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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須臾

第45章:恣意縱情

韶華須臾 貓腰繪丹青 2053 2020-05-31 12:20:00

  也不知晚飯的時候談到什么觸及元棲和傅向東的契合點(diǎn),倆人跟失散多年的親哥倆似得,回酒店的路上全程搭肩勾背地在馬路上走的東倒西歪,回到酒店后,又雙雙跑到酒店樓層的公共露臺上,抱著一箱罐啤,蹲在圍欄下,曬著月光浴,肩并肩地聊了一整宿,仿佛一對好基友。

  S市的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無需再趕早而起、匆忙規(guī)整。

  倪翎睡了個懶覺,直到十點(diǎn)多才起床,傅向東今天出奇安靜,一早上都沒頻繁給倪翎發(fā)信息,唯一一條是八點(diǎn)多發(fā)的,說他工作完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B市路上了,叫她一切珍重。

  倪翎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昨晚跟元棲聊了一宿,大概是都解釋清楚了,終是理解地放棄了對自己的繼續(xù)追求,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倪翎也就禮貌地回復(fù)了他幾句,祝愿安康。

  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收拾了一下行李,咋想到昨天吃的晚,把買返程票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連忙打開手機(jī)一番搜尋,果然不出所料,所有長途客運(yùn)返程票一片“售罄”,動車只剩站票,她實在不愿在顛簸的火車上站三四個小時后還要立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地等著打車。

  突然想起元棲是自駕來的S市,問問他什么時候返程,如果他也今天返程,正好順帶捎她一路,要不是,大不了自己多住一天,買明天的返程票罷了,低頭翻了一下元棲的手機(jī)號碼,打了過去。

  元棲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一拿起電話就聽到那頭氣喘如牛、呼吸急促:“阿翎?!甭曇舸挚裆硢。跏瞧@?,仿佛正在做什么私密運(yùn)動。

  聽這動靜怪異,倪翎有些鄙夷地歪了歪嘴,口吻曖昧地問道:“咋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好事了?”

  元棲連忙解釋:“看你一直沒起,我到體育館跑了幾圈?!彪娫挶尘按_實有乒鈴乓啷的打球聲。

  倪翎疑云頓散:“我就問問你啥時候返程,我昨天忘了買票了……”

  元棲回的理所當(dāng)然:“我都行啊,我這邊早就沒事了,你什么時候回跟我說一聲就行?!?p>  那正好趕趟:“今天唄?!毕氲浆F(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了:“要不吃完午飯就走吧,你看行嗎?”

  元棲一口應(yīng)承:“行啊,那你先收拾,我再跑兩圈?!?p>  倪翎愣一下:“不都要走么,精力都跑沒了,一會上高速還不得犯困?”

  元棲毫不在意:“沒事,要是真犯困,到時候直接下高速找個酒店,也不著急回去?!彼故嵌荚O(shè)想好了,倪翎自也沒什么可反駁擔(dān)心的,便應(yīng)允了。

  從S市到Y(jié)市,全程高速大約不到五百公里,緊湊自駕不會超過七個小時,但元棲卻開了兩三天,通常都是開一兩個小時,途經(jīng)一個城市就說累了,下高速找個酒店,一頓吃吃喝喝,然后少不了找一下當(dāng)?shù)鼐皡^(qū)或較有標(biāo)志性的商圈兜一遍,給倪翎買了一堆一又一堆的東西。

  倪翎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第三天下午距離Y市還剩五十余公里,元棲又從匝道下了高速,駛?cè)肱R近的Q市。

  Q市出名的民宿非常多,大多裝修別致,知道倪翎偏愛寧靜,元棲特地尋了一家山頂鄉(xiāng)居,雖然沒有秋山居的大氣磅礴、重金打造,倒也是風(fēng)雅精致、禪意濃厚,從觀云亭居高臨下,眾山皆小、視野開闊。

  山頂?shù)臍夂蛎黠@比城里稀薄,傍晚時分,太陽還沒下山,山中就涼霧凝聚,寒意四起。

  倪翎卸下厚重的冬衣,裸著雙腿,換上單薄的淺色連袖睡裙,外披一件房間衣柜里備的藏青色羊羔毛睡袍,依在觀云亭的木柱上,心有所思地望著遠(yuǎn)處。

  元棲與工作人員交涉完入住事宜,在床邊褪下大衣和圍巾,僅留內(nèi)里一件做工精湛的合身秋冬襯衫,并換上了衣柜里一條輕松的居家長褲,與倪翎身上睡袍同款同色。

  從房里望向觀云亭,見倪翎獨(dú)自矗立云海之間,遠(yuǎn)觀發(fā)愣,似是心事重重。

  元棲動作輕緩地走過去,從側(cè)身環(huán)住她,俯首于她脖頸,耳鬢廝磨:“你不冷嗎?”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光著一雙小腿,連襪子都沒穿,隨意踢了雙房間里的小拖鞋。

  元棲雙眉緊蹙,像抱孩子般,一手托著她的臀部,一手抱著她的背部,快步走進(jìn)屋里才將她放下,轉(zhuǎn)身關(guān)上觀云亭與房間的玻璃拉門。

  倪翎自顧踢了拖鞋,在地毯上光腳走到床邊,顫嗦唆地吸著氣,拿起床頭柜上的奶茶杯,雙手捧著杯身,感受著余溫。

  元棲靠近,拿走她手中的奶茶杯,輕一推她胸口,便將她推倒在床,迅速拿被子將她裹了個嚴(yán)實,自己壓在被子上面,緊緊箍著她身子:“這里濕氣這么重,太陽一下山,都快接近零度了,你還敢光著腿站在外面,不怕凍病了?”

  望著元棲近在咫尺的臉龐,倪翎禁不住心中悵然,元棲給予她的充盈是安易遠(yuǎn)不能給的,不是厭倦,也不是沒有感情,這種落寞與沮喪,是許多婚姻中妻子的隱痛,或許鵑姐她們更有體會;只是元棲也給不了安易那般坦蕩的一心一意。

  倪翎知道,他心里有一個人,如同她惦念元棲般,元棲一直都惦念著她,即便無緣在一起,倪翎仍能從許多蛛絲馬跡中察覺到他的心深之處那個秘匣;她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可能這一生都不會真正屬于她,即便他如今對自己迷戀的不可自拔,或許哪天清醒了,他還是會去翻開心底的秘匣,深情懷念那份屬于他的求而不得。

  強(qiáng)求是痛苦的,特別是對專情的強(qiáng)求,倪翎不是沒有體會過,混亂而荒唐,在歇斯底里的崩潰里,人會喪失一切理智的判斷,甚至聽不進(jìn)去所有的告誡,最終廢了自己一生。

  如今的年歲肩上擔(dān)壓的責(zé)任太多,早已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與其摧心裂肺地強(qiáng)求因果,不如揮汗灑脫的一夜歡好,天明之后各行其道,相遇也是莞爾一笑,互不叨擾。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夜幕未臨,倪翎被元棲折騰的不輕,直到客房服務(wù)在外面敲門提醒用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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