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躁動的心
“先生,早上好。我要去洗澡,一起么?”熟悉的對話熟悉的人。
時生沉吟了一下,也光溜溜的跑去了浴室。
浴室里面不可描述的正是琳娜和時生。
是的,最后時生還是沒有逃脫欲望的支配,哄好了唧唧咋咋的小盆友(小姑你還我手機?。。┚推炔患按拇螂娫捊o了琳娜。
琳娜三十二歲,比二十七的時生大了很多,但是年齡不是衡量兩個人是否能夠溝通的距離。
琳娜的全名特別的長,聽昨天晚上琳娜的科普,她祖上還是貴族。不過在紅色十月的時候被干掉了。就是那種全家基本全玩完就剩下幾個孤兒寡母的樣子。
快到早上八點半的時候,時生才穿好衣物準(zhǔn)備去展館。驀然間時生便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不結(jié)個婚?總是喜歡在外面浪蕩的時生,第一次有了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想法。
時生轉(zhuǎn)身,對著正在化妝的琳娜說出了純情男主的專屬臺詞:“我會負(fù)責(zé)的?!?p> 琳娜聽完以后噗呲就笑了,笑的那么的開心,就像花一樣。
琳娜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過身摸了摸時生的臉。
“好啦,笑話講過了,該說再見啦?!绷漳冗呅呎f。
也許這就是成年人和少年的差距,或許還要摻雜著東西方文化的詫異。
一整天時生都沒有什么精神,具體什么原因誰知道呢。這一天接待了許許多多的人,解答問題、講解功能。只是汽車寶貝們沒有再過來過了,貌似只有第一天的時候她們才在場。
“林婉盈”的WX再也沒有響過,或許已經(jīng)被刪除了吧。時生不愿意去試驗,也不想試驗。
待展覽會結(jié)束以后,時生跟隨同事一起駕車回了工作的城市。時生總結(jié)了一下這一次上海之行。
時生碰到了琳娜、認(rèn)識了一個嫂子嬌姐、交了一個小朋友天天、還有就是時生晚上做夢不會夢到圓圓了,改成林婉盈。
回到單位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八點鐘了。眾人直接把車開到了宿舍的小區(qū)內(nèi)。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單位的人變多了,但是住宿舍的人反而變少了。無他,幾個結(jié)了婚的都買了自己的房子。
時生和幾個男的一起吃著花生米美滋滋的喝著白酒。喝著喝著,時生的眼神開始有些朦朧,只是瞬間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不喝了,我醉了。”時生放下了筷子。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
海濱小城的風(fēng),嘩啦啦的吹動著時生的情緒。
路邊的樹,搖曳的身姿,好似在對著他指指點點。
“怎么了?”過來的是魏哥。
“沒什么?!睍r生接過魏哥遞過來的煙。
“行了,別裝了,說說。”魏哥捅了捅時生的胳膊說道。
時生嘆了口氣,就把他和琳娜睡一塊,并且他和琳娜說要負(fù)責(zé)的話說了出來。
魏哥拍拍時生的肩膀,半晌才說到:“你別想了,你們不合適。即使她不是一個俄羅斯人,但你現(xiàn)在沒錢、沒車、沒房子、沒身份、沒地位,拿什么養(yǎng)人家。”
時生看著遠(yuǎn)方,沉默著。是錢?是地位?是身份?到底是什么,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把人分出了一二三四。
第一次,時生對于錢和地位產(chǎn)生了極其濃烈的向往。就像是灌溉了汽油的紙,熊熊燃燒,烘烤著時生躁動的心。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時生的內(nèi)心不禁沒有平靜下來,反而烈火焚心愈演愈烈。
這些天時生偶爾會和琳娜有些電話,天天有時候也會偷出林婉盈的電話來和時生瞎扯。李秀琴偶爾和時生也有過一些WX上的交流,都是詢問一些天氣情況之類的,估計是打算要回來。
俄羅斯采購團的項目談下來了,這還是琳娜告訴時生的消息。那邊一直在探討具體的執(zhí)行方案。不過和時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賺錢的是老板不是他時生。
他想要錢,想要光鮮亮麗的身份,想要高人一等的地位,想要做一個呼風(fēng)喚雨的人。
可惜,時生既沒有門路也沒有人脈,還不知道該如何做。內(nèi)心的向往和現(xiàn)實的冷酷折磨著這個曾經(jīng)淳樸的少年。
十一的時候,時生單位放假三天。無所事事的時生,頭沒梳臉沒洗的下樓買些吃的,打算繼續(xù)宅在宿舍睡覺。
下樓的時候沒想到見到了李秀琴。也對,大學(xué)生十一應(yīng)該要放好些天假的。
李秀琴看著一臉胡子拉碴,頭發(fā)亂七八糟的時生有點意外。見面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她的印象當(dāng)中,時生一直都是一個陽光逗比的大男孩,怎么突然變成了頹廢大叔風(fēng)?
“你這是怎么了?被甩啦?”李秀琴邊說著還邊比劃,好像在研究時生這造型有多么的糟心。
“沒啥,放假了沒地方去,就沒洗漱?!睍r生擺擺手,毫不介意的說道。
“正好我也沒事干,咱出去玩吧。我和小伙伴打算去唱K,缺少護花使者,來不來?”李秀琴放下亂比劃的手,對著時生一邊眨眼睛一邊說。那表情活脫脫誘騙小盆友看金魚的怪蜀黍。
“唱K不去。喝酒可以,我請?!睍r生撓了撓蜂窩煤的頭發(fā),想到這不正無聊呢,去酒吧喝喝酒也不錯,這酒伴也有了。
“也行,不過人可能有點多?!?p> “沒事,五個以內(nèi)算我的?!睍r生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話說太滿。
于是時生和李秀琴約定晚上八點在樓下見,他倆住的前后樓。
晚上的時候一眾人玩到了十一點多,剛準(zhǔn)備回家就被幾個年輕人圍住了。時生這邊兩男四女,對面四男一女??礃幼討?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只不過時生不認(rèn)識。
剛開始是相互冷嘲熱諷,然后推推搡搡。時生看著實在是無聊,看來這估計打不起來。男的都沒說話,只有對面的女生和時生這面的某個女生在撕逼。
時生打算勸阻這無聊的幼稚行為,卻沒想到李秀琴這個眼鏡姑娘,居然直接一腳把對面的女孩踹趴了。
突造變故,時生到是沒有愣著,畢竟以前打的群架也不少。瞬間對著對面的一個頭發(fā)花花綠綠得青年就沖上去了。兩伙人一面女的多,女人兇猛,一面男的多男人體壯。打的亂七八糟。
后來老板報了警,警察來了把人都給帶到派出所去了。只是沒想到李秀琴她老爹居然是某局的公安局長,李秀琴被她老爹罵了一頓,時生他們也跟著出來了。
遙想第一次進派出所,又是被嚇唬,又是關(guān)禁閉,又是罰款的。而今幾句客氣話就解決了,時生對權(quán)勢地位的渴望更加急切熱烈,時生漸漸的理出一條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