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不掉的老公
姜楠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怎么...會?
“幾天前,江北倉庫發(fā)生一起爆炸案。據(jù)說警察到現(xiàn)場時,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被炸爛了。周圍的攝像頭全部被黑掉,只有一位目擊者在廠房門口看到一輛銀白色現(xiàn)代逗留多時,而那輛車的最終所屬者,經(jīng)查處,是秦氏集團?!?,林早的本職工作是一位記者,談及自己專業(yè)時,她臉上的困倦一掃而空。
姜楠的眉越蹙越緊。阿桪哥...?爆炸...?
“早早,陪我去一下江北倉庫?!?p> 林早顯出猶豫的神色,語重心長道:“楠楠,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其實你...可以不用插手的。畢竟,你...你家那位,和秦家關(guān)系也不是太好吧?”
“正是因為不那么簡單,才要去,秦桪哥可能被陷害。至于秦橈他...”,她的眉不自覺打起雙結(jié),“我想這是我要做的事,與他無關(guān)。”
“OK?!?,林早攤了攤手,“陪你去可以,不過,你要不要先把那輛車打發(fā)走?”,她的視線轉(zhuǎn)向不遠處一輛黑色本田,司機見她看過去,忙移開目光,裝作看風(fēng)景。
姜楠回頭看了一眼。他果真...還是派人跟來了。
“不用,要跟便跟著吧,我也未想瞞他?!保ガF(xiàn)場看看,對,她不信秦桪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使是他,也不會真的看著秦桪入獄而無動于衷吧?
“沒能找到江北這塊倉庫的所屬者信息,甚至連自家倉庫被炸了,都沒有一個人露面處理?!保衷缣萝?,看著眼前的廢墟殘骸感嘆。
“是誰報的警?”,姜楠走進去。除外門框仍歪歪扭扭地維持幾分原狀,里面已盡是水泥石塊,七七七八八地擠壓堆積在一起。
“楠楠,你以為我是警察?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林早踢了踢腳邊的一塊碎石,石塊滾動時壓得塵沙咯咯作響。
姜楠退回來,四顧,視線落到一個對著東南方的攝像頭上。林早順她的視線看過去,惋惜道:“楠楠,監(jiān)控當(dāng)晚已經(jīng)全部被黑掉了?!?p> “嗯...”,姜楠蹙了蹙眉,“可它在對著哪里呢?”,她依監(jiān)控的方向走過去。
約二十米后,出現(xiàn)一個拐角,是一個分叉口,一面可進入第二間廠房,另一則是以黑色鐵欄圈住的一個約兩米高的出口,順著看過去,是一條土泥小道。
“這條路沒有監(jiān)控。也鮮有人至吧?!保哌^去,心想即使有人當(dāng)晚在此離開,被人看到的幾率也是極低。
“是哦。可是這門已經(jīng)被鎖了,還是在里面鎖的?!?p> “在外面也一樣可以做到?!保咽稚斐鋈?,試了試長度和活動范圍。
“所以...?”
“所以阿楠在想怎么開鎖過去?”,二人背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姜楠覆在鎖扣上的手下意識縮回去。“你...你來了?!?,她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現(xiàn),只是莫名的有幾分心虛,卻又不知因何心虛。
“阿楠不是說約了逛街?”,秦橈挑眉,長臂一勾,便將她揪到他面前。
“我...”,姜楠像個受氣小媳婦似地低著頭垂著眼,在他的質(zhì)問下,臉慢慢由白變紅?!拔蚁脒^來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p> “什么線索?阿楠,來這里做什么?”,他問。
姜楠抬起頭,眼里帶了一絲疑惑。他當(dāng)真不知?那么,真的是她誤會他?
“這里,你知道是誰的地方嗎?”,她指了指四周。
秦橈故作疑惑地環(huán)顧四周,隨后看著她道:“江北...倉庫啊,阿楠,江口的貨貿(mào)不多是姜氏在管理嗎?”
他是在問她?是想說,她既不知,他更不會知嗎?
“回去吧?!?,姜楠捏了他袖口一下,動作輕翼,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
秦橈看著那只捏住他衣服的小手,忽而生出一種巨大的負罪感。她以為她騙了他,小心翼翼地在討好,然而,他根本不值得。
他拿下她的手,大掌包住她的,掌心里的手很軟,很小,有著棉花糖一樣的溫度,讓人舍不得觸碰,好像微微用力,便會融化一樣。她是他含在掌心的人,他見不得她為誰愧疚或是自責(zé),即使是他,也不行。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白吡恕!?p> 一旁被視為空氣的林早吃飽狗糧,又被赤裸裸地遺忘了。
“啊...早早?!?,姜楠終于想起身后的姐妹,卻被眼前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弄暈了。
“林早!你跑到這里做什么?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男子叉腰,略顯郁悶地盯著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