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求他
姜楠歪頭看向秦橈,似乎在向他確認什么。
秦橈點了點頭,用肯定的口吻道:“阿楠,你沒看錯,是姜棠?!?p> 彼時正叉腰,同個怨婦一般叨叨抱怨的男子,正是姜楠的弟弟,姜棠。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走過來,見到二人,尤其是姜楠時,臉上同時泛起可疑紅暈。
“阿棠,你怎么會來?不...你是來找早早的?”,方才他直奔林早的架勢,倒有幾分癡心人找上多情人的感覺。
秦橈輕笑一聲,已經看透一切。
可疑的紅暈、蓬松的頭發(fā)、閃躲的眼神、莫名的尷尬...
除了那什么,還能是什么。也只有他阿楠純潔同白紙,這樣明顯還看不出。
秦橈將她抱起,沖對面各自扭著頭以后腦勺相對的兩人輕點了下頭,便離開。“阿楠可是在困惑?”
姜楠窩在他懷里,已經漸漸適應他心血來潮便抱她的習慣?!笆前。偢杏X他們怪怪的?!?p> “阿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他將她放進車里。
“嗯。”
他也坐進去,朝她勾了勾手。姜楠湊過去,聽他緩緩擦著她的耳廓道:“阿楠,轉過頭來。”
她乖乖轉頭,驚愕又完美地對上了他的唇瓣。她看到他深色的眼睛里閃過得逞的光。
姜楠委屈。又被...騙了。
秦橈扣住她的后腦勺,細致而溫柔地加深這個完全由他掌控的吻。嘗到甜處的某男心情很好,對著輕輕喘息的女人曖/昧道:“今晚,便讓阿楠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乖?!保嫠岛冒踩珟?,若無其事地發(fā)動了車子。
秦橈原本想直接回他們的家的,但考慮到她,他又拐了一趟姜家,卻在秦家門口被攔住。
秦母是突然沖出來的。
秦橈咒罵了一句,車子猛地剎在她張開的手臂前。女人的身體與車頭的距離,不過一尺爾爾。
不單秦橈是這樣罵的,甚至那一瞬間姜楠也恍惚以為這個不計后果沖上來的女人,太過沖動了。
“是不是你陷害你哥,害他被警察帶走的!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對待我們!”,秦母嘶聲拍打著車窗,往日端莊形象全然不復,只余滿身的憤怒和滿眼的血絲,加之她瘋狂的動作,令她的面目更顯猙獰。
若不是姜楠握住了秦橈的手,他真的會一踩油門撞上去。
秦父和傭人們推門而出,見狀趕忙將秦母拉回了家。秦父透過車窗朝秦橈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許是為難,又或是慚愧,最終是嘆了口氣,搖頭踱回房里。
“我們回家里看看,好不好?阿橈,秦桪哥昨天被警察帶走。”,姜楠軟聲勸道。
秦橈眉毛動了一下,“所以呢?那是他的事?!?p> “阿橈...”,姜楠懇切地看著他,“那不單是他的事,你們是一家人啊?!?p> “一家人?”,秦橈冷笑一聲,“這棟房子里,有誰將我看作一家人。那個女人?或者她的兒子?阿楠,你沒有經歷,不會知我的感受。我肯叫他們一聲爸媽,便已是我的極限?!?p> 姜楠默了默。秦橈過去在秦家的處境,她所知甚少,唯一的一點了解,也是在阿媽無意的言語中捕捉到。在那只言片語中,她猜想,他過的并不好。不然每次舉辦宴會,為何都只有秦桪出席而沒有他呢?
直到近些年,秦橈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能力手段業(yè)界皆知,秦父才逐漸地在公開場合談起他這個兒子??涩F在的秦橈,已經不再需要這些了。
在冷漠中長大的孩子,沒人有資格要求他去仁慈。
“如果是...我拜托你呢?阿橈,我請求你幫我這個忙好嗎?我一直,把秦桪當作哥哥。他出了事,我不能視而不見?!?,姜楠搖了搖他的胳膊。
秦橈盯著她,很長一段時間后動了動嘴唇,“好。”
他猛地推開車門下去,猶如解脫般地深吸了兩口氣。他憑什么不答應?明明就是他的錯為什么要她來求他?她不應該求任何人,可她今天,已經在他面前服軟了兩次。
他臟,更不應該把她弄臟。他阿楠,當永遠這般純善,永遠是那個純粹到讓人舍不得觸碰的女孩,永遠...永遠是他心尖上的寶貝。
姜楠并不知道秦橈此時正在經歷著多么激烈的心里爭斗,她只單單以為,他其實仍是在意這個家的,只是一直選擇固執(zhí)地拒絕一切。殊不知,秦橈的每一個決定,都只是因為她,與秦家分毫無關。
他才不在意秦桪死活,警是他差何福報的,本意也便是給秦桪找些麻煩,至于他能不能洗脫嫌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善尠㈤懒恕K制珗?zhí)意要幫秦桪。那么,他能如何?他萬不想再惹她掉一顆眼淚。
秦橈回到車里,看著她清如小鹿的眼睛,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阿楠,我答應你,會將他救出來。但阿楠也要答應我,以后不要再為了外人而求我,好么?”
姜楠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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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力的麥粒
以后每天更一章,一章約兩千字~ 最近有好多事要忙,為了不減質量,只好減一下數量啦~拜托拜托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