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盤棋局,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在面臨一個又一個的選擇,本是下棋人,卻沒有乘風(fēng)破浪濟滄海的勇氣,后來在利益和欲望的驅(qū)使下,悲哀的成為了別人手足中的棋子,而不自知。
“葉公子,你好厲害竟然贏了我大哥?!K燦燦語氣中盡是真誠和崇拜。
不遠(yuǎn)處站著一位公子,葉歸晚與他對視了一眼,蘇沂跟著他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
‘’二小姐,剛剛那位公子,怎么從來沒見過?!?p> 蘇燦燦拿著一塊糕點放進嘴里,咀嚼完,喝了口水,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是我爹請來的,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從不搭理我,不像葉公子您,這般好相處,脾氣也好?!?p> 接著看她一臉眷戀的樣子,蘇燦燦接著又說,‘’這有什么好看的,我府上有好多好看的小丫頭,特別會服侍人,我給你安排幾個?!?p> 葉歸晚翻了她一個白眼,‘’可別,我心有所屬,潔身自好,這是你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話嗎,當(dāng)心我告訴你爹?’’
這般嚇唬還是有幾分用處,這小妮子可算安靜下來,耳邊少了幾分聒噪。
葉歸晚看著她的樣子,將她面前放著的糕點往自己這邊移了移,‘’沒見過像你這般貪吃的,吃這么多不怕?lián)沃恕!?p> 何況這吃相還這般難看。
蘇燦燦沒有理會她的話,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下來,這蘇丞相對她的態(tài)度完全就像奴才對主子,后又因為她是亦宸的好友,小姑娘對她殷勤的很,說的話也聽幾分。
在府中和蘇丞相見了幾次,探討朝中大事,在外人的眼中她倒是真的像府中的謀士,左不過亦宸的計劃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李天河不僅在朝中提拔他,樹立威信,還在私底下帶領(lǐng)他結(jié)交朝臣。
按理說他已經(jīng)獲封將軍了,按照啟安的規(guī)矩應(yīng)當(dāng)將邊境的兵權(quán)盡數(shù)交與他,只是還是太后防備,故意不放權(quán),也沒有將這邊境兵權(quán)交給李天河,這說明太后也沒有完全信任自己所謂的親弟弟。
在丞相府的日子倒也是閑適自得,知道她不喜嘈雜,蘇丞相給她特意安排了一間僻靜的院落。
夜有些深了,葉歸晚想要伸手將蠟燭熄滅,準(zhǔn)備就寢。
門外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呢人已經(jīng)從窗戶躍進,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她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你怎么來了,莫不是還怕我突然消失了不成?!?p> 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最近總感覺這小孩有些黏人,本來想著就算他今晚不來,鑒于上次受的傷,她也會抽空去看看他的傷勢,算了,正好。
亦宸很老實得回道’‘宮主誤會了,只是有些事情請您幫忙?!凵駧е倌甑某纬?,沒有一絲雜質(zhì)。
言下之意,敢情又是她自戀了,還沒有人請她幫忙是這樣的態(tài)度,偏偏對著他又發(fā)不出脾氣,強行裝著鎮(zhèn)定,’‘什么?’’
她頭發(fā)散亂,借著燭光映照著面龐,看著有些柔和,半支著自己的下巴,微微側(cè)著頭,像是真的想要認(rèn)真聽他接下來說的話。
亦宸被她這樣看著,喉結(jié)動了動,’‘宮主,你可知青州?’‘
“嗯,青州最開始是啟安的國土,后來因為一些戰(zhàn)亂原因,割讓給了青梧,近數(shù)月以來,青梧的水患持續(xù)良久,我也派過去了很多玉華宮弟子,前去救治受傷的子民,傳來消息最近的水患減輕了不少?’’葉歸晚看了他良久,’‘你問這些事有何用處?’’
他也沒必要隱瞞她,’‘從李天河的口中得知,青州有太后一直想得到的東西,雖未明說到底是什么,但和遺詔有關(guān)?!?p> 遺詔的重要用處,葉歸晚清楚的很,不過且不說為何青州會有遺詔的消息,洛塵此時也在青州,莫非有什么聯(lián)系。
’‘此事你就不要分心了,盡快將兵權(quán)拿到手,我會派人去調(diào)查的,太后的耳目還盯著你,切勿小心?!吥捻懫鹛K燦燦的聲音。
她鬼使神差地開口,’‘亦宸的年歲雖說在玉華宮內(nèi)算上小了,在啟安可真的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了,不知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說白了,就是想替蘇燦燦問問,別無此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亦宸在心里思忖著,這話太像是暗示,只有兩種可能,不是葉歸晚想給他說媒,就是她喜歡他,打探消息。
他選擇相信前者,’‘宮主,我誰都不會喜歡。’‘
“啊,什么意思,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頓了一會看著她的面容,誤會就誤會了,總比真的要娶妻好多了。
他沒說話,葉歸晚想著他的臉面沒在追問,蘇燦燦是真的沒有一絲的希望。
要是按照他這種說話,她只覺得背后一涼,在玉華宮時只覺得他待人有些冷冷的,倒也尊敬,那知然親自教他武功數(shù)十年,應(yīng)該會察覺的吧。
不能再繼續(xù)想這個問題,月色入戶,燭光跳動著的火苗,她還側(cè)坐在床邊,氣氛有些不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見他遲遲沒有離去,’‘還有什么事情嗎?’’
他這次來確實不只是為了將青州,’‘宮主明天會去太后的壽辰嗎?’‘
太后確實將此消息送到了玉華宮,邀請的是晚娘娘,這些事知然自然會處理妥帖,多年來她從不前去參加任何的宴會,一向都是禮到人不到,也沒有人敢說些什么。
只是看著他的表情,期待她的回答’‘你希望我去?’‘
“嗯?!?p> 她又問,’‘為何?’’
“有宮主在的地方,很安心?!?p> 葉歸晚沒有立即答應(yīng)他,也沒有拒絕,考慮到自己的行為著實僭越,他不想再打擾她休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眼前。
次日。
再見到蘇燦燦的時候,額頭點花鈿,耳邊的碎發(fā)被盡數(shù)梳的光滑,穿的很莊重,比以往少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添了幾分貴氣,這般裝扮,倒是還真的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起碼看上去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