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又知道,又有多少人羨慕你的出身?”柳喻說著,取出一物,顏色明黃,眾人立時嚴肅起來,“你我之事暫且放放,今個兒我是帶了皇上的手諭,助你尋那萬安公子的?!?p> 言罷將手諭遞給了鳳楚陽,鳳楚陽看了越發(fā)的沉悶起來。
夙淵轉(zhuǎn)頭看向秦錚,“秦將軍可想出應(yīng)對之法?”
“邊關(guān)之事,錚自當(dāng)義不容辭?!鼻劐P沒多余的表情,摸了摸身側(cè)的烏竹笛,不知想到了什么。這言下之意便是,若不能尋到萬安公子,那必是要親自掛帥出征。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鳳楚陽聞言,臉色倏然間一變,飛快的起身,帶倒了身下的凳子,“尋到萬安公子才是上上之策。秦錚,你可別胡來?!?p> “楚陽所言不差?!绷骷捌洳徽J同的沖著秦錚搖了搖頭,“你剛從北疆回來,身上的重傷還未痊愈不說,此時當(dāng)真不是開戰(zhàn)的好時機。那萬安公子曾經(jīng)助龍血軍贏了南陽,還與南陽皇室頗有交情,尋人才是上上之策?!?p> “柳公子所言極是?!辟頊Y放下茶杯,整理了下衣袖,復(fù)而說道,“在下與那陰陽齋也有些交情,現(xiàn)在便去聯(lián)系一番試試。秦將軍也不必現(xiàn)在便下定論,等在下回來再說?!?p> 夙淵言罷,沖著眾人擺了擺手,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
再說洛清這頭,洛清接到沈錦晨的緊急傳訊,立刻在常家布置了一番之后,翻身便出了小院,急速的往儒林街沈家趕去。
剛到后門處,便看到了滿身是血倒在第三怎么也爬不起來的沈錦晨。
于是,她皺了下眉,顧不得詢問,立刻拽著地上的人往隱蔽處奔去,二人此時所處之地,乃是沈家一處廢棄的院子,名喚清拂園。
剛邁進園子的那一刻,洛清便意識到此處有些不對勁,然而她此時卻顧及不上這些。
迅速布了結(jié)界,又用靈花傘將自己二人罩住,立刻便開始為沈錦晨療傷。
此時的沈錦晨只覺得那些綠色的靈力進入身體,體內(nèi)筋脈的傷痕開始慢慢愈合,卻沒發(fā)現(xiàn),四周那些猛烈的陰煞之氣化作了無數(shù)道,不斷的沖擊著洛清布的結(jié)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洛清放下了手,深深地吐了口氣。
而沈錦晨此時雖然有些虛弱,體內(nèi)的傷卻已經(jīng)全部愈合。
他回過頭去,看清來人,雙眼有些發(fā)紅,“先生……”
“我不是告訴了你,讓你小心些嗎?這一天左右的時間你碰見了什么?”洛清瞇著眼看了下周圍,然后問道。
沈錦晨聞言,努力回想了一番之后,仍舊一臉的茫然,傻傻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在哪里受的傷總該知道吧?”
“就在前堂的門外?!鄙蝈\晨其實并不知道怎么受傷的,他實際上是想探聽下沈二爺和那郭泉凈到底有何勾當(dāng)。從和洛清分別之后,他就一直跟著這二人。
最后,那二人去了沈家的前堂,似乎在商議什么要事,他為了能聽得更加清楚,所以便趁二人不注意溜了進去。一直躲在內(nèi)里匾額下的柱子后頭。
兩人嘀咕完之后,他也便跟在二人身后往外走。由于怕被發(fā)現(xiàn),便慢了兩步。、
可沒想到的是,剛走到前堂門口,忽然體內(nèi)一陣疼痛,經(jīng)脈被陰煞之氣侵蝕、開裂,幾乎要了他的小命,他是硬撐著逃到了沈府后門外。
“將我給你的玉佩拿出來看看?!甭迩迳斐鍪郑疽馊藢⒛怯衽迥贸鰜?,“若不是這塊玉佩,我可能來不及救你?!?p> 沈錦晨也未多問,立時將懷里的玉佩取了出來,然則此時那塊玉佩上已經(jīng)有了無數(shù)的傷痕。
洛清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后,神色越發(fā)的凝重,“你們沈家,怕真的有千年厲鬼的存在。你瞧這塊玉佩,裂痕處陰煞之氣黑紅,與那魂珠的紋路的顏色一模一樣。這也就說明,使你身受重傷的陰煞之氣與之前魂珠上的乃是同出一源?!?p> “可是那顆魂珠……”沈錦晨此時的內(nèi)心那是越來越迷茫了。那顆魂珠的由來其實也不復(fù)雜,乃是他一時善心作祟的結(jié)果。
話說,有一次,他無意間去了父親的院子。父親的院子十分的大,由于娶回家的小妾越來越多,那院子總是時不時的便會動工擴充。
那次是個夜晚,他無意間走到了父親院落的一口枯井旁,枯井周圍陰煞之氣濃郁,加上他時常聽見有人議論府里的女人失蹤,便有了些猜測。
從那日起,他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便經(jīng)常想方設(shè)法的跑到那進附近查探。
終于有一天,他隱隱的聽見了一陣很是悲傷的哭泣聲。卻怎找也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后來,在他的努力下,終于在幾天之后發(fā)現(xiàn)了這顆與眾不同的魂珠。猶豫受前幾天那哭聲的影響,他下意識的就想將這魂珠帶出去,好想辦法給這魂珠尋一個輪回的機會。
否則她被困于珠內(nèi),又受制于沈家,怕再輪回之日。
這當(dāng)真僅僅是他的惻隱之心作祟,于是乎,將這顆魂珠帶在身上,這一帶就是兩年多,直到被洛清發(fā)現(xiàn)。
洛清將人從地上拽起來,順手拍了拍衣服眼睛掃了下不遠處的枯井,很快她收回目光看向沈錦晨去,“此事先放一放吧,必須等到我們出去后,親自去沈府探查一番才是。”
“也好!”想起方才那般痛苦,沈錦晨不禁抖了抖身子。
“我們現(xiàn)在去凌香閣。方才可探聽出什么了嗎?”見沈錦晨應(yīng)下,洛清收了撤了結(jié)界,卻沒有將那靈花傘收起。
洛清拉過小屁孩的胳膊,幾個起越便出了沈府。而后一直到了東街,方才將那靈花傘收了起來。
二人此時皆是一身男衣裝扮,慢悠悠的往凌香閣走去。
“呦,這不是洛公子嗎?今個兒咋又來了?可是看上我們家紅玉、紅棉了?”老鴇接住洛清扔過去的一定金子,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時不時的招呼著周圍的人,今天的凌香閣果然格外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