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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繁華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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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繁華故李 小南鳶2 4589 2020-05-17 00:00:00

  上官燁走進了通道后,外面的書架挪回了原位。

  這條通道四周都是平整的石壁,壁上還有不少的蠟燭點亮著,將原本黑漆的周圍照亮。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上官燁在石門邊上按下了一個機關,門就被打開了,他走進去,入眼的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牌位,和一簇簇燃燒著的白蠟燭。

  那些牌位中有兩個用紅色的綢布蓋著,仔細看去,似乎就是那天和玉辭心拜堂成親時放在高堂位置的兩尊。

  上官燁跪在牌位前的蒲團上,恭敬的叩了幾個響頭起身:“爹、娘、各位叔伯長輩們,孩兒不孝,來看你們了。你們放心,孩兒已經布局了十幾年,為你們報仇雪恨的日子也不遠了,還請你們耐心等等,他日孩兒定會將仇人的頭顱送到你們面前,以慰你們在天之靈?!?p>  那廂,玉辭心愣愣的看著上官燁離開,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問問剛剛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彈什么曲子難道還要看他的喜好來么?

  沖上官燁的背影丟了個白眼后,玉辭心撇了撇嘴,把琴抱進房間擱在琴案上,然后轉身躺上了床,翻來覆去了幾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轉眼,十天時間過去了,玉辭心百無聊賴的帶著紫芽和煙凝在城中閑逛著。

  最近的十天里她要么就是在宅院里,要么就是去了翠竹林,要么去了城外的梅蘭竹菊那兒。

  過去了那么多天,梅蘭竹菊那邊雖然探聽到了一些消息,但卻沒有任何用,無奈之下,玉辭心只好讓她們繼續(xù)查探。

  至于去了湘州的春夏秋冬四人也是一點兒收獲都沒有,似乎八年前的案子早就被人打點過了,找不出一點兒痕跡。

  “紫芽,怎么最近這街上賣香燭紙錢的人這么多?”一路逛下來,放眼望去,一條街上有一半的人都在賣香燭紙錢,玉辭心有些疑惑。

  “回郡主,再過五天就是離祭節(jié)了,是一年一度祭拜親人的日子,自然街上賣這些東西的人就多了?!弊涎炕卮鹬?。

  “怎么我以前不知道?”搜索了一番原主的記憶,玉辭心沒有一點關于離祭節(jié)的印象。

  “您要是知道就怪了,天天追在傅家二公子身后跑,連王妃都勸不住,哪里還會關注除了傅家二公子以外的事情啊?!弊涎苦洁熘?,聲音很小,像是怕被玉辭心聽到。

  “你說什么?”玉辭心回頭看了一眼紫芽,她剛剛磨磨唧唧的說了一陣,她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沒什么,郡主,奴婢沒說什么啊?!弊涎款^搖著像撥浪鼓,她現(xiàn)在可不能再在郡主面前提傅家二公子了,那個渣男,提了會壞了郡主的心情。

  玉辭心狐疑的看著紫芽,心想這丫頭剛才肯定沒說好話。她收回視線,懶得和她計較,繼續(xù)大步朝前走著。

  后來,玉辭心從紫芽那里得知,這離祭節(jié)主要就是祭拜離世的親人朋友,和她前世的清明節(jié)何其的相似。

  傳聞這個節(jié)日是云落國的前朝開國皇帝夜擎蒼帶領眾多將士一路披荊斬棘,經歷了無數(shù)場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后創(chuàng)立的。那時候老舊政權腐朽不堪,國家面臨內憂外患,為了不讓百姓民不聊生,夜擎蒼排除萬難,終于推翻了腐朽的統(tǒng)治,建立了新的夜氏皇權。

  皇權誕生的最初,云落國經歷了一場大戰(zhàn),夜擎蒼親自領兵迎戰(zhàn),最后僥幸獲勝。那場戰(zhàn)爭尤為慘烈,可以說夜擎蒼的軍隊差一點就全軍覆沒了,但是他們依舊拼勁全力打贏了,打的來犯的敵軍節(jié)節(jié)敗退,還是后來敵軍將領遞上了降書才休戰(zhàn)止戈的。

  夜擎蒼作為當時的開國君王,看著戰(zhàn)場上的百萬浮尸,思及有多少親人會因此生生分離,悲痛不已,便將那場戰(zhàn)爭勝利的那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七定為了離祭節(jié)。

  為了緬懷當時死去的戰(zhàn)士,為了讓百姓們有所寄托,夜擎蒼將離祭節(jié)取意為“感人傷懷離別時,祭奠故人傷心日”。在這一天,百姓們都會帶著香燭紙錢去已故親人的墳前祭拜,緬懷他們。

  “對了煙凝,你要回一趟湘州祭祖嗎?”了解了離祭節(jié)后,玉辭心看向一旁神色厭厭的煙凝,提了一句。

  “郡主,我......”煙凝欲言又止。

  “回去看看吧,八年來你被困守在怡紅院里,一步都不得離開,想必也是很想念他們吧?如今離祭節(jié)將至,你回去看看他們也好,順便可以告訴他們你很快就能幫你爹沉冤昭雪,將那兩個狗官繩之以法為你們阮家死去的冤魂報仇了?!彼剖侵罒熌念檻],玉辭心繼續(xù)道:“知道你怕被那兩個狗官發(fā)現(xiàn),回去的路上,你就以男裝示人。而且你不會武功,湘州又離得比較遠,日夜兼程也要三天才能抵達,為了你的安全,回頭回府后找兩個侍衛(wèi)一路護送你回去,我也安心。”

  “郡主,謝謝您?!睕]有過多的話語,煙凝此刻心中充滿了感激,她何德何能能遇上這樣的主子。

  凝煙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她看著玉辭心,膝蓋一屈就要行跪拜大禮,卻被玉辭心眼尖的阻止了。

  “好了,咱也不逛了,回府吧,你也好好收拾收拾,準備啟程?!庇褶o心伸手托著煙凝的雙手,將她往下沉的身子向上拉起,一臉微笑的說。

  煙凝點頭,環(huán)視了四周,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行人,她這一拜下去,郡主肯定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于是她了然的站直了身子,然后跟在玉辭心身后回府。

  傍晚時分,換上了男裝的煙凝背著包袱坐上馬車離開了,隨行的還有兩個侍衛(wèi)。

  玉辭心也在煙凝離開的第二天帶著紫芽去了城外五十里遠的一處寺廟,說是要去祈福燒香。這一住就是五天,直到離祭節(jié)過后才會來。

  離祭節(jié)到來這一天,玉辭心獨自一人去了寺廟的后山,那里有個亭子,可以看到整個寺廟的全景,亭中還放著一把琴。琴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想來是有人將琴放在這里很長一段時間了。

  玉辭心取了一塊手帕將琴上的灰塵撣了撣,順帶擦拭了一下邊上的石凳,然后坐下。

  今天是離祭節(ji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她想起了前世的摯友,所以獨自撇下了紫芽。

  幾個月前她還和摯友秋絮一起執(zhí)行任務,她們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次次都把任務完成的十分出色,只是最后那天的任務,意外卻發(fā)生了。

  她和秋絮都是爹地收養(yǎng)的孩子,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最為熟悉,都把對方視為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還記得那天任務的時候秋絮為她擋槍而死的場景,滿眼的血紅,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她的名字,問她為什么要那么傻,結果最后秋絮笑著對她說,要她活下去。

  她曾想過無數(shù)次她們死亡的場景,卻沒想到最后秋絮會死在她懷里,她會因為要所有人為秋絮陪葬而引爆炸彈,與敵人同歸于盡。

  如今,她穿越到了云落國,秋絮卻不知所蹤。

  上次在‘紅妝’見到那支紫色簪子的時候,她以為秋絮也一起來了,因為那支簪子的名字是當年她們兩個在一個論壇上看到的一首詞中最美的一句,所以她讓那個侍女幫忙轉告,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結果呢?這么久過去了,一點音訊也沒有,她最初的希望,現(xiàn)在只剩失望。

  抬頭向遠方眺望,綿綿青山和整個寺廟映入眼簾,玉辭心不知不覺的將手放到了琴弦上,一曲前世她和秋絮最愛的旋律便從她的指尖彈奏而出。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云自搖,想你當年荷風微擺的衣角。

  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只為你。

  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

  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

  伴隨著悠揚的旋律,玉辭心輕靈的嗓音將歌詞一句句唱出,歌聲攜著旋律,回蕩在這一片片綿綿青山中。

  通往這個玉辭心這個亭子的半山腰上,有一個玉冠錦袍的男子正提著一籃子的香燭紙錢前來,他步履從容,卻在聽到歌聲的那一刻加快了腳步。

  是誰?是誰動了娘親的東西?

  歌聲還在繼續(xù):“遠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月影憧憧,煙火幾重,燭花紅,紅塵舊夢夢斷都成空......”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玉辭心的歌聲也隨之結束。她將雙手從琴上放下,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沒有起身,目光空靈的望向遠方。

  男子遠遠而來就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背對著他坐在亭中的琴前,她彈完了一曲,沒有回頭,讓他看不到她的臉。

  “你是誰?為什么動我娘的琴?”男子開口,語氣不怎么和善。

  玉辭心聞言,側了側臉,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突然闖入的人,沒有答話。

  或許是玉辭心的冷淡的態(tài)度,男子心中忽然有些生氣,她憑什么動娘親的東西,還這般的不搭理人。

  “誰讓你動我娘的琴?問你話呢!”

  這時,玉辭心才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她輕笑:“這琴擺在這里又沒貼上你娘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誰的?再說,我不過是擦去了琴上的灰塵小小的彈奏了一曲,并未將它怎么樣,你這一來就冷冷的語氣我還真不愿搭理。若是你真那么在乎你娘的東西,為何還要放在此處蒙塵?”

  “你懂什么?”男子一個箭步沖上前,推開了還在琴邊上站著的玉辭心,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琴弦,嘴唇帶著幾分顫抖的道:“娘,對不起,我不該讓人動了你最珍視的琴?!?p>  玉辭心猛然被推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亭中的石柱才沒有摔倒,她看著那個男子,心中嗤笑一聲邁步離開。

  “等等”玉辭心才剛走出亭子就被叫住了,她面色不悅,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

  “姑娘你等等?!蹦凶哟颐ι锨皵r住了玉辭心的去路,他剛剛撫觸琴弦的時候想起了剛才他看到她撫琴的模樣,和記憶中娘親撫琴時何其的相似。

  “讓開!”這人真的沒玩沒了了,玉辭心皺眉。

  “姑娘,剛才在下的語氣不是很好,為此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走,動了我娘的琴,驚擾了她的靈,我不能這么讓你走。除非你將剛才那一首曲子再彈一遍,給我娘聽?!蹦凶哟绮讲蛔尩膿踉谟褶o心面前,面帶抱歉的道。

  “呵呵,笑話!憑什么?”玉辭心冷笑著,瞥向他:“你說我擾了你娘的靈?就憑區(qū)區(qū)一把琴?你當我三歲孩子呢?”

  “我沒開玩笑!這是我娘生前最喜歡的地方,那時的她經常坐在那個亭子里彈琴,對著青山障巒,對著寺廟燈火,和你剛才一樣。

  她死后,我把她葬在了這里,那把琴就原封不動的放在了亭子里,我總是想著她想要彈琴的時候,琴就在那里,觸手可及。

  可如今,你的突然闖入,動了我娘最珍愛的琴,你不覺得你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嗎?”男子說著,還順手指向了亭子左側一座被雜草遮蓋住的墳塋。

  只見墳塋上書寫了“慈母林氏月蓮之墓”八個大字,后面還刻了幾個幾個小字“不孝子傅玉銘立”。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里有墳墓。

  這么說來,這男子好像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這里真的是那墓中人的安息之地,也就是這個男子的娘親??此巧袂?,應該就是立碑的傅玉銘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闖入的?!庇褶o心眼帶歉意的說,她本來還以為這個叫傅玉銘的男子胡攪蠻纏來著,結果發(fā)現(xiàn)是她自己小人之心了,而且也能解釋為什么男子之前語氣不善了。

  “不知姑娘可愿意再彈一遍那首曲子,我想我娘會喜歡的?!备涤胥懺俅伍_口,他知道她娘生前最愛琴曲,所以才會有如此要求。

  玉辭心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傅玉晟的目光一直在那座墳塋周圍流連,心知他肯定很愛戴他的母親,這讓她一時間想起了身在王府的王妃林靜曼,那個愛她疼她的娘親。于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重新坐回了琴案前。

  琴聲悠揚,重新在這一片山巒里響起,玉辭心將歌曲再次唱了一遍。直到曲終音絕,一曲終了,她不急不緩的站起身,腳步從容的走出亭外,向著山下而去。

  她已經出來很久了,在山頂?shù)臎鐾だ镆泊盗撕镁玫娘L,此刻的紫芽應該找她著急了,她得趕緊回去,免得那個丫頭等會又在她面前哭鼻子。

  沒有理會因她琴音和歌聲愣在原地的傅玉銘,她的步履輕盈,一寸一寸的消失在山間的小路上。

  傅玉銘回過神時,玉辭心早就走到山腳下了,他斂了斂情緒,將香燭紙錢提到他娘的墳前,一一點燃焚燒。

  “娘,剛剛那個姑娘彈的琴音比您的好聽,您聽見了嗎?”傅玉銘輕輕地在墳前呢喃,四周微風吹動,墳塋周圍半人高的雜草也隨風搖擺,似乎是在回應傅玉銘剛在的話。

  “娘,你放心,兒子會手刃那個惡毒的女人為您報仇的,也會讓爹后悔他當初的選擇,您就等著瞧吧?!备涤耜尚χ焓钟|摸著墓碑上他娘的名字,然后將臉貼了上去,就像靠在自己母親懷里一樣。

  下山后的玉辭心回到了寺廟中,此時的紫芽急的找了寺廟的主持派人出去找她,結果人還沒走出去幾步,就看到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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