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搖搖欲墜的底線
時生的假期很快就結(jié)束了,畢竟上班不像是上學(xué)。單位僅僅放了三天的假。
這三天在時生的特意表現(xiàn)下,和李秀琴這個眼鏡姑娘越來越近。天天一起吃喝玩,偶爾的小情趣和故意犯傻,都很合姑娘的胃口。
李秀琴的父母也都見到過時生和李秀琴一起玩的樣子,既沒有反對,也不表示贊同。畢竟法醫(yī)連讀是要讀七年的,今年才第五年。
時生白天笑著陪著玩,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卻很是煎熬。因為他最多只能說不討厭這個姑娘,距離喜歡實在太遠(yuǎn)了。只是時生動了歪腦筋罷了。
琳娜和時生說,她們的談判隊伍可能十月中旬要來時生的單位,她也會來。
時生對琳娜有感情么?時生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負(fù)責(zé)任的感覺更多一些,畢竟第一次都很深刻不是么?
琳娜對時生到底是什么心思,作為情場小白的他也不懂。
時生還在手機(jī)上聯(lián)系過了林婉盈。雖然沒有被刪除,只是回復(fù)嗯,啊,好,晚安之類的話。時生也沒有多少期待,畢竟時生和林婉盈差距實在太大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時生拉起了李秀琴的手。這個有些直的姑娘笑嘻嘻的看著時生,沒有掙扎的甩開,也沒有嬌羞的握緊,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時生覺得這一刻是煎熬的、是忐忑的、甚至覺得自己有那么點惡心。
時生不敢去看李秀琴的眼睛,時生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對不起。
“你這是占我便宜?”李秀琴看著時生,略微有些想笑。
在她心里或許只是覺得時生是個不錯的玩伴吧。
“內(nèi)個,我想要做你的男朋友?!?p> 時生側(cè)著臉不敢看李秀琴。
腦中想起李秀琴第一次撞倒自己的樣子。
想起第二次晃了半天的車把還是撞倒自己的樣子。
想到李秀琴在上海撂倒兩個老爺們的樣子。
想著酒吧直接動手打人的樣子。
想著這幾天一起出去吃喝玩樂的樣子。
時生十分的煎熬,面對著這么一個沒什么心機(jī)的姑娘、一個略有些沖動的姑娘、一個外表文靜內(nèi)心火熱的姑娘。他時生為了出人頭地,居然要欺騙人家的感情。真是人渣敗類流氓混蛋。
“可以給你一個機(jī)會。不過我可黑帶,你得好好練練,別到時被我打進(jìn)醫(yī)院?!崩钚闱俪槌隽藭r生手里的手,轉(zhuǎn)身瀟灑的走了。
那瀟灑的樣子,仿佛時生才是一個靦腆的姑娘,她才是一個霸氣的漢子。
到樓下門口的時候,李秀琴回頭又說道:“想做人家男朋友,至少不能跟一個木頭一樣杵著,不說點什么嘛?”
時生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很干,發(fā)不出聲音。
看著帶著銀鈴般的笑聲,消失在樓道門口的身影,時生百感交集。
琳娜來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二十號了,天氣開始轉(zhuǎn)冷。這次接待俄羅斯考察團(tuán)的人依舊是姚總帶著時生。
無他,那個大鼻子對時生喝酒的爽快勁很是欣賞,并且林先生那句招人喜歡的評語還歷歷在目呢。
或許,這就是上層人物的一句話,下層就要跑斷腿的現(xiàn)實版本之一吧。君無戲言,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身份地位高的人,往往一句隨口說的話,都會被解讀成無數(shù)的可能,然后被一一試探著執(zhí)行下去。
這次酒宴和上一次沒什么差別。唯一不同的就是,上一次時生喝斷了片,這一次沒有。
早上的時候時生是在琳娜的床上爬起來的。琳娜還在睡,時生慢慢的從被窩里趴了出去。海濱城市的十月已經(jīng)開始變涼了。
時生光著膀子站在別墅酒店的陽臺上,呆呆的看著天空。手上的煙已經(jīng)自己熄滅了,他還全然不知。也不知道在想寫什么?;蛟S在想什么人吧。
這時一件浴袍披在時生的后背上,原來是琳娜醒了。
“早上好,先生?!绷漳仍跁r生的身后,貼著時生的耳朵淡淡的說道。
時生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畢竟在上海的時候一起住了三天,每天早上都是一樣的話。
“早上好,琳娜。”時生沒有回頭,也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琳娜看著時生有些心事的樣子,歪了歪頭說道;
“看來今天沒心情一起洗澡了呢。”
在和琳娜相處的日子里,感覺琳娜既沒有把時生當(dāng)成發(fā)泄的工具,也沒有把時生當(dāng)成自己的男人。感覺好像是姐姐在照顧弟弟?或者是母親在照顧兒子的感覺。
當(dāng)然了時生是一個二十七的小伙子了,晚上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時生白天有空就給李秀琴發(fā)信息,晚上的時候和琳娜一起住別墅。
這樣的日子本應(yīng)該是舒服的要呻吟出來才對,然而時生感覺如坐針氈。
內(nèi)心受到煎熬的時候,人是很容易憔悴的。到十一月初的時生和琳娜,晚上僅僅是抱著睡了。
俄羅斯的考察團(tuán)十一月中旬回國了。琳娜最后走之前送了時生一個吊墜,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看上去很像是一滴水,或許是一滴眼淚。
時生回到宿舍住以后,經(jīng)??梢耘龅嚼钚闱俚哪赣H。至于為什么,當(dāng)然是時生故意的了。天天打招呼,偶爾幫幫忙?;蛟S真印證了那就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吧。
總之李秀琴的媽媽對時生挺滿意的。
過了不算太久,時生又遇到了伍強,確切說是伍強來找時生。
伍強來的時候并不只他自己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短發(fā),一米七五左右,頗為壯實。圓臉,眼睛不算太大,一單眼皮一雙眼皮。看上去很大眾臉,估計扔到人群里就找不著了。
“大軍,這就我說那個小兄弟。傻了吧唧的?!蔽閺娍赡芄喽嗔司?,說話開始往黑人的方向走。
“不傻點誰愿意和你交朋友?!蹦莻€叫大軍的人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
時生注意到這個叫大軍的男人居然少了一個手指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伍強一邊喝酒一邊給大軍科普時生在冰城的黑歷史。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時生他們仨是在洗浴醒來的。
昨天晚上的時候,伍強看著一臉憔悴的時生,問他發(fā)生了什么。時生一五一十的說了。挨了伍強一個耳刮子。
伍強說:“男人可以落魄,可以貧窮、可以壞的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但是男人不能隨便玩弄女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