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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皇子的白月光

第三十一章

  茍德的后背完全汗?jié)窳耍㈦y安,他低著頭,不敢抬頭直視傅白珩的眼睛,“我,我沒猶豫啊。”

  傅白珩似笑非笑地緊盯著他:“你再說一遍?!?p>  茍德瞬間跟被針扎了似的跳起來,接著撲通一聲跪下,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去米店偷東西!”

  去米店偷東西?傅白珩抓住他這句話的重點(diǎn),“你昨晚只是去了米店偷東西?”

  茍德不停地磕著頭,“我錯了,求您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白珩冷眼看著他,上前突然俯下身捏了把茍德的上臂,有些肌肉,說明茍德應(yīng)當(dāng)有力氣帶著金小宛翻墻。

  “你最好說實(shí)話,昨晚你究竟在哪里,做什么?”

  茍德依然沒有改口:“我真的是去了米店偷東西!請殿下明鑒!”

  “那你偷了什么?”

  “兩斤白米?!?p>  傅白珩便招手喚來人:“你去他說的那個米店查證一下,”又看著茍德道:“如果你說的是謊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三號單間里,秦錚一言不發(fā),只默默地盯著胡四,把胡四看的腦門汗直流。

  突然,秦錚開口了:“昨晚你去過護(hù)城河嗎?”

  胡四立刻大聲回答:“沒有!”

  秦錚走了過來,突然俯下身靠近了胡四的肩膀,他似乎是在嗅胡四身上的氣味,除了胡四本身的汗臭,果然有一縷淡淡的脂粉香味,“你昨晚去過護(hù)城河后,沒有換衣服對吧?你身上還有金小姐常用的梨花香,對此你有什么話要說呢?”

  胡四簡直要被秦錚嚇?biāo)懒?,他為什么能猜得這么準(zhǔn)!他瞬間從椅子上起來,轉(zhuǎn)身朝秦錚跪下:“少尹大人饒命??!不是我要害金小姐!是陳家大小姐讓我這么做的!是她要害金小姐的命!”

  “陳家大小姐?你說的可是金小宛前未婚夫陳旭的妹妹?”

  “對對對,就是陳旭的妹妹陳怡寧!”胡四趕忙把罪責(zé)全推給陳怡寧。

  秦錚即刻命人將陳怡寧帶來,后來經(jīng)審問方知,陳怡寧一直恨金小宛克死了自家哥哥,且她一直愛慕師明璣,沒想到金小宛這個克死未婚夫的居然能嫁給師明璣,于是心生妒忌,便找了胡四,讓胡四將金小宛扔下護(hù)城河淹死。

  如今真相大白,雖然金小宛僥幸撿回一條命,但陳怡寧還是被以殺人罪論處,進(jìn)了大獄。

  傅白珩先前聽說這消息,便擔(dān)心師明璣會以為是自己所做,因而主動向皇帝請求調(diào)查此案,現(xiàn)在事情水落石出,他也安下心,回去和許子苓罵了一番陳怡寧蛇蝎心腸,又蠢又毒。

  師明璣得知是陳怡寧所為,實(shí)在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子竟有這么歹毒的心腸。因為金小宛還未過門,他也不便多次去金府探望,二人的婚禮也因此事又推遲了一個月。

  這一日,傅月理在院子里練習(xí)通背拳,通背拳又冷又脆,拳風(fēng)竟能讓小樹的葉子嘩啦掉了一地,因此師明月只敢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觀看。

  他身形極颯,拳打得非常漂亮,師明月都想和他學(xué)幾招了,但想想自己這瘦胳膊瘦腿的,怕是練幾下就折了,于是打消了念頭。

  看他這套拳法快要打完了,她也趕忙回屋去拿了毛巾。傅月理練習(xí)完,便朝她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汗。

  如今天氣又熱了起來,師明月道:“我讓紅茵和綠迎去冰了梅子湯,晚上大概就能喝了?!?p>  “好,不過你不能多喝,最多喝一小碗?!备翟吕聿镣旰?,又在盆中洗了手和毛巾,轉(zhuǎn)頭對她道:“王府已經(jīng)修繕好了,明日就能搬進(jìn)去,我今天還收到了家里的信,靈衍和靈婧要來京城。”

  說搬家,師明月其實(shí)是有些不舍的,畢竟和父母兄長一起住了幾個月,其樂融融。但他們也確實(shí)不能一直住在師府,何況再過一個月金小宛就嫁進(jìn)來了,到時一大家子人,難免會有些擁擠。

  “好啊,明日我就讓人收拾東西,搬回王府,靈衍和靈婧,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傅月理溫柔地看著她,道:“嗯,三天后是二弟的大婚,你我應(yīng)當(dāng)前去參加,也要準(zhǔn)備禮物。我明日一天都要與石統(tǒng)領(lǐng)待在一起,那些事就要你多費(fèi)心了?!?p>  “好,你安心去跟石統(tǒng)領(lǐng)學(xué)習(xí),我會處理好這些事的?!睅熋髟聦λ⑿?。心中卻在想,因為她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么多的事情,霍秋文的婚姻,傅月理雙眼復(fù)明的事被提前公之于眾,那么后面又會發(fā)生什么呢,她真是沒底了。

  兩天后他們便搬進(jìn)了凌王府,王府的房間自然比師府的房間要大得多,床也更大更柔軟,然而二人這一晚卻都失眠了。

  師明月上一世并不是一個擇床的人,和秦錚私奔途中在破廟的稻草地上她都能睡得很香,如今卻在這張寬敞舒適的床上翻來覆去地?zé)o法入睡。

  這究竟是為什么呢?她想了許久,終于明白了原因。

  住進(jìn)王府,也就意味著她和傅月理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安然地過日子了,他是大皇子,是凌王,而她是他的王妃。步子需要邁開,交際也需要拓展,否則無法搭的起人脈這張網(wǎng)。傅月理作為嫡長子,即使他無意皇位,其他皇子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因為他是個危險因素。所以她知道他必須去爭,然而爭也要有資格,他在朝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勢力,這又是一件需要細(xì)細(xì)去籌謀的事。

  “你睡著了嗎?”師明月小聲問他。

  傅月理當(dāng)然還沒有入睡,“沒有,睡不著。”

  “你想做皇帝嗎?”

  沉默,久久的沉默。黑夜里,師明月看到了傅月理看著自己探究而又復(fù)雜的目光,她再次問:“你想嗎?”

  “我想?!备翟吕斫o出了自己的答案。

  師明月沉聲道:“我會幫你?!?p>  “你,幫我?”傅月理震驚。

  “對,我會幫你?!?p>  傅月理坐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不需要,我不想你摻和進(jìn)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p>  師明月也坐了起來,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篤定地說:“不,你要相信我,我想幫你實(shí)現(xiàn)心愿?!?p>  傅月理不可思議道:“你為什么說會幫我?你又憑什么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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