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睿凌再沒有聽到皇上讓他起身的聲音,他心里就有點(diǎn)慌了,這時馮弘列又問他是否有錯,他頓時愣住了,心里忍不住的慌張,但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是一臉懵的表情,隨后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馮弘列:“父皇,兒臣知錯?!?p> “你錯在哪里?”
“父皇說兒臣錯了就是錯了?!瘪T睿凌低下頭,語氣帶著一點(diǎn)委屈,像是被人冤枉了一樣。
馮弘列被他這個回答氣笑了,他這話意思明明好似就在說他無理:“你這個意思是朕對你無理?”
“兒臣不敢,只是兒臣一來,父皇就問兒臣知錯沒,這兒臣也不知道是哪件事做錯了?!彼_實(shí)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難不成是父皇知道了他的動作還是看穿了他的裝傻,不管是那樣他都不能承認(rèn),只能繼續(xù)裝傻。
馮弘列眼里掠過一抹不明的情緒,看著地下的他:“為何跟郭景泉鬧別扭?”
馮睿凌聽到這個問題,直接愣住了,他可沒想到馮弘列是因為這件事。
“怎么?跪出神了?起來吧?!瘪T弘列看著這傻兒子,愣住的樣子,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好勒,謝父皇,終于可以起來了,跪的我膝蓋都快麻痹了。”馮睿凌聽到他的話而且也看到他笑了,他立刻恢復(fù)原樣,嘻哈笑著起來,還揉了揉膝蓋,一點(diǎn)形象都沒有。
“站要站樣?!瘪T弘列看他的樣子,直接丟給他一個嫌棄的樣子。
“遵命,父皇。”聽到他的話,他立刻露出乖乖的模樣,兩人的相處,倒是像一對平常的父子一樣,只是馮睿凌心里知道,不會是,只是暫時的,隨后他正面看著馮弘列:“因為一女子?!币徽f到這,他就想到凝凝,眼里閃過了一絲落寞。
馮弘列自然看到了他眼里的落寞,他沒想到兩人居然是為了一女子,他有點(diǎn)氣,又有點(diǎn)想笑,這兩人不好好干著正事,就知道...看來那女子應(yīng)該挺優(yōu)秀的,能讓他們二人同時在乎:“這女子是哪家姑娘,你也不小了,也可以成家了,要是真的喜歡,朕可以給你做主?!彼匀皇窍蛑约旱暮⒆?,畢竟從小也沒什么東西給過他,他想如果馮睿凌真的喜歡,這個主他還是做得了的,郭景泉也不敢跟他作對。
“兒臣謝父皇的恩賜,只是兒臣不想,兒臣也還不想成親?!倍夷譀]有同意,他自然不敢這么莽撞,不然會暴露了她的身份,到時他怕保不了她。
馮弘列聽到他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就不要為一人傷另外一人?!逼鋵?shí)他也并不想馮睿凌為了一女子而損失了一名大將,郭景泉也是個有實(shí)力的人,而且兩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他一想到郭景泉就想到了當(dāng)年先太子,他眼里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郭景泉是先太子的表弟,當(dāng)年留下郭景泉也是后來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想想留下來也算是好的,他一直都不敢去面對當(dāng)年做得決定,他忽略腦海里的過去,他面無表情得看著前面的馮睿凌。
“是,兒臣記得父皇的教誨?!闭f著馮睿凌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他的臉色好像沒有之前的好,馮睿凌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也不敢輕易說。
郭府
郭景泉呆坐在林語萱呆的房間,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走了,他就去廚房的一會兒,回來之后就不見到人了,只留了一張字條‘謝謝,傷無大礙,不必?fù)?dān)心?!?p> 看著這張字條他知道終究她還是不會待下,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再相遇:“來人?!?p> “公子”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有人走了進(jìn)來,站在他的面前。
“去查一下...算了,不用了,下去吧?!惫叭鞠肴巳ゲ橐幌拢此欠駴]事,但是轉(zhuǎn)眼一想她那么聰明,等下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不太好,想想還是算了吧,他揮手讓侍衛(wèi)下去,一臉煩躁的。
明紅樓
莫友容閉著眼坐在房間的椅子上,露出了左肩頭的傷,桃諾在幫她上藥,她夠不著后面,她從郭府回來后就直接來到明紅樓,她跟郭景泉沒有一起長大,她不想呆在那里。
桃諾看著主子的傷口,一邊看了她的臉色,一邊仔細(xì)給她上藥。剛才她來的時候肩頭的傷口只是簡單包扎而已,血還是留了出來,桃諾頓時心慌,她還沒見過主子受過這么重的傷,她趕緊拿藥給她包扎,止住了血,同時也好奇是誰能傷主子這么重,主子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能傷她的人不多,這傷口她看著都覺得痛,而主子卻一點(diǎn)痛意都沒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頓時心很佩服。
“主子,以后出門還是讓屬下跟著你。”
聽到桃諾的話,莫友容沒有睜開眼睛,她知道她就跟言靈她們一樣,擔(dān)心她,但她心里并沒有因此暖心,她緩緩開口:“這次是我沒注意,不用擔(dān)心,下次我會讓她還回來的?!笔堑模龝岉f幽靜還回來的,有仇必報,傷她的人必然要找,尤其還是韋幽靜,蘇子陌的未過門的夫人。
一想到蘇子陌她心里就低沉了下去,她還是無法...
“是,主子,還有一件事,今晨接到言箐的傳來的信,說莫閑去了?!碧抑Z幫她拿了紗布包扎上,然后一邊告知她莫家的事。
莫友容聽到她說莫閑去了,突然睜開了眼,正坐了起來,卻牽扯到了傷口,傷口的痛楚傳到了腦里,她皺了一下眉,沒有喊出聲。
“主子,不要動,最后一步了。”桃諾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到她痛的皺眉了,趕緊扶著她半躺著,她拿著布擦著留出來的藥,再給她繼續(xù)上了一點(diǎn)藥,敷滿了整個傷口,然后重新拿紗布包扎。
“人就是這樣,說不在了就不在了?!蹦讶蓦m然對莫閑沒有多大感覺,畢竟他不說她的親生父親,她只是想到了陸家,所以有點(diǎn)感慨。
“生老病死,各有所命?!碧抑Z聽出了莫友容話里的感慨,她臉色平靜地在幫她包扎,沒有任何變化。
莫友容聽到她的話,抬眼看著她:“你當(dāng)時的感覺應(yīng)該也不好受吧?”她第一次見桃諾是在一處破屋子,那時的她在那里差點(diǎn)被人玷污,她路過看到了一身落魄的她,突然來的善心就把她救了,當(dāng)年的莫友容12歲,而她14歲,她救下之后就準(zhǔn)備走了,是桃諾讓她帶走她,說‘我孤身一人也無路可去,如果姑娘不嫌棄就收我做個下人?!?p> 莫友容原本想拒絕,但隨后一想,‘孤身一人’,所以就把她收成了手下,并不是丫鬟,讓她學(xué)武,她也是比較聰明,而且好學(xué),學(xué)東西倒是很快,而且也是挺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