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人基本都是苦修士,不過修為卻不低,最差的也是筑基期以上,更甚者還有幾名凝液境的苦修士在來回穿梭。
方葭葭對這里的一切自是喜歡的不得了,這也難怪,她才不到十七歲,就算已經(jīng)進(jìn)階到了固元境,卻還是不能影響她那顆愛玩的心;
她也知道主次,如今更想回到宗門見見同門師兄弟,當(dāng)然了,還有祖爺爺方會山的傷勢……
顧惗有些意外,凝液境的修士并不是不常見,但在這小小的坊市中卻突增了不少;
難道最近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想到這里,他就想找人打探一下,但就在這時,一側(cè)的酒樓中,卻傳來了一聲聲怒喝,似是有人在爭辯著什么……
眾人有些狐疑,只見偌大的酒樓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一大堆修士,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到里面。
“走,我們進(jìn)去看看!”
話畢,顧惗與眾人都圍了上去,當(dāng)看到里面的爭辯的具體情形后,無形間卻都皺起了眉頭。
只見,里面是一名苦修士與另外的幾名宗門弟子在爭辯著,而爭辯具體原因,竟然是為了顧惗!
“哼,你們真是不可理喻,聽信謠言也就罷了,居然還到處詆毀顧前輩,真是無恥之極,下流……”
這是一名筑基中期的苦修士,大約不到三十歲,他此時已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此時正指著為首之人在呵斥著。
“切,難道我們說錯了,那顧惗本就是自私自利,而且下手極為狠毒,聽說有不少修士都被他偷襲致死,你一個區(qū)區(qū)的筑基期修士又怎會知曉……”
“就是就是,我聽說,此人向來奸猾無比,當(dāng)日上古洞府之行更是得罪了不少人,我看啊,他本就是魔道之人,其罪當(dāng)誅!”
“你們,你們簡直是血口噴人,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說……”
這名苦修士當(dāng)即氣極,但就在這時,酒樓大廳的另一張桌子上傳來了一聲冷笑,“誰說沒有證據(jù)?不然的話,那個敗類怎么會一直躲著而不敢出面對峙?”
顧惗直直望向那人,正是幾個月前在雀峽谷教訓(xùn)過一次的尤家修士,只是不見那名丑陋女修了,而且,顧惗更加意外的是,這些不要臉的家伙是怎么逃出雀峽谷的;
要知道,他當(dāng)日可是在其身上打入磁場干擾器的,就算是徒步行走,恐怕也得至少個半年時間吧。
不過他也是想想就罷,正當(dāng)他想出面再次教訓(xùn)一下此人時,酒樓的上方樓梯處卻傳來了一聲聲懶洋洋的譏諷,
“嗨呀,這年頭白的被說成黑的,恐怕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尤家之人了吧!”
“唉咦,四弟此言差矣,我聽說尤家之人的臉皮向來都非常厚,他們之所以那樣誣陷顧道友,也是為了一己私欲罷了!”
顧惗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里還有人在幫他說話,當(dāng)即超其望去,只見這是兩名年輕男子,大約二十多歲,都是固元境修士;
一人身穿錦衣,手持玉蕭,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無不透漏著一股風(fēng)流倜儻的神情;
而另一人身穿白袍,頭戴方巾,手搖紙扇,面容也極好,就是有些過于清秀,此時正慢慢悠悠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二人此話一出,圍觀的修士紛紛議論起來,甚至有不少修士還疑惑的問及原因,這就讓幾名尤家修士坐不住了;
隨即,為首之人當(dāng)即怒喝道:“你們是誰,為何如此出言不遜?”
“出言不遜?呵呵,我想你應(yīng)該誤會了,我呢,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們尤家之人不過是想貪圖顧道友身上的寶物罷了;
試問誰不知,顧道友當(dāng)日可是憑自己的實力尋寶的,哪會像你們這般,既想當(dāng)婊子還想立牌坊;
嗨呀,我見過臉皮厚的,但從沒見過這么厚的,對了四弟,你說他們的臉皮要是用來做戰(zhàn)甲的話,會不會很厲害?”
哈哈哈……
錦衣修士的這番譏諷,明顯是不將尤家之人看在眼里,此話一出竟惹得在場眾修一陣的哄堂大笑!
但顧惗卻不認(rèn)識此人,不過看向那位手搖紙扇的修士卻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而正當(dāng)他回想之際,人群中又走出了一名固元中期修士,這是一名老者,面容蠟黃,尤其是那雙三角眼,讓人一看極為不舒服;
只見他冷眼看了看那兩名修士便道:“尤家乃當(dāng)今北越排名第四的名門世家,家族底蘊與名聲那是你們能夠詆毀的,還不速速退去,休在這里逞口舌之力!”
話音剛落,只見他身后又走出了兩名固元境老者,一左一右竟將二人半圍了起來!
顧惗見此就想出手,畢竟這兩人都是為他說話的,他可不想兩人就這般被強行轟了出去。
但二人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在場眾人都有些愕然!
只見,錦衣男子懶洋洋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玉蕭便嘴角一撇,“呵,你們這是惱羞成怒嗎?我告訴你,我很不高興!”
隨后,他又朝向著樓上喊了一句:“大哥,三妹,有人要找我們的麻煩了,怎么辦?”
“那還用說,直接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不錯,想找我們的麻煩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了!”一男一女兩聲傳來,聲音極為悅耳,緊接著,樓上又下來了兩人。
這二人口氣大的嚇人,一名是身穿麻衣的年輕男子,年齡也是二十多歲,但面容卻冷峻非常,身后斜背一柄長劍,固元境大圓滿修為,似乎只差一步就可進(jìn)階凝液境;
而另外一位,卻是一名身穿白裙的美麗女子,明眸皓齒,溫婉傾姿,梳著一頭靈蛇髻,雙耳垂掉著一對珍珠耳墜;
左手輕撫琴,右手捋青絲,舉手投足間,無不透漏著一種清幽靜雅的氣質(zhì),讓人一看不禁連呼吸都停止了!
二人一出現(xiàn)后,在場之人頻頻騷動起來,其中有不少苦修士都驚呼道:“是他們,他們是北越四杰!”
如果說,眾人認(rèn)出了他們,倒不如說是認(rèn)出了他們手中的靈器,這四人分別背劍、持蕭、撫琴、搖扇,而且在哪里都是這樣,從不將靈器收在儲物袋中,僅這份自信與瀟灑,就讓不少修士斷定無疑了!
那幾名固元境修士見此,神色均都閃過了一絲凝重,隨即略帶詢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如此干涉就不怕尤家之人報復(fù)?”
“何人,報復(fù)?呵呵呵……”
錦衣男子當(dāng)即大笑,隨即迎向背劍男子道,“大哥,他們說會報復(fù)我們,怎么辦?”
“是么,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話畢,背劍男子又對在場眾修一抱拳道:“在場的諸位道友,我等的確就是‘北越四杰’,如今尤家之人想要報復(fù)我們,敢問一下,怎么辦?”
聲音不大,但此話一經(jīng)出口后,人群中頓時沸騰了起來,緊接著不少人就都紛紛的聲援出口,
“還能怎么辦,與道友為敵就是與我等為敵……”
“不錯,在下仰慕四位道友已久,也算我一個!”
“說的對,四位道友本天縱之姿,我等早已久仰萬分……”
這一陣此起彼伏的聲援接連不斷,而這些聲援之人基本都是苦修士,霎時間,人群中就走出了不少修士與他們站在一起,竟有二十多名的樣子!
見此景,尤家修士紛紛變色,一個個臉色黑到了極點,他們以前都是欺負(fù)別人,哪有如今被別人反過來欺負(fù);
而那幾名固元境修士則個個心驚不已,他們?nèi)f萬沒想到,眼前的四人竟有這般大的聲名,只是振臂一呼,就有不少修士為其吶喊助威,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客棧之地,若是放到外面的話……
想到這里,這些固元境修士紛紛騎虎難下,沒想到竟踢在了鐵板之上,這一下子,他們嘴角抽搐起來!
“師兄,這四人我們好像并不認(rèn)識啊,他們?yōu)楹我獛臀覀儯俊狈捷巛缫荒樢苫蟆?p>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我見其中一人似乎有些熟悉!”
顧惗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但一旁的呂平卻突然開口道:“顧道友真不認(rèn)識這四人?”
“不錯,在下自修行以來,一直都在宗門修行的,期間并未外出過幾次,為此這四人的確不曾認(rèn)識,難道,呂兄你認(rèn)識他們?”
見顧惗這般語氣,呂平有些恍然,隨即鄭重道:“這四人在苦修士眼中的名氣頗大,他們是結(jié)義四兄妹,經(jīng)常仗義助人且實力不凡,資質(zhì)也是極為優(yōu)秀,在北越之地,更被冠以——北越四杰之稱!”
“喔,竟如此厲害,照你這么說,這四人也是苦修士咯?”顧惗有些驚訝的連連問及。
“不錯,他們雖為苦修士,但卻修有傳承功法,而且人緣與品行都極好,不僅許多苦修士愿意追隨,更有不少宗門都在拉攏他們;
據(jù)說,他們向來不喜約束,就連北越第一宗門的無華劍派也拋出過橄欖枝,但卻被四人給拒絕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四人的確有這個資格的!”顧惗反倒對四人的行事頗為理解,當(dāng)即回了一句。
“的確,不過顧道友恐怕有所不知,這四人的神通也是極為了得,并且擅長聯(lián)手御敵之術(shù),聽說曾經(jīng)有一位凝液境后期的修士,都在其手上大敗而歸,也就是那一戰(zhàn),從此揚名了整個北越之地!”
說到這里,呂平的眼里也閃出了一絲佩服之意,話后還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崇敬至極!
孑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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