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惗再次望向了四人,只見他們雖然很年輕,但渾身的氣質(zhì)卻不同凡響,而此時,與他們對峙的尤家修士也都紛紛的怯場起來,甚至有幾名筑基期的弟子還哆嗦不已!
為首那名老者干笑了兩聲隨即,,態(tài)度佯裝的極為和善道:“呃呵呵,原來是北越四杰,四位道友的美名,老夫也是久有所聞的,不如這樣吧,此事就當(dāng)是個誤會怎么樣?”
“誤會?這么說,你是在逗我們玩咯?”錦衣修士依然不屑。
“不錯,你既然敢出言誹謗顧道友,那就必須要有個說法,不然我們北越四杰也不會善罷甘休,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背劍男子說完后,雙手便倒背起來,一言一行頗有高人風(fēng)范,但四周圍觀的人群卻嘈雜起來,殊不知,他們?yōu)楹螘@般維護(hù)那位神秘之人……
不過也有些好笑,不僅四周人這般議論,就連顧惗與尤家修士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尤其是一眾尤家修士,他們這幾個月來,幾乎是處處碰壁;
說來也怪,顧惗的惡名不僅沒有按他們的預(yù)料傳揚(yáng)而開,反經(jīng)他們一煽風(fēng)點火,卻成全了顧惗的美名,這般弄巧成拙的結(jié)果讓家主更加震怒,甚至還派出了不少嫡系族人在整天做著小動作。
當(dāng)然了,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揪出顧惗,并獲得他身上的寶物,不過每次行事之時就遇到了不少阻力,就比如說上個月吧;
當(dāng)他們好不容易有借口找上了顧惗所在的云渺宗時,途中卻遇到了路家族人阻難,而路家阻攔的理由也甚是奇葩,竟說顧惗與他們已結(jié)為親家……
開什么玩笑,堂堂一個北越排名第二的家族,居然自掉身份的找一個小宗門結(jié)親,這要是傳出去了誰會相信?
哦,就算顧惗已經(jīng)有所名氣,但也不至于結(jié)親吧,更何況修仙界向來以強(qiáng)者為尊,就算看中了此人,只需強(qiáng)行要人就可以了,干嘛還這么大費(fèi)周章以結(jié)親為由?
說實話,這等情況不僅尤家修士不相信,就連北越的不少宗門高層也不信,而尤家家主更是為此暴跳如雷,在他看來,那路家之人分明是故意找茬;
但他又拿人家沒有辦法,畢竟路家可是排名第二的家族,比起他們家族的實力來說,還要高上不少個層次,一番下來之后,他也只能命令族人散播謠言了,甚至還暗中協(xié)助附近的幾個小宗門對云渺宗發(fā)難!
不過這些效果均都是杯水車薪,不僅沒有揪出顧惗,反倒引來了不少修士阻攔,尤其是這些苦修士,殊不知顧惗對他們做了些什么,竟讓他們絲毫不想后果的維護(hù)顧念。
看著眼前的情況越來越不利,為首的固元境老者一陣皺眉,若是就這么空手回去的話,那家主肯定會活剮了他們,看來,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抓緊時間,大不了去其余地方散播謠言算了。
想到到這里,他急忙道:“這個,四位道友,吾等也算是同道之人,這樣吧,老夫收回剛才所說的話,此事就當(dāng)揭過了如何?”
老者雖然礙于面子,但言語中懇求的意味甚濃,說完后還恭敬的抱了抱拳,似是服軟了!
“呵呵,揭過,怎么揭過?這潑出去的水還能再收回來么?”錦衣男子不依不饒。
“你,你們,那你們究竟想怎樣,我等再怎么說也是北越排名第四的尤家族人,如今已經(jīng)自降身份的主動求和了,你們?yōu)楹芜€不罷休?”
老者有些氣極,若不是顧忌到家主的震怒,他們哪會這般主動服軟,而且這等屈辱事情,他此生還是第一次遇見,更別說還是面對著一群沒有身份的苦修士了!
但北越四杰聽后卻不罷休,隨即,錦衣男子與其余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后,這才懶洋洋道:“我們北越四杰呢,也是通情達(dá)理之人,這樣吧,只要在這里給顧道友道歉,那我們就放你離去!”
“這,這絕不可能!”
老者一聽這還了得,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隨即又解釋道:“此事的具體蹊蹺我也不知,我等也是奉家主之命行事而已,諸位道友,我等并不是針對此人,還請諸位放我等離去吧!”
“呵呵,我說呢,原來是上面還有個老不要臉家主的在搗鬼,不過我可就納了悶,你們出門沒有帶腦子么,居然連這么低級的手段也做的出來,我呸!”
錦衣男子的話語不可謂不犀利,每次出口都直接切中要害,這讓圍觀的群修都是一陣指指點點,甚至有不少的宗門修士還露出了不屑之色,竟與尤家修士分清了界限,直接走向了另一邊。
而為首老者更是氣極,吹胡子瞪眼道:“你,你們,你們,你們究竟收了那人何種好處,居然這么袒護(hù)他?”
“收好處?呵呵呵,你以為我等都像你們這些白癡一樣么?”
錦衣男子依舊不屑的嘲諷出口,隨即又鄭重的看了一眼在場眾人道:“敢問諸位道友,我等修士若是遇到了救命之人后,該如何報答?”
“這個,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必會涌泉相報的!”
“不錯,在我等修士的眼里,尤其是對生命與壽元最為看重,在下認(rèn)為,救命之恩大于天,可與師恩相比……”
一聲聲慷慨激昂的話語鏗鏘有力,一時間竟再次沸騰了起來;
錦衣男子對此景仿佛很滿意,只見他壓了壓氣氛又繼續(xù)道:“我四兄妹自結(jié)義以來,就一直在北越之地游歷頗多,其中也救過不少同道之人;
仔細(xì)想來,我四人能有如此虛名,也是諸位道友知恩才有的結(jié)果,而就在幾個月前,我四弟在一次機(jī)緣巧合之下也被顧道友出手所救;
大家說說,這等救命之恩可是無以為報,我等如今維護(hù)一下顧道友的聲名很過分嗎?”
此話一出,群修當(dāng)即恍然,個個為其吶喊助威起來,口中紛紛道:“不過分,不過分……”
而顧惗與眾同門聽到后,也紛紛的現(xiàn)出了恍然,但他們還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又再一次的細(xì)細(xì)打量起了這四個人……
不過顧惗在打量的同時,腦中也是在思來想去,他實在想不出,究竟何時救了他們的四弟,而就在這時,方葭葭卻異常開口道:
“師兄,你看那名頭戴方巾的男子,是不是你當(dāng)日救得那名被強(qiáng)行度化的苦行僧?”
“這,這還真是,嗨,還是師妹你眼尖啊!”
顧惗感慨萬分,此人與當(dāng)日那名苦行僧簡直是判若兩人,難怪他一來就覺得此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出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而此時,那名頭戴方巾的男子也望向了顧惗,兩者對視之下,他的嘴唇竟顫抖個不?!?p> “四弟……”
“四弟你沒事吧?”
“咦,四弟,你不會是觸景生情吧!”
見背劍男子與撫琴女修紛紛關(guān)切,錦衣男子也有些意外的問起,他其實是想再譏諷一下尤家修士的,但見方巾男子這般情景后,卻又道:“完了,四弟不會被那念力影響的有些后遺癥吧,怎么……”
“閉嘴,四弟都這樣了你還有完沒完?”
背劍男子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隨即就運(yùn)起靈力對方巾男子檢查起來……
只見,方巾男子急忙身形一震,隨即蹦了起來,“哎呀,大哥你這是干什么,我好著呢!”
隨后他一指人群大后方的顧惗道:“恩公,恩公在那里,大哥,他就是救我的恩公,顧,顧道友!”
三人當(dāng)即吃驚的望去,只見顧惗也帶著一干同門含笑的朝其走了過來……
見如此,方巾男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雙唇更是激動的顫抖道:“拜,拜見恩公,多謝恩公相救之恩!”
“呵呵呵,顧某見過四位道友,沒想到在下當(dāng)日所救的竟然是堂堂的北越四杰之一,這可真讓顧某有些意外?。 鳖檺囤s忙扶起方巾男子,隨即又對四人抱了抱拳。
“原來閣下就是救過四弟的大恩人,我等……”
“二弟!”
錦衣男子正在說著,卻被為首的背劍男子制止了,隨即他示意了一下三人后,四人同時對顧惗一躬身,口中更是激動道:
“在下無常,
素風(fēng),
夜玉,
冠英,
拜見顧道友,感謝顧道友救我四弟于水火之中!”
話后,四人更是雙膝貼地,緊接著,竟要低下頭準(zhǔn)備對顧惗磕起頭來……
這等轉(zhuǎn)變驚得在場之人紛紛愕然,而顧惗更是大驚失色的連忙伸手一拂,緊接著一股柔力將四人托起后,這才道:
“四位道友這可是折煞我了,在下當(dāng)日只是順手而為罷了,根本不用如此大禮,快快起來!”
顧惗看向四人,只見無常背劍,素風(fēng)持執(zhí)蕭,夜玉撫琴,冠英持扇,言行間無不透露著一股瀟灑俊逸,活脫脫的一副少年俊杰。
“顧道友太過謙了,這可是救命之恩,你救了四弟,也就是救了我等,這救命之禮您自是受得起!”
話后,背劍男子又再次與另外三人拜了下去,而因為修為的原因,在四人執(zhí)意如此的情況下,顧惗根本沒有辦法將眾人托起,隨即也只能相敬如賓的對四人鞠了一躬。
顧惗的這番舉動自然贏得了周圍群修的贊許,而四人的內(nèi)心,更是被顧惗此舉敲擊了一般,他們突然覺得,眼前的大恩人絕對是值得深交之人;
而且像這等品行根本不是可以裝出來的,更何況,顧惗的行事作風(fēng)早就在北越之地傳揚(yáng)開來,他們之所以一直維護(hù)著顧惗的聲譽(yù),也是因為對他行事作風(fēng)更加敬佩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