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冷酷的故事
一頓飯在稍微有點顯得尷尬的氣氛里面吃完。
告別了何蕾和那個小不點伊默，出了門的尚川上了一直等候在那里的李春的車。
興許是覺察到尚川神色不太好，明智的她沒有多說話，默默把尚川帶回了家，自己去房子里的訓(xùn)練器械上發(fā)泄鍛煉去了。而一個人躺在床上發(fā)呆的尚川還是打通了姜宓的手機。
思來想去，好像也就只能和她聊聊。
而且之前做好的承諾現(xiàn)在差不多都完成，楊菲的人情還了，廣告也拍完了，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乇挥绣X人纏上了，差不多到了匯報的時間了。
鈴聲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
“喂。”
那頭的姜宓沒有說話，尚川自顧自地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口。
“今天我心情有點不太好，有人想讓我拍電影，雖然只是一個配角，我選擇了拒絕?！?p> “理由呢？”手機那邊的人平靜地問道。
“她們太熱情了，我應(yīng)付不來。”
不管是何蕾還是伊默，尚川和她們接觸都覺得有種沉甸甸的感受。
那種閃光的夢想刺得人發(fā)疼。
“不止吧，你都去當(dāng)車模了，還在你們那邊的網(wǎng)絡(luò)上火了，車展上的那些女人不熱情嗎？我看你好像樂在其中的樣子?！?p> 好事的人總會把美男的照片發(fā)到網(wǎng)絡(luò)上的，這樣很正常，不過尚川卻沒有閑心去網(wǎng)上看短視頻還有那些帖子。
“她們想拍一部那種反映現(xiàn)實的電影，說是為了什么弱勢群體發(fā)聲?！?p> 姜宓贊揚地說道：“不挺好的嗎，你也是個弱勢群體?！?p> “你是用人數(shù)來判斷的嗎？像是投票表決那樣，因為普通人很多，而怪物只有一個?！?p> “我是從心理上來判斷的?！苯档穆曇纛D了頓，“放棄了自己的特長，努力地想要活的像個普通人，處處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在心理上不就是覺得自己屬于弱勢地位嗎？因為害怕出格，所以處處受限，自然也就步步落后于人?！?p> 怎么聽起來好像是要鼓勵去一樣。
“那我應(yīng)該去是嗎？”
“我可沒有那么說，我只是分析一下你的情況，就事論事而已，畢竟腿在你自己身上?！?p> 尚川在床上翻了個身，從側(cè)躺著變成大字朝上，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兩次電話的態(tài)度姜宓截然相反。
“你上次還打電話來和我吵了一架，就是為了我去車展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就變了?！?p> “哦，可能是因為我后來仔細想了想，覺得你上次說的也有些道理，所以我現(xiàn)在改變了想法?！?p> “嗯？”
“譬如你也想過過正常的生活之類的?！?p> 尚川詢問道：“所以難道我要去表達一下像我這樣的人也應(yīng)該能夠光明正大的生活，再趁著熱度建立個人類生物異常管理機構(gòu)什么的。”
“另一回事，比如說你對你自己身為男性不滿的事情?！?p> 尚川偶爾有和姜宓抱怨過男人在這個社會上地位的問題。
譬如說著裝啊，工作啊什么的，不過都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姜宓記得那么清楚。
“難不成你想讓我去打拳？”
“打拳？什么打拳？”
“我是說你想讓我去搞男權(quán)？”
為什么只允許女人打拳，不能允許男人打拳？更何況是在這么一個世界。
要不是這什么體質(zhì)害人，他說不定早就踏上了打男權(quán)的道路了。
閑著沒事干寫點公眾號文章?lián)茡棋X也挺爽，反正只要把那些文章按照一個思路搬過來就行，這可比絞盡腦汁地去當(dāng)文抄公來得容易得多。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和我沒有關(guān)系?！?p> 姜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快，像是在周末清閑的上午哼著小曲在大掃除一樣。
“你好像聽起來很高興？”
那邊的姜宓利落地回答道：“是，但是我不會說為什么。”
“我很好奇?！?p> 尚川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睜大，仿佛真看到了、聽到了什么不理解的事情一樣。
“人都得有點小秘密，你下一次就會知道了?！苯涤粥啬盍艘宦?，“下次。”
難不成她又想出了什么古里古怪的想法？
不過姜宓不說，尚川也不會去多問。
“我大概過幾天就要走了，要我給你匯報我打算去什么地方嗎？到時候方便你來找我?！?p> 姜宓斬釘截鐵地說道：“啊，不用了，你會來找我的。”
尚川緊緊皺起了眉頭。
有什么理由會讓自己去主動找她？
“你這么自信？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
那邊的姜宓還是用那種輕快的語調(diào)說著：“我都說了，秘密，你很快就會知道了?！?p> 這么一強調(diào)，尚川更加好奇了。
但姜宓的口風(fēng)一向很死，她不想說，就是繼續(xù)問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兩個人繼續(xù)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繞來繞去，尚川還是把話題聊了回去。
“你說我該不該去呢？其實我也挺想去試試看拍電影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做那種事情?！?p> 在姜宓的面前一切尚川就覺得就自在多了，許多不可以說出來的事情都可以對她講。
沒想到那頭的姜宓說出了一個尚川意想不到的答案。
“可以啊，我已經(jīng)幫你把那些女人都解決了，以后的那些女人我也會挨個幫你解決的?！?p> 尚川驚慌地問道：“你殺人了？”
不怪他如此失態(tài)，而是姜宓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是太過于驚悚了。
手機那頭的姜宓笑了起來，甚至有些瘆人。
“不，是她們殺人了。我用你的血養(yǎng)出了你的胚胎，然后挨家挨戶得找上門去。嘖，那些女人就和瘋了一樣。”
尚川直聽得頭皮發(fā)麻，即使不去詳細的描述，他也感覺那些刀子像是全部捅到了他身上似的。
在不知道的地方，居然還有第二個自己遭受了和他一樣的亂刀之刑。
怪不得尚川最近的手機上沒有那些消息和手機號打進來，原來是姜宓拿著他的血液去消除那些女人的記憶了。
不過從自己身上剝奪下來的東西增值出來的自己，尚川理應(yīng)是有那個分裂體的記憶才對。
可是最近也沒有任何陌生的記憶出現(xiàn)在自己的大腦里。
想到這里，尚川不由得追問道：“那個我呢？”
姜宓平淡地回答道：“燒了，你只要有一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