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才談到曾希為和林棲的事情,沒想到那邊案件又有了新進展。
陳東耳,就是那晚碰巧目睹了陽臺上發(fā)生的事件的那位,當時一直稱自己看到陽臺上是兩個人。但由于受到刺激,他精神狀態(tài)一直不佳,所以暫時不能作為證人。
然而在陳東耳接受完心理治療后,完全否認了他自己之前的言論,表示自己不僅沒有看到曾希為掉下去,也沒有看到過其他任何人。
大家都相信一開始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畢竟他這精神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有一些異于常人的行為和想法,也不足為奇。
韓渝煜知道了我的擔心,給我看了事發(fā)當天他在別墅里的監(jiān)控,足以證明那天他根本不在學校。這么一來,寢室里只有曾希為一個人,陳東耳看到兩人人的說法就更沒有可信度了。
當我們都以為他是自殺時,我在韓渝煜的宿舍樓下碰到了陳東耳的室友王朋。
王朋認出了我,一臉憂愁地將我拉到一邊,低聲道:“陳東耳說他沒有看見其他人,但是我后來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被曾希為摔在地上的聲音驚醒后,分明是聽到了另一個翻越陽臺的聲音。”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韓渝煜當時回家了,寢室里確實就曾希為一個人啊?!蔽冶凰f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我現(xiàn)在知道肯定不是韓渝煜,不然他走不出警察局?!蓖跖髶u了搖頭,皺著眉,“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在做夢,但是兩個聲音太不一樣了,我被驚醒后有一個翻越陽臺,雙腳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你也知道的,學校的陽臺間就半米的距離,成年的男生很輕松就可以躍過去的?!?p> “那還能有誰呢?”
看他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要是真如他說的那樣,肯定得有一個作案者。外來人員進出宿舍樓是要登記的,警察肯定也查看過了那幾天進入宿舍的人,沒有進展就說明沒有可疑人員。
“你說會不會是韓渝煜隔壁寢的人?”王朋試探性地問了問我。
“他隔壁不就是你和陳東耳嘛,未必你自己是兇手?”我哭笑不得。
“不是啦,我們在韓渝煜的右邊,韓渝煜左邊還有一個隔壁呀!”
對喲!如果隔得太遠,途經(jīng)其他寢室的話,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也不會有人傻到翻越好幾個陽臺去推一個人,畢竟大家聽到墜樓的聲音后會起來查看,他再翻回去被別人看到的幾率大大增加了,況且又不是男子跨欄比賽,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做這種華而不實的事。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曾希為左右兩邊相鄰的兩間寢室,如果王朋的記憶沒錯,那么左邊寢室里的人就有嫌疑了。
“你別嚇我。”我后悔來找韓渝煜了,本來我睡眠質量就差,聽完晚上又要做噩夢了,“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聽錯了?!?p> “哎,我就是不敢完全確定,這才沒出來作證?!?p> 我瞥到從宿舍樓出來的韓渝煜,忙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讓他一起來聽聽這些恐怖的事情。
“我左邊?不可能吧?”韓渝煜也是一臉驚恐,“我左邊......是黎亦言啊?”
“黎亦言?”
“你們都認識他嗎?”王朋看我們陷入沉思,問道。
韓渝煜、黎亦言和曾希為從小就認識,初中時一口咬定是黎亦言推老師下樓的就是曾希為,這么看來,黎亦言為了報復,用同樣的推的方式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太恐怖了,他不會還有兩副面孔吧?”我又是一陣陣的脊背發(fā)涼。
我已經(jīng)陷入擔心了,昨天我還掛他電話了,他不會記恨在心,有朝一日對我下毒手吧?
“不,我覺得不是他?!表n渝煜很篤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