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小饞貓種花
聽了關(guān)山硯的說明,秦缺卻是失笑道:
“你們當(dāng)真以為這是塊待宰的肥肉?旁人得之便可封神?”
“笑話?!?p> 關(guān)山硯戰(zhàn)戰(zhàn)兢兢,拜伏于地,不敢多言。
秦缺瞇著眼,又盯著關(guān)山硯思索了一番,開口道:
“等到他們說,帶你去見這個‘圣柜’的時候,提前通知我?!?p> “我要親自看看,是什么小神,躲在里頭作祟。”
……
……
似乎是因為知道不用上幼兒園,小家伙今天早上格外黏床,就連秦缺叫她起床,她都只是懶懶地在真絲大床上翻了個身。
于是,秦缺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絨絨起床啦,爸爸有一個禮物,要給你看?!?p> “禮物?!”
聽到有禮物要給她,小家伙所剩無幾的一點點倦意瞬間消失,驚喜地從床上坐起來。
“禮物在哪吖?”
她扶著秦缺的胳膊,一對明亮的眸子左瞧右看,卻是沒有看到包裝精美的禮盒。
“禮物在客廳里呢,等下給你看,我先帶絨絨去洗臉?biāo)⒀?。?p> 秦缺哈哈一笑,將小家伙橫抱起來,快步走入了洗手間。
五分鐘后,秦缺在客廳里,向小家伙展示出了一柄袖珍小劍。
這柄飛劍通體雪白,劍長三寸,寒芒內(nèi)蘊,鋒銳無匹。
“哇哦!這把劍好漂亮!”
小家伙兩眼放光,興奮地伸出粉嫩的小手,就要抓在劍身之上。
秦缺趕忙制止了她的危險行為,嚴(yán)肅道:
“絨絨,你千萬不能隨便去抓劍身,很鋒利的,會把手割傷,會流血的。”
小家伙聽到秦缺說會流血,嚇得立馬縮回了手:
“我不要流血,我不碰了!”
于是,她雙手交叉,抄在懷里,伸長脖子,隔著老遠(yuǎn)端詳這柄袖珍飛劍。
飛劍的劍身上篆刻有二字劍名:白露,其上似乎有森森寒氣冒出,但都被秦缺壓制于無形。
“這是白……白雪劍!”
小家伙指著劍名,高興地叫道。
她并不認(rèn)得那個“露”字,但順著自己的想法,硬生生把后面一個字補齊了。
“這個字念‘露’,是白露劍。”
秦缺摸著她的腦袋笑道:
“這是昨天晚上,那個白胡子爺爺送給你的禮物?!?p> “白胡子爺爺?”
小家伙眨了眨眼,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秦缺一起出去玩,想起了白石亭,想起了白胡子老爺爺和咖啡布丁,咖啡布丁,咖啡布丁……
“誒嘿嘿,咖啡布丁……”
秦缺看著她一臉傻甜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小饞貓,該吃早飯了?!?p> “我不是小饞貓!”
從咖啡布丁的海洋中神游歸來的小家伙噘起小嘴,生氣地反擊道?!澳悴皇切○捸?,那誰是小饞貓?”
“你是!你才是小饞貓!你才是小饞貓!”
“反彈!反彈反彈!”
“反彈無效!”
“哈哈哈哈哈哈……”
……
就這樣父女二人鬧騰著,吃完了早飯。
秦缺帶著小家伙來到院子里,走到花圃旁邊,朝她伸出了手掌:
“絨絨你看?!?p> 小家伙好奇地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秦缺的掌心里,有許多米飯大小的黑色顆粒,都是黑漆漆的。
“粑粑,這是什么吖?“
“還記得昨天我和你說要在院子里種花嗎?”
秦缺笑著解釋道:
“這些都是花的種子,你把它們種到土里,就能長出好多花來啦!”
“真的嗎?!”
小家伙有些不可思議,看看花圃里漂亮的花朵,再看看秦缺手里黑漆漆的細(xì)小顆粒,有些驚訝地開口道:
“這些黑點點真的能種出漂亮的花朵來嗎?”
“可以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秦缺把一部分種子倒到了她的手里,又遞給她一把小鏟子。
小家伙攥著一堆黑漆漆的種子,立刻興奮了起來,找了個花圃旁邊的“風(fēng)水寶地”就開始挖起坑來。
秦缺沒有教,她自然也不懂花種是放在土壤的表面比較好,還是蓋上一層薄土比較好。
于是小家伙帶著一股勁,埋頭蠻干,不到十分鐘,就挖出了一個幾厘米深的小坑來。
“你們要快快長大!”
小家伙一把將手里的幾十粒種子拋進了小坑里,嘴里念叨著,又把挖出來的土蓋上了。
“該澆水了?!?p> 秦缺笑著提醒道。
“哦哦!”
小家伙點點頭,屁顛屁顛地跑去客廳里接了一杯水,倒在了種子上面。
“絨絨做得真棒!”
秦缺笑著拍拍手,小家伙也有點得意起來,種花好像也不是很難嘛。
“以后每天都要來澆一次水哦,不然花花會長不大,還會死掉的?!?p> 秦缺叮囑道,小家伙點點頭,響亮地回應(yīng)道:
“好!”
事實上,這樣子折騰花種,十有八九是活不了的。
土層太厚、種子過于密集、澆水過多……
但秦缺給她的種子,并不是普通的品種,而是詭秘世界的觀賞植株——摩耶花。
比起詭秘世界的環(huán)境……秦家小院里的環(huán)境簡直是天堂。
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這花會被弄死,它不吃人就不錯了……
秦缺手里剩下的種子也都給了小家伙,讓她再挖坑種下。
“呼,終于種完了,好累吖?!?p> 忙活了半天,她的臉上都是晶瑩的汗珠,手上身上也都是灰塵泥漬,但一對眸子里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粑粑,這些花花什么時候才能長出來吖?”
她抬起頭,期待地看著秦缺問道。
“很快很快,只要絨絨有耐心,記得每天澆水,它們?nèi)奶炀湍馨l(fā)芽,長大啦!”
“好耶!”
小家伙雀躍地蹦了蹦,泛紅的小臉蛋上笑開了花一樣。
畢竟是從種子開始,親手種的花,這種體驗自然是和看別人栽培好的成株完全不一樣。
秦缺見她身上臟的不行,于是就帶她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叮咚——”
秦缺正給小家伙梳頭呢,門鈴卻響了。
他看了看門口的監(jiān)控,來者是兩位妙齡女修士,一位端莊昳麗,一位溫婉可人。
正是云劍生的大弟子蝶衣,和分管幼兒班的花菱。
于是秦缺在通訊器里打了個招呼,便打開門,讓她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