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沂兄妹二人一同坐在馬車上,從外面看的時候確實平平無常,想不到竟然內(nèi)有乾坤,空間很大,,上好的狐貍皮毛平鋪開來,桌上有很多的點心,還放著幾本兵書,陽光透不進來,確實很不錯。
蘇沂正閉目養(yǎng)神中,葉歸晚閑的無聊就拿起一本書捧著看,反觀這蘇燦燦也沒有要動點心的意思。
一路上暢行無阻,很快就到了宮門口,剛下車,正好一輛馬車就直接朝他們停下。
馬夫趕緊跪倒上面的人,踩著后背,在丫鬟的攙扶下,女子緩緩走下去,看清楚來人,滿頭珠翠,看著有幾分姿色,
趾高氣揚地走到蘇燦燦的面前,’‘妹妹今日怎么來了,瞅瞅,還真的是寒酸,這可是去年的料子,和妹妹還甚是相配,太后娘娘怕是等著了,妹妹先靠后,姐姐就先過去了。’‘
蘇沂直接擋住那女子的去路,’‘郭小姐今日果然是光彩照人,就是今日這衣服的顏色不襯你,惡毒的心腸平白臟了這些珠寶玉石?!?p> 那女子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p> 蘇沂搖了搖折扇像是還不滿意道,’‘這可是皇宮,郭小姐注意言行,家妹的脾氣好,我的脾氣可不太好,若是那天一不小心發(fā)了瘋將小姐這花容月貌毀掉了可怎么好?’’
丫鬟還算有些眼色,將女子拉到一旁,平白挨了幾個巴掌,出了氣后,那位郭小姐才整理了衣服,走進去。
葉歸晚很是擔心地看向蘇燦燦,看著剛才的情況想來是熟識,來者不善,不是朋友,就是有過節(jié)的仇人。
竟然有人將這囂張跋扈演繹的淋漓盡致,也確實不容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姑娘也沒有哭鼻子,就是很沉默和在府里的模樣判若兩人,她不是很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聽說此次太后的壽宴足足籌備了三月有余,極盡奢靡。
葉歸晚的位置在蘇沂的后面,她是以蘇家謀士的身份前來,越靠前的位置身份就越貴重,剛抬頭就看到了亦宸,儀表堂堂,面如冠玉,像極了她平日里看話本書中所描繪的的風流才子。
坐在他旁邊的是北瑾安,倒是沒有看到高千嶼,也是商戶之子是不能出席皇室的宴會,與規(guī)矩不和。
皇上的身子是越來越差勁了,宮里的御醫(yī)都盡數(shù)守在床前。
剛收回視線,好巧不巧,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女子。
這種場合下,絲竹繞耳,舞姬一波接著一波,說什么洪福齊天壽比南山,想離開出去透透氣。
太后的興致頗高,只見那位郭小姐離開座位走倒大殿中央,’‘娘娘臣女為恭祝太后壽辰,特意準備了一首琴曲,希望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高位上的人輕笑起來,’‘原來是禮部尚書的千金,有心了,你且前去準備,哀家一定要好好欣賞。’‘
琴聲起,聽起來婉轉(zhuǎn)動聽,也是練過幾年的,技巧手法太多,反而就沒有那莫打動人,葉歸晚來了興致,倒不是彈的有多好,只是這把琴是用上好的梧桐木加以名家的雕刻印花,然后再用冰蠶絲細細制成琴弦,極其珍貴,落在了不懂珍惜的人手中,倒是白費了。
曲落,場下的人少不了溢美之詞,太后也開口贊賞,’‘果然是才藝上絕,哀家很是高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賞賜?!?p> 此話一出,這番功夫也沒有白費,郭睛望了蘇燦燦一眼,葉歸晚有些擔憂,果然她又開口道,’‘娘娘,臣女聽聞,丞相府二小姐,琴藝造詣也很高,斗膽求個恩典,想請?zhí)K小姐指教一番,’‘
豈止是指教那么簡單,蘇燦燦的琴藝葉歸晚不知道,想來真的如郭晴所說的琴藝高超,她也不敢在太后的面前給蘇燦燦獻藝的機會,除了二人的私怨,俗話說得好鮮花需要綠葉的襯托,這琴藝有比較才能分出高低。
不過看蘇燦燦求助似的看著蘇沂又眼巴巴得看著她,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也沒哭鼻子,現(xiàn)在卻低著頭,宴會上大都數(shù)人的眼光看向她,看來是并不擅長此道,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總不能看著小姑娘平白被欺負了。
不時地有人催促著,
蘇沂正想開口替自己妹妹推辭,太后已經(jīng)提前開口,‘’蘇小姐,不如直接就用晴兒的琴,既然是比試琴藝,不如哀家再加個彩頭?!f著將自己頭上的金釵拔下,遞給旁邊的宮女,‘’這是哀家最喜歡的步搖,誰贏了就歸誰?‘’
蘇燦燦硬著頭皮站起來,很局促,若是自己直接認輸恐怕就是不給太后面子,可若是彈琴過了今日,明日就成了上京茶舍的談資。
撫摸琴弦,葉歸晚將一只手放在袖口,輕輕撥動,蘇燦燦不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了,控制不住竟然自顧自地談了起來,一曲高山流水,時而如瀑布傾瀉而下,大氣磅礴,時而如小橋溪畔潺潺而流。
聽的人醉了,曲終,久久讓人沉浸其中,不由得有人驚呼,‘’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p> 郭晴氣的咬牙切齒,當眾出丑,偷雞不成蝕把米,勝負已分,蘇燦燦聽著別人對她的贊美,輕輕得晃了晃手,也沒事了,怎么剛剛感覺有人握著她的手彈曲子,不過也沒仔細想,還是得意地看著對面的人。
默默念叨,果然上天還是開眼的。
宮宴還在繼續(xù),并未因著姑娘家的較勁發(fā)生任何的不愉快。
葉歸晚不動神色的離開,對著蘇沂隨意說了句話。
亦宸除了偶爾接過別人敬的酒,一飲而盡,剛一抬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想都想都沒想找了個借口,借著酒醉的緣故也離開了。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上次進來過一次,也不至于迷路,一路向前,越來越僻靜,荒廢的宮門口,雜草叢生,藤曼足足有半人高,纏繞在墻壁上,在黑夜的襯托下,平白多出了些詭異的氣息,荒涼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