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雪下個不停,地上的雪已經(jīng)快要及膝了,耳邊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刀劍碰撞的聲音,痛苦的哭喊聲,以及一女人的聲音。是誰?是誰在說話!“苼兒,活下去,苼兒,一定要活下去?!比缓蟊闶菬o盡的黑暗。
司徒宴看著床上睜開了眼的小姑娘“你醒了,身子可感覺好些了”小姑娘不說話,睜著一雙大眼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澳闶軅?,你叫什么?怎么受的傷?你家在哪?”
家!小姑娘微微睜大了眼睛,咬著唇還是沒有開口。司徒宴接著說“五日前,我在鳳鳴山腳下?lián)斓搅四恪?。不錯,確實是撿到的。五日前,司徒宴從山上下來就發(fā)現(xiàn)躺在雪地里的小姑娘,整個人都凍僵了,就那么伏在雪地里,他就將她給帶回了云劍山莊,細(xì)心護理,小姑娘還是昏迷了整整五日。
司徒宴看她不說話,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準(zhǔn)備出去,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衣角,小姑娘眼里又害怕又依賴。司徒宴蹲下身子,眼睛與她對視“我去給你弄吃的,一會就來,好不好?”小姑娘神情還是有些怯怯的,輕輕點了下頭。揪著他衣角的手卻沒有放松。司徒宴有些好笑,揉揉她的小腦袋“你不放手我怎么給你弄吃的?!?p> 小姑娘咬著唇,眼里有淚光閃爍,活脫脫像一只被拋棄的小貓,司徒宴心軟的一塌糊涂。對著門口的護衛(wèi)叫到“青竹,你去廚房弄著吃的來?!?p> 護衛(wèi)領(lǐng)命去了,而他又坐回了床邊“我叫司徒宴,你可以叫我阿宴,你呢?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嗎?”小姑娘抬著大眼睛看了他一會輕輕的開口“夜……苼”又有些不確定似的咬咬唇。
司徒宴接著問“那你家是哪里的?”夜苼搖搖頭,眼里的迷茫讓人看著有些心疼。捏著司徒宴衣角的手又緊了緊。
司徒宴不再說話,陪她等著青竹給她抬吃食來。約莫一刻鐘后青竹抬著一碗噴香的雞絲粥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為夜苼看病的大夫。
司徒宴扶起夜苼讓她靠在床頭,問她“可以自己吃嗎?”夜苼點點頭,接過了碗,小口的喝著粥。大夫剛要開口說話,司徒宴給他一個出去說的眼神,大夫識趣的出去了。
夜苼看司徒宴站起來頓時有些急,一口粥嗆的她不住的咳嗽,司徒宴無奈,順了順?biāo)谋场捌亙汗孕?,我與大夫有話要說,很快就回來,好嗎?”
青竹呆愣了,這還是他家少主嘛,他家少主何時這般說過話,特別還是對一個小姑娘,這要是讓愛慕他的女子看到了,那還不吃了這小丫頭呀。
夜苼眨眨眼,松開了司徒宴的衣角,眼里的不舍和難過也是明明白白的,司徒宴看了一眼被小丫頭捏的皺巴巴的衣角,輕笑一聲,,捏捏她的小臉“我們苼兒真乖,阿宴哥哥很快就回來?!本涂焖俪隽碎T,他怕再被小姑娘這樣的眼神看下去,他就不忍心出門了。
此時青竹也有些能體會他家少主了,這小姑娘這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一般,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投降,這也是年紀(jì)還小些,若是年紀(jì)再大些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美人。
再說這門外的司徒宴,“沈大夫,她到底是怎么了?似乎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再問她其他,似乎都是一臉迷茫?!?p> 沈大夫嘆了口氣“小姑娘似乎撞到過頭,頭中有血塊,導(dǎo)致了她記憶缺失。我雖然為她行過針,似乎沒什么大用處?!彼就窖缇o接著到“那對她的身體可會有什么影響?”
沈大夫搖搖頭“不會,身體不會有大礙,但是記憶就說不好了,可能血塊散盡就會想起,也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司徒宴朝里面看了一眼,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沈大夫了”
沈大夫搖搖頭“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少主不妨找白家人試試,或許可以恢復(fù)”司徒宴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沈大夫拱手告辭,不再多言。
白家,司徒宴想到白家那個小姐,還是算了吧,若是再欠著人情,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反正小姑娘只是失憶了。
床上的夜苼眼巴巴的看著司徒宴,嘴里的粥似乎也沒有那么香了。司徒宴看著小姑娘眼淚汪汪的眼,輕笑到“快點吃吧!不吃飯可是不會好的喲。等你好了我?guī)闳ネ?。”夜苼的眼瞬間亮了,低頭喝了一口粥,似乎越發(fā)的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