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張劉氏在家做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嬉鬧聲。
“哎呀,二柱哥,天色已經晚了,奴家可是要回家的?!?p> “娟兒,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快來,今兒個,得讓哥哥好好疼疼你才是?!?p> “可是姐姐她——”
“呸,她一個黃臉婆,哪比的上你那么如花似玉呀,來吧,哥哥我可是等不急了?!?p> ……
張劉氏一聽這熟悉地聲音,手下的動作一頓,臉一僵,“張二柱!”
張二柱色瞇瞇副摟著葛寡婦走了進來,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摸來摸去,好不快活。
葛寡婦本名葛娟,年滿二十五,模樣生得不錯,只不過剛嫁過來沒幾年,丈夫便因病去世了,留下她一個人,村里人便都叫她葛寡婦。
這葛寡婦也不是個安生的,這些年來,明里暗里勾搭了不少老漢,從他們身上得了不少油水。
“呀,姐姐在家呢?!备鸸褘D故作驚訝,隨即拍開張二柱亂摸的手,扭著腰慢慢走向張劉氏。
張二柱看了,頓時心猿意馬,腦子里回憶著與她的那些風流韻事。
“姐姐,你看,今兒個又來打攪你了,你,該不會介意吧?”
張劉氏握緊了手中的菜刀,兇狠地盯著葛寡婦,她真想把這把刀狠狠地劈在她腦門上,這個賤人!
“啊!姐姐,你要干什么?別殺我別殺我!”葛寡婦驚慌地踉蹌后退幾步,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張二柱見狀,趕緊上前把葛寡婦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背小聲哄著:“娟兒,別怕別怕,哥哥在呢,別怕?!?p> 隨后轉頭看向張劉氏,氣的脖子漲紅,面上滿是兇狠,恨不得殺了這個毒婦:“滾,你這賤人,娟兒招你惹你了,你要拿刀殺她,你是不是見不得娟兒比你漂亮比你風情,所以你就心懷惡意,想鏟除異己,對嗎!”
“……”張劉氏沒有說話,只是冰冷地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
見張劉氏不說話,張二柱便以為他猜對了,更是變本加厲的辱罵:“毒婦,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看見你,一見你這幅喪樣,就一陣兒一陣兒惡心!”
葛寡婦偏頭看向張劉氏,唇角一勾,眼里再不見剛才的驚慌,而是滿滿地嘲諷。
張劉氏依舊沒有說話,卻是放下菜刀,轉身走了。
張二柱沒有注意到張劉氏的異樣,他現(xiàn)在已經完全被葛娟迷得神魂顛倒了,誰敢欺負娟兒,那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葛寡婦委屈地說著:“二柱哥,你別怪姐姐,都是奴家不好,奴家本不來隨你來的?!?p> 張二柱一聽,瞬間急了眼,“哼,那個毒婦,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整天喪著一張臉,給誰看吶,看老子不把她休了。”想到什么,張二柱搓著手,笑的滿臉皺紋,“等哥哥我休了她,把你娶進來,到時候哥哥我天天伺候你,你看成不?”
葛寡婦低下頭,看不清她的樣子。
張二柱一把橫抱起葛寡婦,語氣急促,“娟兒,走,哥哥我等不及了,哈哈哈……”
……
“二柱哥,你看,今天這事~~~”
“瞧我,這記性,哥哥我啊,早就準備好了,少不了你的?!睆埗H了親她的臉蛋,隨后爬起來,撈起地上的褲子,翻啊翻,總算翻了出來。
“來,這怎么會少了你的?!?p> 葛寡婦欣喜地接過他遞過來的錢袋子,趕緊數(shù)了數(shù),嗯,數(shù)目剛夠。
“二柱哥,奴家得走了?!备鸸褘D拉過他又黑又粗的手臂,撒嬌地搖著。
張二柱有些舍不得,“娟兒啊,要不你就別走了,今晚你就好好陪陪哥哥?!?p> “哎呀,二柱哥,咱們來日方長吶?!?p> “你那么厲害,待奴家休息幾日,再來找你,你看可好?”葛寡婦眼含情波,羞紅著臉。
男人最吃女人夸他厲害,聽見葛寡婦如此夸他,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張二柱捏了捏她的臉,笑瞇瞇地答應了,“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p> 葛寡婦穿好衣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看的張二柱心癢癢,這娘們實在是太會勾人了,不過既然答應了她,那就再等個幾日吧,
可他怎么會想到,他再也等不到了……
不一會,張劉氏端著一碗補湯走進了房間,直犯惡心。
她壓下心里的反胃,細心地說:“當家的,累了一晚上,身體會吃不消的,來,這是我為你熬的補湯,快些喝了吧?!?p> 還真是,有些累了,他可得把身體補得強壯些,到時候可別讓葛娟看了笑話。
他毫不猶豫地接過補湯,大口喝了起來。
張劉氏盯著他喝完了那碗湯,心里還是忍不住的犯疼。
“這什么湯,味道怎么怪怪的?”張二柱疑惑道。
張劉氏的心被提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這湯,這湯,哦,我放了些藥材,聽說那是大補身體的?!?p> “哦”,張二柱“咂咂”嘴,倒也沒懷疑什么,把碗遞給張劉氏,就睡了下去,這床上還有葛娟的味道呢。
“當家的,那你早些睡,我去洗碗,再見了?!?p> “你今兒到底怎么了,說話怪怪的,有病就去治,別在我眼前瞎晃悠?!?p> 聽到張二柱的再次謾罵,原本動搖的心再次堅定下來。
第二天一早,張劉氏叫醒了張二柱,當然,也再次迎來了一陣打罵。
“賤婦,這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個安生覺,你皮癢了是吧!”
張劉氏紅著眼,顫抖地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地紙條,慢慢遞給張二柱。
張二柱一把搶過紙條,打開一看,頓時心花怒放,連看張劉氏都順眼了些。
他把紙條扔在地上,便高興地跑了出去。
張劉氏看著他的身影,心神毫無半點起伏,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