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馬丫由她家進到這院時,李曉輝正穿著大褲衩子坐在炕上低頭看鋪在炕上的一張舊報紙。見馬丫進來,他跳到敞開的窗戶上說:
“哎,你進屋來。”
這稱呼上的變化顯示了他們已經(jīng)親密無間。馬丫進來,四望了一下問:“你媽呢?”
“我媽上土豆地了,她說摸兩個土豆,再看看苞米帶的豆角好沒好?!崩顣暂x把目光投到馬丫的臉上,說,“我媽不讓去,就讓我在家躺著歇著?!?p> 馬丫忽然很羞澀地笑,繼而毫不躲閃地看向李曉輝說:“昨天晚上回家時就覺著大腿根兒酸不唧的,沒成想那事還挺累?!?p> 李曉輝色瞇瞇地看她說:“誰讓你連軸轉(zhuǎn)了的,才隔一會兒就又上勁了。”
馬丫像被扒了內(nèi)褲一樣羞臊起來,啪地拍了李曉暉一下說:“都怨你,打這以后我就不能為姑娘了。那陣我還有點怕呢,怕你媽冷不丁地進屋。我聽說男的最怕嚇,一嚇回去就得死人?!?p> 李曉輝揚了揚眉毛:“這是聽誰說的?”
馬丫回答說:“她們那幫老娘們兒說的。哎呀,你波棱蓋里邊咋血洇了?我看看?!?p> 李曉輝膝蓋內(nèi)側(cè)各有銅錢大小的紅暈,皮肉已分離,差一點就破掉了。
馬丫用手摸去,李小輝一激靈道:“喲嗬嗬,好好疼?!?p> 馬丫無限疼愛地揉著紅暈的邊緣說:“再以后可得墊上點兒,瞅瞅,光板炕硬邦邦的。”
李曉輝和馬丫晚上滾到一起時,不用再擔(dān)心膝蓋被磨破了,宋麗萍在晚飯后就將褥子到了西屋炕上,還有兩個繡花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