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欺負人,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每人出一招,三招過后不論你是死是活,我等皆會離開。陳秋,你準備好了嗎?”
“你們還真是夠給大爺面子?!?p> “說你一句可悲你別覺得不好聽,想你曾經也是六境高手,跌倒五境真是咎由自取?!?p> “哈哈哈,那又如何?”
陳秋放聲大笑過后,立即做好了應對之姿。
三個身影從空中飄然而落,與陳秋之間恰好相隔兩條街道。
“我先來!”
一個中年男子赤手空拳走來,他氣沉丹田,腳下的屋舍瞬間崩裂。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握拳悄然聚力開始以寸步向前,三步過后忽然掠出兩丈,氣勢如虹,出現(xiàn)在陳秋面前時忽然一拳砸向他的胸膛。
“嘭!”
一聲驚雷巨響。
陳秋手扶著刀背向后退出五六步,喉嘍一甜,五臟六腑還在顫抖,他恍惚中感覺到喉嘍一甜,便死死的咬緊牙關,最后生生將那口血咽了回去。
“老夫先走一步!”
出拳的中年男子一招落罷,留下一句話后便轉身揚長而去。
德妃一行遠遠的看著,卻根本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位準備出招的是一名劍修,這人持劍二指做扣門扉狀,自原地立劍而起,于半空中呼來一條劍氣長龍,裹著駭人的聲勢蓄力。
陳秋死皺起眉梢,深呼吸一口氣,“請賜教。”
這名劍修一步沖天,高出地面百丈有余,隨即落劍下斬,在空中揮毫潑墨似的劈下一劍,無趣的劍龍仿佛突然有了靈魂,嘶吼著直奔陳秋。
陳秋雙手交錯做格擋之姿,劍龍刺啦啦的沖到他的身上,像是決堤的洪水,硬是將他從屋檐上推走。
一時間現(xiàn)場沒了陳秋的身影,只是他剛才身后的那幾條街巷多了三四個窟窿。
眾人滿懷期待的認為陳秋就這么死了,誰知還沒等煙塵散盡,一個狼狽的身影就踉蹌的從塵土中走了出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也可以走了!”陳秋冷笑道。
此時此刻,他的衣衫早就破損不堪,衣服裂開的位置全是被劍氣割裂形成的傷痕,唯有一張臉倒是風光不減,但也沾了塵埃。
劍修愣了幾秒,黯然離場。
最后一人和陳秋一樣,是一名刀客。
似乎是更期待這場戰(zhàn)斗,陳秋將手里的樸刀又仔細的擦拭了一遍,然后徐徐昂頭看著那個慢慢抽刀的刀修男子。
“我若不死,他日定在你大明國開刀立宗,搶去爾等風頭?!?p> “好大的口氣,陳秋,這一招老夫便送你去地府立派?!?p> 刀修男子如一枝凌厲箭矢激射而至,輕盈飄來,然后猛然發(fā)力。
他一刀落在陳秋的樸刀上,砰然一響,陳秋腳邊的街面頓時塵土飛揚,兩只腳猛地陷進地面有兩尺多深,方圓三丈磚石盡裂。
陳秋蓄力頂飛刀修男子,然后一躍沖天,揮刀如雨,連綿不休,空中刀影縱橫,彼此都不相退讓,剛猛至極。
半刻鐘后,一聲巨響,有一人重重的砸在了大河中。
墜入河中的男子身體下沉,轉眼就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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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南津。
一路上心情都比較忐忑的葉素雙腳在城外觸地以后仍舊是有點魂不守舍,這樣的狀態(tài)在她的身上極少能見到的,夜凌音極其好奇。
按理來說秦沐自從逃出南宮以后便生死未卜,他們更應該關系秦沐才是,但是四師姐卻做出了先來南津的打算。
走入南津城,葉素帶著夜凌音直奔相府。
當他們抵達相府門口時,只看到整個相府被重兵包圍,這些人都不是相府的府兵,而是葉素記憶中印象深刻的皇宮羽林衛(wèi)。
“四姐,你看……”
夜凌音剛開口,葉素就馬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進了無人的巷子。
“噓!”
回頭又瞟了一眼緊閉的相府大門,葉素轉頭就抓著夜凌音往人多的街道上的走,最后兩人找了一家茶樓坐進了最僻靜的包廂。
“四姐,快說快說,二姐家是怎么一回事?”夜凌音真是急性子,連口熱茶都不喝。
葉素握著茶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沉聲道:“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從我上次陪秦沐來南唐,便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南唐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南宮十四年前的舊案,目的估計就是尋找關于秦沐行蹤的下落?!?p> 夜凌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擠眉道:“可這和二姐有什么關系?”
葉素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秦沐來過二姐家,現(xiàn)如今天下皆知他就是秦國南宮太子的遺孤,帝王心疑,他難免不會想到相府早就知情卻刻意隱瞞?!?p> 夜凌音噘了噘嘴,兩手貼臉使勁的揉著臉蛋,憨憨道:“二姐確實是早就知道的嘛!就我一個笨蛋,什么也不曉得?!?p> “當務之急,我們得要判斷二姐是否安好,然后想辦法救她出來?!?p> “這個簡單,殺進去就行了。”
“萬一是陷阱呢?”
葉素給夜凌音敲了個警鐘,警告她在沒有可行的計劃前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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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被封住氣海的陳盈盈一身修為暫無用武之地。
她和父親陳澤秀慘遭軟禁,而讓父女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看押他們的竟然是陳澤秀的義子陳闊。
弄了半天兒,這陳闊原來竟是唐帝李道塵早早就安排在陳澤秀身邊的細作,盯著陳澤秀的既有池塘里的那朵紫蓮花,也有他。
要不說帝王心細,陳澤秀今日算是真的領教到了。
但是這一次最覺得愧疚的人還是陳盈盈,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連累父親。
“爹爹,如果上次秦沐在南津時我就告訴你他就是南宮太子的遺孤,你會不會直接把他獻給唐帝?”陳盈盈百無聊賴地問道。
陳澤秀苦笑著搖了搖頭,“興許會吧!”
陳盈盈撇了撇嘴,一時間竟有點生父親的氣,“那我幸好沒有告訴您,不然秦沐現(xiàn)在肯定會成了你們玩弄謀略的一枚棋子?!?p> 陳澤秀嘆了口氣,道:“他是一枚極有價值的棋子。但是,得到他也會讓南唐在刀尖上起舞,一步走錯,可能又會面臨秦軍南下的局面?!?p> 陳盈盈回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洲終會統(tǒng)一的?!?p> 陳澤秀神色黯然,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么,隨口對女兒說道:“陛下不希望統(tǒng)一,至少在南唐沒有真正的實力和秦國角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