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貴妃就拉著錦閑朝著冷清的地方去了。
齊貴妃以前來過錦間院,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每走一步,都會引起她曾經(jīng)不愉快的回憶。
錦閑冷冷問道,“聽說貴妃娘娘最近身體不適?怎么突然間就想到過來錦間院?”
昨夜安年南才說她的身體不適,還讓錦閑介紹宮外的大夫給她醫(yī)治?
難不成齊貴妃娘娘裝病?知道安見帶傷出宮后,她就立即沒有露出病懨懨的樣子,還向唐王請求出宮。
她看起來一副珠圓玉潤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生病了一樣。
齊貴妃知道自已裝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主要就是怕遇到那個王后,經(jīng)常對她冷嘲熱諷幾句。但有時可以裝病,不用跟她請安了。
那一縷朦朧的光線照在她的身上,愈發(fā)的好看了。
齊貴妃的眼中驀然被兩分厭惡充斥了,她長得真是像極她的娘親。
只要看到這個長相,齊貴妃心中痛恨起來。國師寧愿娶了錦閑的娘親,都不愿意娶了她。
這個時候齊貴妃有些后悔了,當(dāng)年在逼死她的娘親時,就應(yīng)該把她也一起殺了。
如此,就不用再看見這樣讓她覺得厭惡的長相。
這次,若不是因為安見,齊貴妃也不會匆匆忙忙地出宮。
怕有傷在身的安見出宮后,就遇刺了。那樣,就得不償失。
“病嘛,總會好了起來?!?p> 齊貴妃似笑非笑道,不過,有時候裝病,躺得她都覺得渾身累了。
錦閑的目光帶著敵意,似乎語氣都極其冰冷,“不知道齊貴妃娘娘這次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能夠出宮,說明唐王對她如今的寵愛不減。
齊貴妃驀然松開她的手,若不是怕自已目前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安見能夠成為君王。
那么她肯定會不惜一切把錦閑弄死了。
就好像當(dāng)年一樣,一步步地逼著她娘親自殺了。
最后,唐王為了給國師的一個交代,不過就是殺了她貼身侍女而已。
“你到底在圖謀什么?為什么會讓那些流言傳得人盡皆知?”
身在宮廷中的她,依然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可見唐王肯定知道此事了。
齊貴妃總不能夠讓她的兒子在這一段時間以來,行差踏錯一步,這樣,就會與君位無緣了。
唐王最近的身體不好,經(jīng)常需要宣了太醫(yī)醫(yī)治。
只是他沒有對外臣說了,但后宮的妃嬪還是知道的,畢竟有時看到他的臉色不好。
“齊貴妃娘娘!”
錦閑面無表情道,眼底深處暗藏些許的怒火,字字清晰補了一句,“不過是一些流言,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沒了?!?p> 齊貴妃眼中的陰鷙明顯可見,但眼珠子轉(zhuǎn)動時,就消失了,“你最好離著見兒遠些,不要想了什么損招對付他。小心,整個錦間院都被端了。”
齊貴妃知道唐王的心思,早就想這樣做了,但過河拆橋的做法,會讓唐國的子民大失所望。
所以錦間院才會留存至今!
“我會跟應(yīng)王殿下保持距離。”
沒有答應(yīng)她,不會算計安見。從齊貴妃一步步逼死她的娘親后,錦閑就決心要報仇了。
錦閑知道一時的隱忍,只是為了將來可以報仇雪恨。
礙于齊貴妃的權(quán)利與身份,錦閑只能跟她斗智斗勇,否則,魯莽行事,勝算不大。
齊貴妃挑了眉頭,眼中的殺意明顯,湊了過來,像是告誡她道,“你別忘了自已的身份,最好就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會殺了你。”
留下此話后,她就離開這里了。
錦閑側(cè)目一瞄,眼中帶著那些恨意與冷意,都是那樣的明顯可見。
殺母仇人就在眼前,但錦閑卻不能夠殺了她,還得再從長計議。
如果意氣用事,連累的是整個錦間院的人,還有國師。
錦閑的眼眶微紅,眼中的恨意就像是要跑了出來。
雙手緊緊攥了拳頭,但就是不能夠撲了上前,哪怕是把她揍得面目全非都不行。
她是貴妃娘娘!
“錦閑!”
安意義走了過來,一直躲在另外一個角落中,時刻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在偶然得知博以受傷后,安意義就用著剪刀劃傷自已的手指。
傳到唐王的耳朵去時,心疼得就像是自已掉了一塊肉塊似的。
所以唐王就不讓安意義繼續(xù)禁足,任由著她自由出入。
否則,在安意義知道博以被抓進牢里一事,肯定會不惜一切地救了她出來。
這樣,博依就會對她的態(tài)度好些。
可惜,晚了!
想到自已因為被禁足,而錯過救了博以的機會時。
安意義對王后的厭惡又多了一些,若不是她驀然被禁足,早就可以救了博以。
安意義解了禁足令后,就跑了過去將軍府,說是博以有傷在身,需要靜心養(yǎng)傷。
但知道博依去了錦間院,所以安意義就趕了過來。
路上,遇到齊貴妃的馬車!
那個陣仗,都快把整條街道霸占了一半。
街道上的人,對這個招搖過市的陣仗,充滿好奇,但也只能避讓。
他們站在街邊上,看著這個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fā)。
后來,安意義從錦間院的側(cè)門進來了。
以自已對齊貴妃的了解,肯定會找個冷清的地方,跟錦閑理論一番。
所以安意義就到了這里,躲在一處,靜心聽著她們的對話。
錦閑眨了眨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充斥著滿滿的不屑與無奈。
安意義最近愈發(fā)的肆無忌憚,就想悄無聲息地殺了她。
可惜了,最近的齊貴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了錦閑。
可能是怕她的名聲有損,妨礙著安見當(dāng)上君王。
換了以前,齊貴妃想要殺了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多活兩天。
齊貴妃的手段狠毒,安意義都見識過的。自已沒有死在她的手中,算是幸運至極了。
“六公主殿下,何事?”
總是這樣悄無聲息地躲在角落中,偷聽別人的對話,不過像這樣的情況常見。
安意義拿著圓扇,半遮住自已的鼻頭,嫣然一笑道,“過來答謝你了,明勇將軍受傷了,聽說是你費盡心思,才救了他出來。”
含有些許的諷刺與不滿,若不是安意義被王后禁足,救了博以的人,應(yīng)該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