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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長的吻直到讓兩人都無法呼吸了才分開唇,大口大口地喘氣。
兩人還保持著擁立的姿勢,曲文看著方澤的眼睛,輕輕軟軟地問道:“怎么了”
方澤回她:“我不喜歡別的男生離你太近”
別的男生?除了徐浩別說別的男生了,就算是別的女生她也始終是那不冷不熱的臉,保持那不近不遠的距離。
“你是說徐浩?”
方澤沒有回答。曲文輕輕笑了一下“徐浩,他受欺負的樣子,滿臉泥巴哭的樣子,光屁股的樣子我都見過,他就像另一個我自己一樣,我可從來沒把他當過男生”
方澤還是不說話“好了,那我以后離徐浩也遠一點好嗎?”方澤終于笑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是畢業(yè)季。方澤和曲文還有肖一同時進了一家跨國公司,徐浩則去了舅舅的公司上班。
剛一畢業(yè)方澤就對曲文求婚了。
本以為日子會就這樣甜甜蜜蜜地幸福下去,可奈何方澤他媽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世家門第觀念很重,方媽媽看不上曲文的家庭背景。事實上曲文沒對任何人說起過她的家庭,但方媽始終瞧不上,習慣性地吊著眼皮子看曲文。
方澤22歲大學畢業(yè)后的第一個生日,方媽決定給他辦個大party,慶祝兒子生日的同時也祝賀兒子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和找到了一份人人羨慕的好工作。
方澤邀請了曲文參加他的生日聚會。曲文去租奢侈品的店里租了一條黑色的晚禮服長裙,玲瓏的身段,低低綰起的發(fā)髻,雪白的肌膚,深潭一般的雙眸,讓她看起來美麗而高貴。
可當她走進那掛著大大的水晶燈的宮殿時,她依然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小丑一般,與這里隔著一道深深的鴻溝。
肖一熱情地給她介紹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美麗的女孩。那女孩明顯是長著一張東方的面孔,卻有著西方的習慣。說話時總喜歡連帶著語言輕輕地聳聳肩,攤攤手,一句話里還時不時夾雜著兩三個英文單詞。她自信的樣子是曲文所不能擁有的。
她還主動留曲文的聯(lián)系方式?!禧悺腥私兴?,她轉(zhuǎn)身迎過去像是多年的老友那樣與叫她的那人寒暄。
“她從小跟我和方澤一起長大,高中畢業(yè)就去了美國念書,小時候方姨還說讓她給方澤當媳婦兒呢”
曲文看了肖一一眼,心想‘這人的情商還真是替他擔憂’。
方澤從他們身后走過來,剛好聽到肖一的話,對曲文說:“小時候的玩笑話,早就沒人記得了,我們一起去切蛋糕吧。”
高高的展臺上鋪著紅紅的地毯正前方擺著一個矮桌子,方澤拉她上臺,熄掉大燈后,后方推車上推出來一個蛋糕。蛋糕很大、很高、很多層、很漂亮,上面擺著的東西都很精致,曲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蛋糕。
方澤頭上被戴上了尖尖的壽星帽子,臺上站滿了許多人有‘方澤、曲文、肖一、方媽、朱麗等’大家都催促著方澤趕緊許愿。
閉著眼睛許完愿之后一陣陣禮花不斷從方澤的頭上閃過,頭上、身上、蛋糕上,到處都沾滿了五顏六色閃閃亮亮的不規(guī)則亮片。方澤拿起用具想要切蛋糕給爸爸,媽媽,還有曲文。
方媽媽握住兒子的手:“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我要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方家很少舉行如此大型的宴會,來這里的人都跟方家有很深的交情并且身份不俗,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
“首先祝我的寶貝兒子生日快樂”她停頓一下,一陣掌聲。
“然后祝大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步步高升,好運連連”再次停頓。
比第一次更加熱烈的掌聲響起,等掌聲結(jié)束,她拉起朱麗的手“最后請大家做個見證,我來介紹一下我兒子的女朋友,我未來的兒媳婦朱麗”轟的一陣最為熱烈的掌聲響起。
方澤生氣地叫了一聲“媽”,臺上臺下的許多人頓時都送去祝賀。
一張張真誠的笑臉,一個個親切的握手。突然,不知是誰,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推了曲文一把,穿著高跟鞋的她一個沒穩(wěn)住,從高高的臺上摔了下去。
她只覺得腦袋翁翁做響,肚子撕裂般的疼痛,有溫暖的液體從他腿間流出,然后失去了意識。
方澤很快打電話叫來了120,見方澤要跟著上救護車,方媽拿起餐桌邊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以命相逼:“兒子,你要是跟去了,從今天起你就沒有媽媽了”。
方澤青筋暴起:“媽,你是要逼死我嗎?”方媽雙眼含淚,瞪著他“:我是為你好,哪怕你現(xiàn)在恨我,我也絕不能讓你毀在她手上”。
血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