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這丫頭真是個小辣椒,長得美是美,可就是太烈了點,懸空關(guān)了半個小時,一般人早就嚇尿了,她居然還敢義正詞嚴(yán)的指責(zé)我們!”
飛天蜈蚣的一個手下抬頭看了看,嘖嘖的感嘆著。
“無所謂,就讓她叫吧,反正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p> 段滄海吸了一口氣:“誰讓他們兩口子得罪了人?”
“可不是,得罪的人來頭還不小,這不是自作孽嗎?館主,那位金主出手可真大方,甩手就是八百萬!”
手下諂媚的笑著。
“到帳了嗎?”
段滄海斜著眼睛看了看身邊一個看似賬房先生的眼鏡。
“到了,館長!走的海外途徑,神不知鬼不覺!八百萬,這筆生意還是很劃算的!”
賬房先生推了推眼鏡。
“金主本來就是長期居住在海外的,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能找到我算他有眼光!”
段滄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可不!不過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老公敢不敢來,若是不敢來,我們不如......”
一個嘍啰抬頭看著裝林如顏的大箱子,吸溜了一下哈喇子。
“這是后話,我能虧待了手下人?金主特意說了,必須要留著這女的,至于她老公,那就隨便我們怎么弄!那小子是個吃軟飯的,整天就指著女的,能不來?”
段滄海鄙夷的冷笑著:“不來,我也有不來的辦法對付他!”
“倒也怪了,這女的啥條件啊,怎么能看上那么個窩囊廢呢?是不是那個人有什么特殊的本領(lǐng)?”
有人好奇的問道。
“管他什么特殊的本領(lǐng),也叫他有來無回!”
段滄海一邊說一邊看著拳臺上的兩個人:“這個女的很不錯,正好可以讓我看看旗下的拳師這段時間有沒有進(jìn)步!”
“是啊,聽館主說最后的贏家可以跟這女的來一腿,大家都摩拳擦掌,性質(zhì)高昂得很!”
手下和賬房先生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不管男的來與不來,女的都是砧板上的肉,跑不了!”
段青山剛剛說完,就聽到那大鐵門傳來砰的一聲,驚天動地,好像整個倉庫都受到了震撼,跟著抖了一下似的。
“怎么回事?”
段滄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吊起來的林如顏也嚇了一跳,停止了呼喊。
哐當(dāng),又一聲,是金屬和金屬之間的硬碰。
“去看看!”
段滄海使了個眼色,手下趕緊讓門口的拳手做好了準(zhǔn)備,同時打算去開鎖。
不過那把巨大的鏈子鎖還沒有被打開,鐵門倒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撞開了。
“哎呀!”
拿鑰匙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小推車給撞飛了,慘叫在空蕩蕩的倉庫里形成了一層層的漣漪,聽著十分可怕。
那小推車因為阻力減緩了來勢,終于慢慢停了下來,車上黑漆漆一團看不清楚是個什么東西。
看來,剛才沖撞鐵門的就是這個小推車了!
不過也有點不可思議,小推車加上那車上的東西,起碼也得兩三百斤,手動的推,誰能有這么大的勁兒?
這時候,有人驚叫起來。
“這車上的,不是青山嗎?”
“天啊,青山這是受了什么虐待,要不是我認(rèn)識他的胎記,真的看不出來還是個人!”
一聽這話,段滄海臉色一邊,從看臺上一躍而下,恰好落在那輛小推車旁邊。
“館主你看,青山的......”
段滄海一把推開那個人,咬著牙一把掀開被上衣蓋住了半邊臉的段青山。
別說五官了,就連牙齒都被打落得七七八八,這鬼樣子哪兒能看出來是自己的親弟弟!
不過,額頭上那塊胎記還是熟悉的,只不過現(xiàn)在比之前膨脹了一倍,滑稽的扭曲著。
“青山,青山!”
段滄海雖然為人殘暴冷酷,可是對段青山還是很喜歡的,畢竟是一母同胞,當(dāng)下又氣又急,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臉,狂吼了幾聲。
不過,段青山肯定是不可能回答他的,已經(jīng)三魂丟了氣魄,半條命都算不上了,氣若游絲。
“是誰,是誰傷了你!你告訴大哥,大哥替你報仇!”
段滄海悲痛欲絕,一來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敢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二來這段青山的樣子也屬實太過凄慘了點。
“館主,這小推車又沒有手沒有腳,還能載著青山撞開我們的門,所以一定是那些混蛋干的,我們趕緊出去迎敵!”
賬房先生看來也是師爺?shù)脑O(shè)定,還算是鎮(zhèn)定,指著門外對段滄海說道。
“是,你們這就跟我出去,打死外面的王八蛋!跟我飛天蜈蚣做對,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段滄海一邊叫人將拳館的醫(yī)生找來給段青山急救,一邊領(lǐng)著手下的拳師朝著門口走去。
還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個人影,逆著光,帶著一肩的晨曦,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倉庫里。
“不用出去了,是我打的?!?p> 那人身材并不是很魁梧,說話也是懶懶散散,可是卻給人一種沁骨的寒意。
一個人?
將段青山打成那個樣子,還用小推車撞開門,這可能嗎?若不是十個八個壯漢,能做到?
雖然本身武力值并不高,可那段青山到底是段滄海的弟弟,也跟著學(xué)了幾手的,哪兒有那么容易被打成一塊爛肉?
“館主,館主你一定要幫青山報仇?。鑶鑶?,他太慘了!”
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一頭撲到了段滄海的懷里,哭得呼天搶地的,然后頭一歪,暈了過去。
“臥槽,你倒是把話說完了再暈啊,這算個什么!”
段滄海一下就把女人丟到了師爺?shù)纳砩稀?p> “館主,她是青山新交的女朋友,叫楊小曼,兩人昨天夜里就在一起!”
師爺看了一眼,又把楊小曼丟給了身邊的人。
“你,可知你剛才那句話意味著什么?”
段滄海懶得理會楊小曼,他練功多年,對危險有著高度的敏感性,進(jìn)來的男人雖然感覺并不強悍,可是卻有一股濃濃的殺意,竟然可以令到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自然知道。”
男人點點頭。
這時候,沉默的林如顏突然尖叫起來。
“一凡,一凡,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