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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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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空中雄英 4425 2020-05-28 00:00:00

  清場完畢后,上官瑾躺在床上暗暗嘆氣。

  又過了幾日,這天,上官瑾到后院賬房里依照慣例去查看這個月王府的開支和發(fā)放給下人們的工錢,賬單檢查完畢,回院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婢子們正忙著在長廊里掛燈籠,一條火紅色的長龍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在途經(jīng)劉黍書房的時候她略停頓了一下。

  小梅瞧出端倪,趁機(jī)說道:“主子,你是不是在思考要不要去給王爺?shù)乐x的事情?!?p>  上官瑾回過頭瞪了她一眼,道:“凈亂扯,本宮是在確定這里面有沒有人,書房里燈火通明的,很浪費王府里的銀子,你以為燈油和蠟燭不是銀子嗎。”

  小梅嘴巴一癟,小聲嘟嚷,:“主子你就是死撐?!?p>  上官瑾暗自嘆息,碎步走在曲廊里,黍王府后院很大,在帝都城中除了皇宮就屬這里最為豪華的。

  此處是惠皇當(dāng)年親自下令讓后宮工匠來建的,每一處地方都盡顯氣派豪華,小橋流水,四季如畫,仔細(xì)觀看下你還可以發(fā)現(xiàn)這里頭栽種了許多名貴的植物,而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從皇宮里運出來的,奢靡得讓人嘆為觀止。

  上官瑾從管家口中得知惠皇在劉黍與她結(jié)親之前又命人重新修了一回,看得出來惠皇對這個兒子的心意,也許這就是出于對劉黍自小沒有母親庇護(hù)的愧疚之情吧……

  小梅緊跟其后,腦子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道:“對了,嗯……奴婢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p>  突兀的開口將上官瑾拉回到眼前現(xiàn)實當(dāng)中來,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問吧!”

  “主子你不會是真的相中那抿王爺了吧?”小梅傻呼呼的詢問,自上次劉抿來訪,再到上回姜國使臣來訪時上官瑾依偎在劉抿懷里的消息,結(jié)合這一切,小梅覺得方曉與方凌分析的很有道理。

  上官瑾狐疑道:“你想說什么?”

  原以為小梅是問她那天為什么會暈倒在浴池里,不曾想她竟然問這個問題,難不成她在高燒的時候說錯了什么話。

  小梅受不住上官瑾那逼人的眼神,她如實說道:“是這樣的,那天主子你高燒的時候一直喊著抿王爺?shù)拿郑氵€說……”

  “還說什么?!”

  上官瑾滿臉的震驚,嚇得小梅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還說你就是死,化成鬼厲都不會放過他。”

  上官瑾倒抽一口涼氣,她竟然在劉黍面前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還恨意這么深切?!劉黍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天!她根本不敢想象。

  小梅見她不語,以為上官瑾是對劉黍心懷愧疚,她道:“王爺好像最近都沒有去上朝,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氣著了?!?p>  劉黍是個愛面子的男人,像這樣頂著香腸嘴去上朝的事情斷斷不是他所為,完全可以理解他為什么不去上朝。上官瑾瞥了小梅一眼,道:“他的傷勢如何?”

  小梅想了想,道,:“奴婢不敢細(xì)看,好像還有些腫,主子,你說王爺這幾日都在書房里做些什么?!?p>  上官瑾沒好氣的說道:“本宮怎么知道?!?p>  小梅來回卷著手絹,小臉皺成一團(tuán),想了想,又道:“奴婢一直想不通抿王爺是何時跟主子你有牽連的……”

  她是從上官府跟著上官瑾來到黍王府的,依照道理,如果上官瑾在上官府的時候就跟劉抿有關(guān)系那么她怎么一點都沒有察覺。

  上官瑾看出來她在想什么,:“其實本宮與抿王爺并無瓜葛,你不用耗費腦力去想這些撲風(fēng)捉影的事情?!?p>  小梅:“那主子為什么在高燒的時候一直叫著別的王爺,你不知道,你生病的時候喊抿王爺數(shù)次是三十二次,而叫我們王爺才三五次吧?!?p>  小梅掰著手指算道。

  上官瑾想說能夠喊劉黍三五次已經(jīng)夠好的了,劉抿于她就好比鑲在骨髓里的刺頭,她恨得真切,怎么能夠輕易忘記。

  那天實在太累了,泡在浴池里沒過多久便混混沉睡了過去,說起來就像腦子斷片了一樣,她道:“是誰先發(fā)現(xiàn)本宮睡著在里頭的?”

  小梅道:“方凌、我和方凌進(jìn)去時發(fā)現(xiàn)的?!?p>  上官瑾暗暗松了一口氣。

  小梅在上官瑾耳邊一直聒噪不已,迎面而來的劉黍與上官瑾在長廊里互相對望著。

  劉黍大步走過來。

  “參見王爺!”

  “免禮!”劉黍道。

  上官瑾想了想,道:“六爺,我們可以談?wù)剢???p>  再這么下去他們兩人就不叫合作,而是叫各搞各的,她是有心想獨立自己來的,可如今的局勢不允許,后宮里的女人一個個都勢如猛虎,還有上官府中的那幾個,尋思一番,她還是決定好好跟劉黍談?wù)勱P(guān)于今后合作的事情。

  劉黍停下腳步,道:“談什么?”

  感受到身旁散發(fā)的冷戾氣息,上官瑾不驚不懼道:“這里人多,我們進(jìn)屋談吧?!?p>  劉黍眼底閃過詫異,很快的掩飾起來。

  回到書房,上官瑾坐在席位下,燭火通亮在兩人的臉上。

  “說吧,什么事?”

  上官瑾看著他,:“六爺,我們合作吧!”

  劉黍怔楞住,隨后,淡聲說道:“本王與你不是一直都在合作嗎?”

  “六爺,莫再欺瞞我了,你不過是想借上官府的名譽(yù)在朝中拉攏那些徘徊在安皇后勢力外的官員,一直以來你根本沒有當(dāng)我是你的盟友?!?p>  劉黍明明是在笑,可那笑卻不達(dá)眼底,令人聽著莫名脊背發(fā)寒。

  上官瑾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道:“六爺,宗王府迎娶上官子霏的事情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肉,如今的局勢已然拉開,你不想辛苦維持的一切毀于一旦吧?!?p>  劉黍開口了,聲音一如往昔般森冷,不含一絲溫度,“聽愛妃的意思,這天下愛妃有把握幫本王奪到?”

  上官瑾不在意他的譏諷,道:“如今劉宗迎娶了上官子霏,這一切足夠證明一件事情,那上官府同時看中兩位王爺,一個是你,一個是宗王爺。六爺,你覺得長此以往,你剛拉攏到的官員會誠心效忠于你?還有,上官書恒在惠皇面前地位非同一般,如果他也幫著宗王爺,試問,我們會如何?”

  她直接稱呼自己父親作‘上官書恒’光憑這點劉黍有些好奇。

  “王爺,其實臣妾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將劉宗犯事之后姜國使臣來訪的事情巧妙的結(jié)合到一起,完事之后還不忘記給自己找開脫的借口。

  劉黍挑眉,不咸不淡的詢問出聲,:“如此說來,愛妃倒是真有幾分本事的,愛妃是從何得知母后一定會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劉黍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根本不相信上官瑾瞎編的一切。

  上官瑾自然知曉,可如今由不得她去計較這些,她需要劉黍的庇護(hù),:“宗王爺如果當(dāng)不成這個太子做不成這個皇位對母后一點好處都沒有,雖說王爺你也是母后一手帶大的,可她打從心里并不認(rèn)可你。其實這點也不難理解,因為,在每個母親的眼里她的兒子才是最優(yōu)秀的?!?p>  劉黍覺得自己對上官瑾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了,安皇后表面上各種寵溺他的假象居然讓眼前這個才見過她二次面的人給看透了,足見上官瑾心細(xì)如塵。

  上官瑾道:“六爺,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上官子霏對對付劉宗他們,這一切臣妾已經(jīng)想好對策了,你只需要配合著臣妾的演戲,相信這一擊重拳下去會有許多人癱到不行?!?p>  這女人,越是接觸久了,就越是會發(fā)現(xiàn)她能力的強(qiáng)大!從宮宴里從容不迫的模樣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上官瑾內(nèi)心有多強(qiáng)悍。劉黍瞇著眸子,低聲詢問道:“愛妃可知上官子霏于你父親來說代表著什么。”

  他顧慮的并無道理,上官瑾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王爺多慮了,上官子霏于我父親而言不過是表面上看著地位高我一籌罷了,其實我父親要的只是一個能夠穩(wěn)固他今后仕途的女兒,不管是哪一個女兒他都一樣如此。”

  前世,劉抿去災(zāi)區(qū)途中皇糧被劫,劉抿一伙人堪堪避開這幫山賊回到朝中,明明就是有人暗中泄露了劉抿的行蹤這才引來山賊設(shè)好埋伏應(yīng)付他們。劉抿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能夠帶著人回到朝中已經(jīng)是萬幸,朝堂中劉抿的黨羽極力為他求情,就連安圍都不敢說這件事情是劉抿一個人的失誤,惠皇還是遷怒劉抿。

  她懷著身孕為了劉抿去求上官書恒,只要他肯為劉抿說多句公道話,劉抿就不會給惠皇發(fā)配到皇陵去守陵墓。上官書恒竟然閉門不見,冷眼旁觀,這件事情后上官瑾總算是看懂了父親的態(tài)度,誰能夠幫助他仕途坦蕩他就幫誰。

  劉黍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熟悉的傷痛,內(nèi)心不由得一楞,竟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篤篤”

  “什么事?”劉黍道。

  “六爺,可以開飯了?!?p>  劉黍道:“愛妃,一道用膳吧?!?p>  上官瑾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劉黍?qū)λ暮浪軡M意,同這樣的女人相處有個好處不必去浪費時間跟對方磨蹭這些無所謂的細(xì)節(jié)。

  兩人同步走進(jìn)來,管家此刻的表情像見鬼了一樣。

  躲在暗處的禹婉月眼底閃著精光,她默默的潛離。

  鳳德宮中

  “砰!”安皇后怒拍桌面,道:“你可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禹婉月道:“沒有,書房四周都是侍衛(wèi),奴婢沒辦法靠近?!?p>  安皇后擰著眉心,道:“本宮不是讓你在上官瑾的湯藥里下毒的嗎,怎么她還活著?”

  禹婉月‘噗通’一下跪道:“娘娘,上官瑾的湯藥都是由方凌和方曉看爐把守著,整個過程奴婢根本沒有機(jī)會下手?!?p>  “放肆,你除了會說沒有機(jī)會下手還能說些什么???”安皇后氣得渾身哆嗦,如果不是礙于惠皇對劉黍的袒護(hù)她早就將人秘密弄死了。

  想當(dāng)年,惠皇直接將劉黍交給自己,還說什么如果皇兒有半分閃失他定找她算賬,這使得她一直不敢動劉黍半分,也生怕劉黍一病嗚呼牽連到自己的地位。

  想想這些年來所受的悶氣她就咽不下去,那該死的劉黍當(dāng)年還裝得這么白癡糊弄她,欺騙著她的感情,如今想來,氣!惱!悔得她腸子都青了。

  禹婉月低著頭不敢吱聲。

  安皇后思考一番,感慨道“說到底本宮還是太低估劉黍的能力了,不行,本宮得重新再安排幾個人進(jìn)去協(xié)助你?!?p>  自上官子霏與劉宗的‘私情’被曝光之后,上官書恒對女兒失望至極,今日是禮部過禮的日子,廳子里擺滿了聘禮。然而,上官子霏僅僅是瞧了一眼便興意闌珊的回到自己的小閣樓中,整整一日足步未出,她悶悶不樂的就連晚飯都不去吃了。

  夜里,迷迷糊糊的被餓醒來。

  昏暗的燈光里一條血淋淋的大舌頭正掛在她的床頭上滴著鮮血,這一看,驚的她魂飛魄散,與那白衣女鬼四目相對,一時間嚇的連叫都忘了叫,只瞪著雙眼驚駭?shù)目粗鴮Ψ健?p>  待她想發(fā)出聲音的時候喉嚨里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上官子霏努力的往后退縮試圖用動靜來引起門外婢子們的注意力。

  閣樓里的婢子沒有應(yīng)聲,房間里只聽得到滴血的聲音。

  隨后,一個批頭散發(fā)的白衣女渾身是傷的突然出現(xiàn)并朝她走過來,昏暗燈光里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上官子霏暗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不自覺的在顫抖著,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救。

  “大小姐,奴婢死得好冤枉,您要為奴婢伸冤呀!”

  上官子霏嚇得臉色煞白。

  上官瑾瞬間飛到她面前,期期艾艾的語調(diào)說道:“大小姐,您真的忘記奴婢了,奴婢是香菱,您不認(rèn)得了嗎?”

  上官子霏早已經(jīng)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哪里還能顧得上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真的香菱。

  上官瑾突然變得面色兇狠,掐住上官子霏的脖子,狠戾的說道:“主子,您好狠的心,您居然買通那道士用攝魂陣將奴婢的魂魄鎮(zhèn)壓在靈符里,如果不是奴婢怨念夠深夠重只怕這靈符早已將奴婢煉化了?!?p>  上官子霏單薄的素衣濕了一片,喉嚨被人死死箍住根本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拼命的掙扎,手腳并用著,驚恐望著眼前面色慘白,頭破血流的白衣女鬼。

  眼見時機(jī)成熟,上官瑾松開她。

  上官子霏這時厲聲尖叫起來:“鬼??!救命??!不要!不要??!”

  ‘砰,’房間門讓婢子推開,上官瑾飛快離開房間。

  婢子們瞧見一抹白色影子晃過紛紛以為是出現(xiàn)幻覺了,:“大小姐,您沒事吧?”

  上官子霏握著脖子渾身哆嗦著,顯些被她嚇破膽。

  “砰!”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侍衛(wèi)和嬤嬤闖進(jìn)來。

  上官子霏的貼身嬤嬤驚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上官子霏這才回過神來,她縮在床角指著帳幔道:“嬤嬤,你快將那條舌頭弄下來,快呀!”

  嬤嬤一臉莫名其妙的掀開帳幔。

  上官子霏有種重新活過來的錯覺,她撲倒嬤嬤懷里低泣著,:“嬤嬤,你們不要走,我好害怕!”

  侍衛(wèi)長瞧見地上的血漬大手一揮,眾侍衛(wèi)開始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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