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來??吹接腥送昀飦砭挖s緊起身相迎,不過因為剛才睡得有些迷糊,一起身沒注意地上的火盆被他一腳踢翻在門檻邊上。
“干什么?”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一聲響亮,寒光一閃兩個穿黑衣的人忽然拔出了劍指向了他的眼前。
來福生平未曾見過此等陣勢,見此情形直嚇得牙齒打顫、體似篩糠,兩條腿像融化的一般軟癱下來。不過干伙計的腦子還算機(jī)靈,反應(yīng)也挺快,他一伸手扶住了門框,這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剛才拔劍的那兩個黑衣人一看來福的模樣倒也沒有了戒心,甚至忍不住差點笑出來,他們把劍入了鞘。來福一看劍收了起來心里的恐懼頓時減了幾分,他壯著膽子對人群說道:“各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
“有個姓許的大夫是住在店里吧?”站在前面的那個黑衣人問道。
“原來你們是來找人的!”來福一聽他們不住店也不吃飯,心里立刻有些怠慢起來,他站直身子往柜臺走去。
“是有個許神醫(yī)”來福邊走邊說“不知各位客官找他有何貴干?”
“找他自然是瞧病了,你怎么那么多廢話,快說他在哪兒!”剛才拔劍的其中一個個子稍高一些的黑衣人喝道,嘴里說著又把手里的劍在面前晃了晃。
“唉,不要這樣!”站在前面的那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把劍收了回去。
“你是他們的頭吧?”來福指著站在前面的那個人說道:“看這位客爺?shù)拿孀?,我就告訴你們許神醫(yī)在哪!”不過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不過是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而內(nèi)心對他們手里的劍卻是充滿恐懼的,于是他就坡下驢把許神醫(yī)的住處告訴了這些人,而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朝后面一揮手,有一個人從人群中鉆了出來,從腰間掏出了一錠五兩的銀子交到了來福手里。
來福頓時喜笑顏開,連忙說聲請,就在前面引路把他們帶到了樓上。
“就是這間”來福指了指許神醫(yī)住著的那間客房說道,說著他就要往房間走去。不過為首的那個人卻制止了他,他一揮手示意來福下樓去。來福一來得了銀子,再者又懼怕他們手里的劍,既然他們不讓帶路,倒還落得清閑,所以他扭頭就下了樓。
誰知沒過多久,樓上忽然傳來“啊”的一聲大叫,隨即就是一陣下樓的腳步聲。來福緊跑幾步想要看個究竟,當(dāng)他剛來到樓梯口時正好和剛才那些人撞個滿懷。
“怎么了?”來福話剛出口,為首的那個人忽然飛起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一群人飛也似的出了店門。來福也顧不上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上了樓。
等他來到許神醫(yī)屋里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剛才于瑞生和馬順?biāo)吹降那樾我粯?。來福沒敢停留就跑下樓想出門呼救,正好遇到從外面進(jìn)來的馬于二人。
“馬兄,這不正是我們在店外遇到的那些人嗎?”于瑞生聽來福說完不禁脫口而出,他說道:“看來那些人正是從店里剛行兇出來,可惜方面錯過了!”說著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嗯,如此說來正是這伙人所為了!”馬順點了點頭。
“二位遇見他們了?”掌柜劉大真聽完他們的話趕緊問道。
“是啊,我們在店門外不遠(yuǎn)處相遇,我這兄弟和對方相撞,差一點起了沖突?!瘪R順指了指于瑞生。
“不知可曾看清是什么樣的人?”劉大真問道。
“他們都披著黑披風(fēng),戴著黑斗篷,看不清!”來福插話道。
“確實如此,這些人都是如此裝扮,相貌難辨”馬順略一停頓接著說道:“不過就小弟觀察,他們身上都有三棱箭頭的標(biāo)志!”
“難道是三矢幫?”劉大真聽馬順一說立刻睜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他說道:“他們怎么會在這兒呢?這個幫派不是在五年前就被消滅了嗎?”
“劉掌柜,我也不敢確定是否就是三矢幫,不過他們的斗篷上確實有三棱箭頭的圖樣。剛才初見之時我也懷疑是否真是三矢幫,因為小弟也只是聽聞并未見過。而五年前三矢幫和西山清風(fēng)派之間的事也有所聞,就我所知三矢幫在那時就不復(fù)存在了?!瘪R順也是滿臉的憂慮。
“這三矢幫到底是什么樣?”于瑞生忍不住問道。
“這說來就話長了,只是今天我們是為找許神醫(yī)而來,現(xiàn)如今此人已遭橫死,實是可惜。”馬順嘆氣道。
“馬爺找許神醫(yī)是貴體有恙嗎?”劉大真抬頭問道。
“不為小弟,我二人此來乃是專為于爺!”馬順說著一直于瑞生說道:“我這兄弟正是于爺?shù)墓?!?p> “失敬失敬!”劉大真一聽馬順介紹立刻拱手施禮道:“令尊如今病侯如何?近來賤役在身有失動問!”
“家父時常尚在傷痛,四方尋醫(yī)未果,今聽聞許神醫(yī)之名故此冒雪前來!”于瑞生想起臥榻上的父親不禁有些傷懷。
“實是可惜!現(xiàn)如今作何打算?”劉大真也有些傷感。
“幸好許神醫(yī)臨終已寫好藥方,雖不知有無醫(yī)效,也要回去一試!”
“可否拿來請老漢我看看?”劉大真自言道:“幼時我也曾讀過幾冊醫(yī)書,醫(yī)道也略懂一二。”
于瑞生聽他這么一說也只好從袖中摸出那張紙抖開交給劉大真。
劉大真看了看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皺了皺眉,他把藥方疊好又交還到于瑞生手里。
“掌柜的看這醫(yī)方如何?”馬順問道。
“神醫(yī)用藥非我等可測,不過看其中的配伍正合君臣佐使之妙,和于爺?shù)牟“Y確符無二,老漢想來必有奇效,于爺服此藥必定能藥到病除!”劉大真笑著說道。
“借掌柜吉言,但愿如此!”于瑞生欠身一禮說道:“但不知這許神醫(yī)什么來歷?”
“這個老漢也不祥知,此人名字叫做許勝麟,眾人傳說是御醫(yī)歸鄉(xiāng),找他看病的很多,總有手到擒來藥到病除之效,其他的咱也就不知了!”劉大真說道。
“許勝麟?”于瑞生嘴里念著這個名字,低下頭沉思著什么。
馬順看天色不早,二人在客棧中耽誤時間也不短,就打斷了二人的話,他和于瑞生向劉掌柜說聲打擾遂邁步向外走去。因為有人命犯在店中,劉掌柜自去報官不提。
馬順和于瑞生二人出了房門,先去客棧東面的仁心堂藥房按藥方抓了藥,這才冒雪匆忙又趕回了清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