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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遇見愛之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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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可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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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22上架
  • 57218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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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網(wǎng)游遇見愛之一見傾心 未來可待 2276 2020-04-21 00:57:49

  許舒窈覺得有些冷。

  她雙手合抱在胸前,如同嬰兒在母親腹中那般蜷縮成一團。

  可即便如此,還是特別冷。

  真他奶奶的冷!

  就像是大冬天有人將她一絲不掛地扔到了雪地里,再往她身上潑從冰箱里拿來的冰水。

  涼颼颼的冰水剛剛觸到身上立即就起了一層亮晶晶的冰碴子。

  明明冷的要死,但許舒窈偏偏不想睜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快要被凍死了。

  因為她舍不得現(xiàn)在自己做著的那個夢呢。

  夢里,她抱著個臉盆大的冰激凌桶吃得很歡。

  只是……

  也不知是哪里躥出來幾個熊孩子,對著她手里頭的冰淇淋虎視眈眈,熊孩子嘴里的哈喇子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凌子,一副隨時要過來搶奪的架勢。

  敢搶姑奶奶的冰激凌,怕是不要命了。

  許舒窈斜眼呼出一口氣,作勢要唬那幾個孩子。

  她抬起頭,從香甜的冰激凌中挪開了眼。

  沒了冰激凌,也不再有熊孩子,更沒有什么冰碴子。

  眼前一片漆黑,黑洞洞的一片。

  恰似盤古未開天地前一般混沌。

  大腦瞬間宕機,許舒窈給了自己一秒鐘懵懂的時間。

  一秒鐘之后,她皺起眉頭,試圖瞪大眼珠子瞧瞧這黑漆麻烏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的四肢很僵硬,僵硬到發(fā)麻。

  但她沒心思去管,比起發(fā)麻的四肢,她比較在意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就算是夜里的地下庫也不能黑成這樣吧?

  伸手不見五指?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不由心驚。

  連忙縮回。

  手呢,我的手呢!

  別說五指了,她連自己的胳膊都瞅不見。

  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難道說……

  為了印證心頭的某種猜測,許舒窈試著將手往上撐,當(dāng)雙手毫無意外的觸到一層鐵皮的透心涼之后,她板著臉狠狠用腳蹬了一下與手掌平行的位置。

  漆黑的空間豁然明朗。

  許舒窈一骨碌坐了起來,陰沉著臉環(huán)顧四周。

  眼前的環(huán)境對許舒窈而言,毫不陌生,卻也絕對說不上熟悉。

  慘白的燈光,森然的冷氣,加上和她身子底下的冰柜一般排列整齊的冰柜。

  呵——

  許舒窈倒吸一口冷氣,難怪她會覺得冷,敢情躺停尸房里頭來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看了眼自己的腳,毫無意外地在右腳拇指上發(fā)現(xiàn)了個尸牌。

  上頭只有三個字:許舒窈。

  沒有死因,也沒有年齡,更遑論籍貫之類。

  瞧見尸牌的第一反應(yīng),許舒窈哀嘆一聲,自己大約是死了。

  依常識而論,只有死人才會躺冰柜里頭。

  醒過來的許舒窈實在不愿躺在冷冰冰的鐵皮子上,她從冰柜里跳了出來。

  跳出來的前一刻,許舒窈甚至有在心里頭美滋滋地設(shè)想著若是自己真死了,得要趕緊找個拍客什么的,將這奇葩經(jīng)歷報道出來。

  就這新聞鐵定得上頭條,死人復(fù)活,多大的熱點啊,簡直是千古一遭。

  許舒窈甚至頗為認(rèn)真地盤算著,如果新聞?wù)嫔狭祟^條,她得要收多少費用了。

  盆滿缽滿的美好愿望伴隨著許舒窈從冰柜里摔下來的瞬間,也摔得支離破碎。

  許舒窈微楞。

  倒不是因為落地不穩(wěn)造成的劇痛,而是她忽然看到自己的雙腿的皮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發(fā)黑。

  那是凍傷才會有的癥狀。

  尸體會被凍傷么?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許舒窈愣了半會兒,忽的笑了。

  死而復(fù)活?

  就算是假死,要恢復(fù)大腦運轉(zhuǎn)和身體機能總得有個過程,哪有她這么快的?

  電視劇都不敢演的情節(jié),許舒窈雖然期盼在自己身上上演并以此大賺一筆,但她總歸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確信自己沒有死過。

  強忍著雙腿的劇痛,許舒窈站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順手抽了個冰柜出來。

  一張慘白的臉與她兩兩相望。

  冰柜里頭躺著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

  尸體的臉顯然被精心修補過,但因為他生前頭部受過重創(chuàng),即便修補過又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也能看出那張連五官都分不清的臉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臉了。

  再看尸身上也是一片模糊,胳膊和大腿上都有嚴(yán)重的脫套傷,補都補不好。

  許舒窈不由嘆了口氣,這得要多慘烈的車禍才能把人撞成這樣?

  沉默著將冰柜推了回去,許舒窈再沒心思去抽開別的冰柜。

  她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剛才在夢里,她沒有想去吼那群熊孩子。

  那么,她會不會和這里的這些尸體一樣,在不久后統(tǒng)統(tǒng)送去火化?

  這么低的溫度,也不需要她貪念多久,只需不到幾個小時,就算不送去火化也該被凍死了。

  思及至此,許舒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運氣是真好。

  尸牌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愣是沒死成!

  她憋著笑彎腰打算取下腳拇指上的尸牌,然后離開這個泛著森然寒氣的地方。

  可是當(dāng)她的手指將將碰到尸牌,卻不由僵住。

  許舒窈的腦子炸成一朵煙花:

  我是誰,干什么的,為什么會在這里?

  諸如此類的問題讓許舒窈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腦子雖然亂,但好在許舒窈還有思考的能力。

  她知道若是再在這里呆著會被凍死,如果真被凍死了那可真要唱首涼涼了。

  所以她沒太過糾結(jié),而是當(dāng)機立斷地從停尸房里頭走了出去。

  老天對她實在很垂憐,停尸房門口的地上居然擺著一套干干凈凈的衣裳,從里到外,一應(yīng)俱全的模樣就像是等著她來穿似的。

  許舒窈低頭遲疑了一會子,用手指拎起那套粉紅色的衣服往身上套好。

  她不喜歡粉紅色,但她更不喜歡現(xiàn)在自己身上穿的那套本該死人的衣裳。

  穿好衣裳的許舒窈在各種走廊樓梯里不時張望,繞了許多彎子。

  直走到有路燈處,才明白過來自己身處的地方原來是個醫(yī)院。

  起初她以為自己躺的地方該是火葬場來著。

  哪怕是夜晚,醫(yī)院的人也多的可怕。

  患者和家屬來來往往,醫(yī)護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沒有人注意到從太平間走出來的許舒窈和他們有什么不同。

  停在醫(yī)院急診部的玻璃門前打量著玻璃上頭映射出來的不甚明了的自己。

  許舒窈咧嘴笑了笑。

  精致的剪裁將身材襯得婀娜多姿。

  嗯,這身衣服的確就是等著她穿的。

  當(dāng)然,衣裳合身絕不是讓許舒窈高興的理由,她高興的是玻璃上映出來的那張臉,她很滿意。

  玻璃中的漂亮女人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披肩長發(fā),肌膚白皙,五官精致且小巧,右眼下,一顆小小的黑痣在雪肌上尤其突出。

  路燈隱約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流轉(zhuǎn)的眸光中散發(fā)出掩不住的媚勁兒。

  許舒窈忍不住自夸,就這長相比那大明星凌千夏還好看吧?

  瞅著玻璃自我陶醉的許舒窈再一次僵住,她連自己是誰都記不住是誰,怎么會記住那個大明星凌千夏!

  一個明星難道比自個兒還重要?

  晃了晃腦袋,再沒心情去欣賞玻璃上的那張嬌俏臉蛋兒。

  許舒窈揣著滿肚子的疑惑從人滿為患的醫(yī)院里走出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一派繁華,全然沒有黑夜該有的模樣。

  夜風(fēng)刮過,許舒窈打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的將手揣進衣兜,不想居然摸出四張人民幣來。

  她把那四張錢翻來覆去地數(shù)了幾遍,二十三塊。

  捏著錢,一抹淡笑從許舒窈臉上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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