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凜冽,一個紅衣的女子手持一柄短劍橫在身前的黃衣女人頸間。一身紅衣被寒風(fēng)吹獵獵作響,墨色長發(fā)肆意飛舞。身后便是萬丈懸崖。對面站著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頭戴玉冠,薄唇緊抿。眼中含著怒氣,掙扎。以及身后一眾護衛(wèi)。
黃衣女子黛眉星目,小臉煞白眼含清淚,“夫君,救我?!?p> 對面男子身后走出另一個人一身黑衣,手持弓箭目光如炬,“司徒宴,你還在等什么,再這樣下去無雙就要被那個妖女害死了,她是你的妻子”。
白衫男子低呵到“阿笙不是妖女!”目光盯住黑衣男子,帶著決然和不容置疑。黑衣男子偏了下頭,眼睛通紅,還是堅決開口“無雙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就真的這般無情嗎?”咬牙切齒的說完。
叫阿宴的男子捏緊了拳頭,泛白的骨節(jié)昭示著他此刻的憤怒。他往上又走了幾步,黑衣男子也隨后逼了上來。
紅衣女子叫到“別動,你們再動一步我就殺了她。”
男子輕喚一聲“笙兒。過來。”紅衣女子在他叫出苼兒時就已淚流滿面?!案一厝?!”
紅衣女子抬眸,“阿宴,我沒有,南音姑姑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同他人茍且,我沒有害過她的孩子?!蹦凶涌粗臏I,心仿佛被一只手捏住,痛的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苼兒,我知道,不是你,你放了無雙,我們回去查清楚。
白無雙聽到他如此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相信她,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從來沒有信過自己,夜苼絕對不能活著回去,她好不容易求來的夫君,任何人都不能同他搶。
白無雙突然看向黑衣男子“越哥哥救我,無雙好痛。”黑衣男子立刻開口道“無雙,別怕,越哥哥馬上就來救你?!闭f要紅著眼挽起了手里的弓。
司徒宴一把捏住他的手“周越!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夜苼?!?p> 周越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司徒宴,無雙才是你的妻子,你就不怕天醫(yī)門的人找你算賬嗎?”對呀,白無雙是天醫(yī)門的小姐,如若今夜白無雙受傷,天醫(yī)門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苼兒,思及此他目光冷然的開口“夜苼,放開無雙,我可以不再計較你和那個男人的事?!?p> 白無雙袖子里的手緊緊捏住,指甲陷進肉里也不曾放松,司徒宴,你想要留下她的命,我偏不。她低低輕笑一聲“夜苼,你聽到了了嗎?他終究還是信我,縱然你懷著的孩子是他的又如何?!?p> 夜苼心里一片冰涼,激動的叫到“阿宴,你不信我,你從來都不信我。”說著腳步往后退了兩步。
“夜苼,!你還要如何?我說過不會計較的,你還要如何!”眼神緊緊盯著夜苼腳下的懸崖,再一步她就會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夜苼淚流滿面“司徒宴!你就真的不信我嗎?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就在你成親的前一夜?!?p> 司徒宴愣住“苼兒,你是說……”
然而沒有等他說完的機會,他身后的周越一箭射在了夜苼持劍的又手上,因為慣性夜苼和白無雙都向后倒去,就在要落下去的瞬間,夜苼突然一掌拍在白無雙的后背,將她推了回去,剛好推進了撲過來的司徒宴懷里,
夜苼笑語晏晏的看著他,淚流滿面“阿宴,再見了?!钡讼氯?。而緊接著撲過來的司徒宴是來得及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苼兒!苼兒!”
司徒宴整個人趴在懸崖邊上,半個身子都探在懸崖外。狀若癲狂的叫到“夜苼,你給我回來!”然而除了空蕩蕩的懸崖,再也沒有那個一身紅衣,開口軟糯的叫他阿宴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