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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閑

第49章 撕心裂肺

錦閑 心茵點點 2028 2020-07-06 15:55:57

  沒有對博以施以援手,安意義終究覺得自已的心中留下著些許的遺憾!

  錦閑糾正道,“沒有,那是太子殿下的功勞。”

  只是聽說安見當(dāng)時露出十分痛苦難受的樣子,落在唐王的眼中,簡直就像是活生生地剜去他的一塊心頭肉了。

  所以唐王才會不念舊情,重重地懲罰博以。

  安意義嬌唇一抿,就知道是她想了辦法,讓安年南救出博以,只是她沒有認(rèn)領(lǐng)這份功勞了。

  安意義抬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妝城,嫣然一笑喚道,“妝城,過來?!?p>  這一個熟悉可怕的聲音,讓妝城剎那間就停下腳步了。

  似乎不愿意走了過來,她的內(nèi)心十分的抗拒。

  仿佛安意義對她來說,就是妝城這一生不可磨滅的噩夢了。

  妝城猶豫了,這點,就能看得出她十分害怕見到這個兩面三刀的安意義。

  但安意義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糾纏著她。

  每次被安意義打得她的臉頰紅腫的時候,余下來的就是不滿與痛意。

  妝城不情不愿地走了過來,只見到安意義低眉淺笑。

  她渾身上下都開始微微地顫抖著,只要安意義抬起手的那一瞬間,就知道自已要挨打了。

  在妝城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天,就是被安意義把她鎖在一個黑燈瞎火的房間。

  然后點燃四周的木柴,那些奪命般的煙霧,熏得她不得不落淚了。

  妝城的眼中那一種絕望與惶恐,明白安意義一心想要她死了,就沒有機(jī)會活了下去。

  是錦閑不惜一切的代價,劈開了門鎖,然后救了她出來。

  否則,妝城又一次命喪在火海中,曾經(jīng)她的母親,就是命喪在火海里。

  所以當(dāng)時妝城在火海中,隱約聽到的是一個女子撕心裂肺地喚著她的名字,讓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有些害怕。妝城最后行了禮,“六公主殿下!”多余的話,都沒有問了。

  “怎么了?厭惡我了?”

  “沒有!”

  錦閑替她回答道,就希望安意義不要借此理由,再對妝城動手了。

  如果她不是唐國的六公主,錦閑早就想親自揍了她一頓。

  安意義瞇了瞇眼睛,仿佛正在打量著她秀美的臉容。

  后來就走近一步,用著白皙修長的手,撫摸著妝城的臉頰。

  安意義有些哂笑道,“我記得應(yīng)該很久沒有打你了,瞧瞧你的臉色蒼白,是應(yīng)該有點緋色在內(nèi),才好看。”

  聽到這句話時,妝城的眼中充斥著兩分的痛恨與難過,終究還是逃不過被打的命運(yùn)。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就是做好被安意義打了一巴掌的準(zhǔn)備。

  側(cè)耳聽到一句呵斥的女聲,“夠了!六公主殿下?!?p>  妝城如釋負(fù)重一樣松了一口氣,睜開雙目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是錦閑替她攔下這一巴掌,此時的妝城有些擔(dān)心了。

  就怕安意義會因此惱羞成怒,然后打了錦閑。

  妝城準(zhǔn)備開口時,又聽到安意義驀然義憤填膺道,“你什么身份,居然敢攔著我?錦間院的人現(xiàn)在又不替朝廷百官做事,只是給那些門派辦事,自然不會有其他的官員,替你們說話了。”

  以前的錦閑礙于權(quán)力過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妝城被打,然后就替她敷藥了。

  但如今的錦閑目中無人,居然敢攔著我。

  安意義眼中的怒火愈發(fā)的明顯可見,本想將著她的面容撕碎,但考慮到博依后,就只能取消這個念頭。

  錦閑擋在她的跟前,慢斯條理道,“六公主殿下,寒冬臘月,打人,自已的手心也會痛的?!?p>  希望她明白這點,不要再動手打了妝城。

  安意義似笑非笑道,“妝城對我沒有半點敬畏之心,自然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了。你是錦間院的院長,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說得理直氣壯,錦閑差點就信了她的話。

  “妝城對你一向畢恭畢敬,從來不會有半點不敬之心?!?p>  安意義嗤之以鼻,眼中的恨意愈發(fā)明顯了。

  不知道博依,為什么會喜歡像她這種只會舞動弄槍、又不會溫柔賢淑的人。

  “我今天就是要打了她,你讓開?!?p>  此話一落后,安意義揚(yáng)起手來,準(zhǔn)備一巴掌打了下去時。

  就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后來有些冷意地甩開她的手。

  安意義不明白了,以前安年南從來不會這樣對待她,仿佛相同陌路。

  他居然為了錦閑,就這樣冷漠對待自已。

  博依就算了,但安年南是她的皇兄,又怎么可以對一個外人如此好呢?憑什么?

  安意義憤憤不平道,“我只不過,就是想替錦閑教訓(xùn)一下屬下,免得以后她目中無人,那么讓錦閑的顏面何存?”

  說得頭頭是道!卻被錦閑反駁了,“六公主殿下過于憂心了,錦間院的人向來平易近人,不會有仗勢欺人的現(xiàn)象。所以···”

  瞬間如鯁在喉,錦閑就沒有說了下去,想必安年南的心中清楚的。

  安年南轉(zhuǎn)身過來,對著她道,“你是唐國的六公主,屬下犯了錯,你就應(yīng)該寬容大度些許,不要動輒打罵?!?p>  看到妝城這樣的小心翼翼躲著,他就知道安意義沒少打了她。

  既然錦閑答應(yīng)跟他聯(lián)手,那么就應(yīng)該不讓妝城受了委屈。

  這樣,錦閑才會全心全意替他出謀劃策,早些爭取君位。

  現(xiàn)在的安見一心就想自已當(dāng)了君王,所以也在暗中打算謀權(quán)篡位。

  安意義跺了跺腳,有些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

  本來之前打了妝城,很多次了。但唯獨這次,安年南居然為了她,不惜教訓(xùn)自已。

  想想,安意義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淚珠在內(nèi)。

  安年南知道她沉默了,繼續(xù)道,“才解了禁足令,就到處跑了。以后,不許為難妝城?!?p>  這一句話,妝城在心中默默地記了下來。

  沒有想到安年南,居然不讓安意義欺負(fù)她。若不是一向選擇堅強(qiáng),妝城早已淚流滿臉。

  安意義沒有答應(yīng)了,怕以后自已又找出各種的理由打了妝城,豈不是食言了?

  只是拉著他的衣袖,有些撒嬌道,“我餓了?!毖凵裾嬲\,還帶著些許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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