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博以施以援手,安意義終究覺得自已的心中留下著些許的遺憾!
錦閑糾正道,“沒有,那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只是聽說安見當(dāng)時露出十分痛苦難受的樣子,落在唐王的眼中,簡直就像是活生生地剜去他的一塊心頭肉了。
所以唐王才會不念舊情,重重地懲罰博以。
安意義嬌唇一抿,就知道是她想了辦法,讓安年南救出博以,只是她沒有認(rèn)領(lǐng)這份功勞了。
安意義抬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妝城,嫣然一笑喚道,“妝城,過來?!?p> 這一個熟悉可怕的聲音,讓妝城剎那間就停下腳步了。
似乎不愿意走了過來,她的內(nèi)心十分的抗拒。
仿佛安意義對她來說,就是妝城這一生不可磨滅的噩夢了。
妝城猶豫了,這點,就能看得出她十分害怕見到這個兩面三刀的安意義。
但安意義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糾纏著她。
每次被安意義打得她的臉頰紅腫的時候,余下來的就是不滿與痛意。
妝城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只見到安意義低眉淺笑。
她渾身上下都開始微微地顫抖著,只要安意義抬起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已要挨打了。
在妝城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天,就是被安意義把她鎖在一個黑燈瞎火的房間。
然后點燃四周的木柴,那些奪命般的煙霧,熏得她不得不落淚了。
妝城的眼中那一種絕望與惶恐,明白安意義一心想要她死了,就沒有機(jī)會活了下去。
是錦閑不惜一切的代價,劈開了門鎖,然后救了她出來。
否則,妝城又一次命喪在火海中,曾經(jīng)她的母親,就是命喪在火海里。
所以當(dāng)時妝城在火海中,隱約聽到的是一個女子撕心裂肺地喚著她的名字,讓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有些害怕。妝城最后行了禮,“六公主殿下!”多余的話,都沒有問了。
“怎么了?厭惡我了?”
“沒有!”
錦閑替她回答道,就希望安意義不要借此理由,再對妝城動手了。
如果她不是唐國的六公主,錦閑早就想親自揍了她一頓。
安意義瞇了瞇眼睛,仿佛正在打量著她秀美的臉容。
后來就走近一步,用著白皙修長的手,撫摸著妝城的臉頰。
安意義有些哂笑道,“我記得應(yīng)該很久沒有打你了,瞧瞧你的臉色蒼白,是應(yīng)該有點緋色在內(nèi),才好看。”
聽到這句話時,妝城的眼中充斥著兩分的痛恨與難過,終究還是逃不過被打的命運(yùn)。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是做好被安意義打了一巴掌的準(zhǔn)備。
側(cè)耳聽到一句呵斥的女聲,“夠了!六公主殿下?!?p> 妝城如釋負(fù)重一樣松了一口氣,睜開雙目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是錦閑替她攔下這一巴掌,此時的妝城有些擔(dān)心了。
就怕安意義會因此惱羞成怒,然后打了錦閑。
妝城準(zhǔn)備開口時,又聽到安意義驀然義憤填膺道,“你什么身份,居然敢攔著我?錦間院的人現(xiàn)在又不替朝廷百官做事,只是給那些門派辦事,自然不會有其他的官員,替你們說話了。”
以前的錦閑礙于權(quán)力過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妝城被打,然后就替她敷藥了。
但如今的錦閑目中無人,居然敢攔著我。
安意義眼中的怒火愈發(fā)的明顯可見,本想將著她的面容撕碎,但考慮到博依后,就只能取消這個念頭。
錦閑擋在她的跟前,慢斯條理道,“六公主殿下,寒冬臘月,打人,自已的手心也會痛的?!?p> 希望她明白這點,不要再動手打了妝城。
安意義似笑非笑道,“妝城對我沒有半點敬畏之心,自然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了。你是錦間院的院長,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說得理直氣壯,錦閑差點就信了她的話。
“妝城對你一向畢恭畢敬,從來不會有半點不敬之心?!?p> 安意義嗤之以鼻,眼中的恨意愈發(fā)明顯了。
不知道博依,為什么會喜歡像她這種只會舞動弄槍、又不會溫柔賢淑的人。
“我今天就是要打了她,你讓開?!?p> 此話一落后,安意義揚(yáng)起手來,準(zhǔn)備一巴掌打了下去時。
就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后來有些冷意地甩開她的手。
安意義不明白了,以前安年南從來不會這樣對待她,仿佛相同陌路。
他居然為了錦閑,就這樣冷漠對待自已。
博依就算了,但安年南是她的皇兄,又怎么可以對一個外人如此好呢?憑什么?
安意義憤憤不平道,“我只不過,就是想替錦閑教訓(xùn)一下屬下,免得以后她目中無人,那么讓錦閑的顏面何存?”
說得頭頭是道!卻被錦閑反駁了,“六公主殿下過于憂心了,錦間院的人向來平易近人,不會有仗勢欺人的現(xiàn)象。所以···”
瞬間如鯁在喉,錦閑就沒有說了下去,想必安年南的心中清楚的。
安年南轉(zhuǎn)身過來,對著她道,“你是唐國的六公主,屬下犯了錯,你就應(yīng)該寬容大度些許,不要動輒打罵?!?p> 看到妝城這樣的小心翼翼躲著,他就知道安意義沒少打了她。
既然錦閑答應(yīng)跟他聯(lián)手,那么就應(yīng)該不讓妝城受了委屈。
這樣,錦閑才會全心全意替他出謀劃策,早些爭取君位。
現(xiàn)在的安見一心就想自已當(dāng)了君王,所以也在暗中打算謀權(quán)篡位。
安意義跺了跺腳,有些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
本來之前打了妝城,很多次了。但唯獨這次,安年南居然為了她,不惜教訓(xùn)自已。
想想,安意義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淚珠在內(nèi)。
安年南知道她沉默了,繼續(xù)道,“才解了禁足令,就到處跑了。以后,不許為難妝城?!?p> 這一句話,妝城在心中默默地記了下來。
沒有想到安年南,居然不讓安意義欺負(fù)她。若不是一向選擇堅強(qiáng),妝城早已淚流滿臉。
安意義沒有答應(yīng)了,怕以后自已又找出各種的理由打了妝城,豈不是食言了?
只是拉著他的衣袖,有些撒嬌道,“我餓了?!毖凵裾嬲\,還帶著些許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