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霏聽著內(nèi)心自然高興,她泰然自若出言說道:“郡主你別生氣,瑾兒妹妹是打小就沒有娘親的人,也怪我和娘沒有教好,瑾兒妹妹說話是有些直爽了,可那些都是無心之失,郡主就別生氣了。”
上官瑾冷眼看著她從旁爭做和事老,心里盤算著兩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上官子霏道:“不如我們?nèi)デ懊娴耐ぷ有⒁粫?,站著聊天腳都麻了?!?p> 郡主收到她的暗示后激動的點頭稱好。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上官瑾又豈會不知,如果不從了她們還不知道這兩人下面會說些什么,她按兵不動的說道:“那就有勞長姐與郡主帶路了。”
來到亭子里,三人款款落座。
佳鈺郡主與上官子霏互相對視一眼,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說道:“六嫂平日里在黍王府都做些什么事情?”
上官瑾淺淺一笑,道:“回稟郡主,本宮平日里也挺忙的,初來黍王府不久,很多事情還在熟悉當中,所以每天都在學習打理黍王府的事情?!?p> 上官子霏臉上堆滿虛偽的笑容,她道:“三朝回門的事情都讓黍王爺給回了,我與娘還在府上想著瑾兒妹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的?!?p> 上官瑾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詫異道:“這件事情我倒是忘記了,初來黍王府管家便著急著將府中大小事務詳細交待于我,想來是我接受能力太差了,王爺看著心疼便私下免去了這件事。長姐,母親在府中可還好?”
上官子霏內(nèi)心冷笑,她又豈會不知這是上官瑾的借口,此人如今飛上枝頭當鳳凰恨不得與他們撇清關系又怎么可能還想回來。
她道:“母親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記掛著你,妹妹如果有空可以?;貋砜纯吹??!?p> 上官瑾聽了連連點頭,她端起茶杯準備喝茶間,余光撲捉到上官瑾與佳鈺郡主神色怪異頓時心里明白這杯茶水可能有問題。
眼看著她把茶杯又放回桌面上,上官子霏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道:“妹妹怎么了?”
上官瑾神色哀傷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時間回去探望母親她們,方才見著母親的時候瑾兒就有想過上前去跟她問安的,可是瑾兒瞧著母親似乎在生氣也就不敢主動去問安了。”
上官子霏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哦、哦、原以為你們?nèi)蠡亻T,母親在那天特別為你們準備了許久,黍王府的人來報之后她心里知道見不著你所以有些堵氣吧,不礙事的,瑾兒妹妹喝茶吧。”
上官瑾道:“嗯!”她長袖掩面將茶水飛快的倒在草叢間。
眼看茶杯空了,上官子霏眼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喝過茶水后的上官瑾假裝暈倒過去,這時,耳邊傳來:“子霏,我們這樣真的可行嗎?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吧?”
“你放心好了,今晚喝醉酒的人不少,別人只會以為我們在扶一個醉鬼罷了,等事情辦妥后說不定還會嘉獎我們呢!”上官子霏道。
“嗯嗯!”佳鈺郡主不知是計胡亂點頭稱是。
兩人將上官瑾一左一右架著小心移步到距離最近且無人居住的小殿里,看守在殿外的婢子瞧見郡主與自家主子,她激動的揮手說道:“大小姐,這邊,這邊!”
兩人將上官瑾抬進大殿里,上官子霏面露兇光狠踢了上官瑾兩腳,說道:“讓你小賤人在我們面前囂張!”
佳鈺郡主湊過來補上兩腳,:“賤人就是矯情!”
事情辦妥后,上官子霏與佳鈺郡主相視一笑,同步轉(zhuǎn)身離開。
沒走幾步后背傳來一陣重擊,隨后兩人紛紛歪倒在旁邊。
上官瑾將上官子霏拖回床上,她踢了踢佳鈺郡主見她躺著地上如同死尸一般一動不動的,她拖著佳鈺往偏僻的后院子里隨手扔棄。
門外的婢子同樣暈倒在旁邊,這時,上官子霏安排的男子正興沖沖的趕過來,上官瑾腦子靈光一閃將那男子也劈暈了同樣拖到后院里。
待上官瑾前腳離開后,安皇后的眼線匆忙趕回大殿向主子匯報情況。
劉宗聽完母親的提議之后早已心癢難耐,磨拳擦掌道:“實在太好了,就這么定了!”
安皇后與安圍相視一笑,她道:“宗兒走小路穿梭過去會快些,我已經(jīng)派人去拖延上官瑾了。”
劉宗是個色胚子,對男女之事由為上心他連連點頭,抬腳緊跟著安皇后的婢子從后門離開。
其實事情很簡單,安皇后早就派人盯緊了上官子霏,當線人回來匯報完上官子霏被迷暈的事情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讓兒子去跟上官子霏假戲真做,如此一來,求賜婚的事情就變得更加穩(wěn)妥了。
安圍道:“娘娘,你覺得上官瑾會對這個長姐做些什么?”
安皇后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精光,她道:“如果是本宮遭遇此事,本宮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相信上官瑾也會如此?!?p> 安圍恍然大悟,道:“這么說來她出去是為了去物色男人進來的?可剛才不是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走進去了嗎?”
安皇后瞥了自家哥哥一眼,說道:“你真傻還是裝傻?那個男人如果當真跟上官子霏茍合對她上官瑾能有什么好處?你想想,若是上官子霏反咬一口說是被人陷害的,這一查下去還不得查到她上官瑾的身上?!?p> 安圍暗暗吃驚,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果真比男人夠狠毒。
安皇后招在自已的宮女說道:“暗中派人盯著那間房別讓其他人進去壞了本宮的事情?!?p> “是!”
既然她上官子霏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圍觀,她就省心的看著這場鬧劇如何收場就好。
惠皇與姜國使臣聊得興致高漲,眾人同步走出來在御花園里暢游中。
入秋的御花園依舊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如此美景引得姜國使臣紛紛側(cè)目贊嘆。
惠皇興致高漲著,揮手招來侍衛(wèi)說要在這里放煙花歡迎使臣們,百官聽了亦是附議表示贊成。
上官瑾苦尋不到劉抿左右張望著,終于在前方尋到他的蹤跡,她擠開人群走到劉抿面前說道:“二哥,原來你在這里呀?!?p> 劉抿正愁著怎么收服上官瑾的心,胡思亂想間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他強按住內(nèi)心的激動,說道:“瑾兒找本王有事?”
上官瑾窘迫的笑道:“是這樣的,我的簪子掉到前面亭子里了,那邊有些黑,我害怕,那簪子是黍王爺送給我的定情物,如果弄丟了他一定會怪我的,麻煩二哥幫忙找一找可好?”
劉抿滿眼寫著深情款款的虛偽,:“你領本王去找找!”
上官瑾看著閻賢先的眼神有些忌諱,道:“二哥,這東西對我實在太重要了,你能不能別驚動其他人,我擔心被我家王爺發(fā)現(xiàn)此事?!?p> 劉抿聽得出來上官瑾是有意要設計于他,既然有心要弄到這個女人自然得從她身上下點苦,反正這里人多,量她上官瑾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當然了,如果所謂的出格事情是指她與他就此私生情緒那他是很樂意為之的。
劉抿越想越覺得心中一陣激動,他沉聲說道:“閻軍師就呆在這里等著觀看煙花吧,本王一會就回來。”
閻賢先聽出劉抿的暗語,他拱手稱“是!”
上官瑾領著劉抿一路選小路通行,四下無人間,劉抿狐疑道:“瑾兒要帶本王去哪里?”
上官瑾道:“我就走過這段路,不知道怎么的簪子突然就不見了。”
“你說的是這里嗎?”劉抿左右看了看,再次確認道。
“是這些地方,哦,還上去一點。”上官瑾指著前面一段路說道。
劉抿眼看四下無人,內(nèi)心歡喜不已,配合著繼續(xù)找簪子,只要走到前面的小廂房里量她上官瑾再厲害也掙脫不過他強壯的臂彎。
“這里嗎?”劉抿加快腳步繼續(xù)尋找道。
上官瑾指著面前的簪子說道:“在那里,你看”
劉抿跳出圍廊走到草叢里給她拾起來,他道:“此處風大夜黑的,瑾兒怎么跑到這里來玩耍呀?”
上官瑾道:“說來慚愧,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稀里糊涂就跑過來了?!?p> 劉抿指著前面的小亭子說道:“找了許久,不如我們先到前面亭子歇息一會吧?!?p> 上官瑾道:“前面還有個小殿,到那里歇息也許會更好些?!?p> 劉抿生怕是上官瑾與劉黍的詭異,這次不敢隨意接話了。
上官瑾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柔柔的聲音說道:“怎么?二哥可是不愿意去?難不成二哥以為瑾兒敢在后宮里對你做什么手腳?”
劉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么會,瑾兒說笑了?!?p> 上官瑾湊近劉抿,幽幽怨怨的說道:“瑾兒后悔嫁給劉黍這個混蛋了,自從上次的誤會之后他就變了,不時的對我拳腳相加根本不將我當人對待,二哥,瑾兒心里委屈不知道該和誰人訴說?!?p> 劉抿垂眼瞥見她含淚相望著,心里的防線頓時塌。也許是他多慮了,眼前的女人也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庸俗女人。
上官瑾趁勢依偎在他懷里,低聲訴苦道:“是瑾兒不好,瑾兒遇人不淑,嗚嗚……早知道就聽爹的話嫁給二哥你了?!?p> 劉抿聽著她的這番肺腑之言動情的伸手摟住她,疾聲說道:“瑾兒你先別激動,到前面休息一會,你慢慢說來?!?p> 這惡心的男人!上官瑾只恨現(xiàn)在不是最佳時機,不然定要手握匕首,將其渾身上下戳出千八百個窟窿,讓他流血而亡!
正當劉抿自以為一切事情正在順理成章的鋪墊時,廂房里傳來女人的低,一陣高過一陣,那熟悉的聲音于他而言再清楚不過。
其實早在上官子霏被尊為‘燕國第一才女’的時候他劉抿便有意追求過此女,不例外的相中了她的美貌與才華,當時的上官子霏找著各種理由婉拒他。又因此女長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劉抿更加確定她就是自己的正王妃人選,一心一意的苦苦追求著。
他尊重上官子霏僅僅是派人給她送些東西而不敢冒犯了,不曾想,她卻背著自己做出這么無恥下賤的事情。那叫聲浪得足夠與煙花巷口里的姑娘媲美。
越想越不甘,他憑什么就變成了備份男人,上官瑾如此,上官子霏亦是如此,怒火中燒間,他抬腳揣開房門。
“砰!”一聲巨響驚得里面正戰(zhàn)得激烈的上官子霏與劉宗,房間里一片靡亂,衣物散落一地。
緊跟著是上官子霏的驚叫聲響徹后宮。
上官瑾當場傻楞住,這儼然就是一幅螳螂撲蟬黃雀在后的畫面,到底誰是黃雀?
還未來得及消化這一切,遠遠的走來一波圍觀人群,只見廖素吟帶著人馬趕赴過來準備抓奸。
上官瑾沖忙走進去故意大聲說道:“長姐,四哥,你們在做什么?”
上官子霏赫然張大嘴巴,低頭看向自己。當她看到自己的身體空無一物,胸前還殘存著曖昧吻痕時,腦子里‘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廖素吟在門外聽著之后頓時呆楞住,在她身后的臣妻、臣女們紛紛側(cè)目過來,說道:“丞相夫人怎么不走了?”
“走吧走吧,我們進去瞧瞧里頭是什么情況?!?p> 眾人越過廖素吟走進來,當她們瞧見眼前的這一切后,紛紛倒抽涼氣,當場咂舌。
“這不是上官子霏和四王爺嗎?”
“當真是他們兩人呀,我瞧瞧!”
“哇,真是他們兩人?!?p> “姑娘家的別看這些……”
上官子霏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女人擁擠在自己身旁,她的玉肩和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衣服都在告訴著這幫圍觀的女人她在里面做過了什么。
劉宗緊護住上官子霏,怒吼道:“看什么看,你們沒做過嗎!”
這話嗆得眾臣女不敢吱聲,都各自倒抽了一口涼氣。
“駕到,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通傳,擁擠在眼前的臣女們紛紛讓道。
“宗兒,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安皇后故作吃驚的說道。
惠皇氣的臉都漲紅了,怒聲斥道:“孽障!你還要不要臉了?”
劉宗隨便穿了一條褲子便滾下床來‘噗通’一聲跪下,沉痛的表情昂頭說道:“父皇,兒臣與子霏是真情流露,是兒臣太心急了,一時把持不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兒臣知錯了,兒臣愿意對子霏負責,懇請父皇和母后原諒并給我們賜婚?!?p> 上官瑾聽明白了,劉宗這是目標明確的一次行動,他早就盯緊了自己對上官子霏所做的一切,目的很明確的想將生米煮成熟飯讓皇上賜婚。
她渾身哆嗦垂眼看著地上的男人,頓時感覺像一團惡心的肥肉卷縮在一起,她顧不上衣不撇體從爬下來同跪道:“不是這樣的,皇上,臣女、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嗚嗚嗚……”
她不甘心,老天,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劉宗做那事了,這要是萬一劉宗當不成皇上,她這輩子不就毀于一旦了,還她的皇后夢呀!
劉宗說道:“子霏,本王會對你負責任的,你不用傷心。”
“胡扯,你走開,我不需要你負責!”上官子霏撕心裂肺的吶喊了一聲,拼命的推開劉宗。
“子霏,你是怎么了?不要怕,是我,是的呀!”劉宗全然不顧她的反抗不由分說的上前摟住她,出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