人犯法哦!”
“我知道。”
林喘喘尷尬地微笑:我可不覺得你那是知道的表情……
臨上車時,她依舊憂心忡忡:“甯甯,你最近一定要讓叔叔阿姨多給你派一些保鏢?!被钕褚粋€叮囑出門在外的丈夫一定要注意安全的小妻子。
寒笙揮揮手和她告別,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相思挖挖耳朵,覺得林喘喘比它還聒噪。如果她再不離開,主人估計就能把這輛車掀翻了。
回家途中,相思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主人,季隨泊要是死了,碎片也就沒了?!?p> 寒笙看它,一臉“你到底要說什么”。
相思吞咽口水:“所以,季隨泊不能死,那個尹惠清也不能……”
言下之意,你要是嫌她煩,可以直接讓她閉嘴。雖然不合世道規(guī)則,但比起殺死季隨泊的嚴重性,這件事倒顯得輕于鴻毛。
但季隨泊絕對不能死,殺了他之后神靈殘缺,除非以魂補魂,否則弦寂就再也回不來了。
寒笙皺眉,這個地方隨意傷害他人是違法的,她是知道的。況且她作為構(gòu)建框架者,怎么可能任意妄為、知法犯法。
她平靜陳述:“我不會隨意取人性命?!?p> 法與責,如鳥之兩翼,車之兩輪。
即使是神,也不能隨意跳出框架之外,肆意背離世道之則。
相思知她說一不二,想來也是多慮,這種事上來看寒笙比它規(guī)矩多了,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罷了。
它隨即露出一臉嫌惡,擔心那人做什么!
……
“靠!尹惠清那賤人居然敢去堵喘妹!”代彥氣到摔鼠標,立馬站起來要跑去教訓她。
身旁一個戴耳機的少年連忙摁下他,安撫道:“新同學不是把他們教訓了一頓嗎?你就等著她在文藝晚會上被打臉吧!”
代彥按捺住心里的怒火,盯著身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季隨泊,沒好氣地說:“都怪泊哥太能拈花惹草。”
又補了一刀:“女孩都不喜歡招蜂引蝶的男人,獨一無二的才是真愛?!?p> 那個耳機少年哈哈大笑:“彥哥,那你也是條獨一無二的單身狗!”
代彥:“去你的!”
季隨泊又黑掉一個關(guān)于轉(zhuǎn)校生的帖子,把耳機摘下,松緩手指,眼里流露冷意。
接著給一個灰色頭像發(fā)了條消息:“兩周后,動手?!?p> 對方秒回:“是?!备蓛衾洌鹁捶?。
季隨泊低頭看著黑屏的手機,如果她要親手教訓,那就再留尹家兩周,反正最后有自己收尾。
……
離月考還有一周,但并沒有人關(guān)心這個,他們都在討論新同學和前校花的擂臺之爭,甚至還開了一個帖子私設(shè)賭局。
但是論壇上只要一發(fā)關(guān)于謝寰甯的信息,不到三分鐘,就會立馬被刪除。
管理員也無法查詢原因,甚至都不知道黑客是什么時候入侵的系統(tǒng),只能自認倒霉,對外公布是論壇出現(xiàn)BUG,正在及時搶修。
九班文委日常窺屏,打聽到尹惠清表演火辣熱舞時,不禁替寒笙捏了一把汗,畢竟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她準備了什么表演。
林喘喘自從那天之后,就變身成一只護崽的老母雞,圍著寒笙寸步不離。
季隨泊每次看見她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寒笙時,臉色都黑了好幾個度,有苦說不出,整個人就像一個移動的制冷冰箱。
代彥心里暢快,喘妹也算變相地給自己出了口氣,事情因泊哥而起,苦果自然也得讓他嘗一嘗。
月底很快接踵而至,考試也順利地結(jié)束,學校里的籠中鳥撒歡似的跑沒了影。
寒笙上傳完最后一篇報告,收到了季隨泊的微信:“明天早上九點,我到你家樓下接你?!?p> 她摘下眼鏡,怔松地揉揉眼睛,慢半拍地回復:“嗯。”
自從知道了季隨泊有座海島之后,林喘喘眼里全都是對大佬的崇拜,她和代彥兩人單方面決定必須要蹭一下季大佬的壕氣。
寒笙回了一句“隨意?!?p> 就這樣,四人海島行的議案就被順利通過了。
相思疑惑:“主人,你現(xiàn)在不排斥季隨泊了?”
寒笙眼中如一汪古潭深不可測:“我排斥與否,都影響不了我們總會相遇的事實?!?p>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相思:“如果我不去,他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就像命中注定。
相思順順自己的毛,雖然緣分這事與它無關(guān),但總感覺自己有些心虛呢。
寒笙的行李很少,一箱子也沒裝滿,季隨泊接過來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皺了一下眉。
后來想想,島上什么都有,即使她缺,讓管家現(xiàn)購置也方便。
二人到的時候,林喘喘和代彥已經(jīng)在私人機場等候多時。
寒笙下車后,因這里的豪華程度心有懷疑,季隨泊真的只有遺產(chǎn)嗎?
就算是一筆巨額遺產(chǎn),也不能供養(yǎng)起一個莊園和機場的保養(yǎng)費,更何況還有海島的高昂稅款。
她總覺得相思的往生冊一定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