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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人是錦衣衛(wèi)

第五章:南下

我的大人是錦衣衛(wèi) 相思白茶 6647 2020-04-15 12:37:03

  洛安著實乏困很,前幾日的來回奔波,不僅耗費了體力還讓她的腦力費了不少,在這京城之中,想要做點事情,沒有權勢背景,是不行的,不然就憑她這樣,無權無勢無背景的還想查案,昨日的疲憊導致她到現(xiàn)在日上三竿了,她還沒醒

  索性今日也無人喚她

  等到真的醒來了,已經(jīng)是未時了,餓了一天了,洛安從床榻爬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太陽都要落山了,院內也沒有人,她只好四處走走,畢竟還為在這個府上用過餐,以至于在哪兒吃飯她都不知道,索性出去吃好了

  洛安直接將長發(fā)束起,換了一身淡粉色的外衣,剛要踏出府門,便迎面進來一人,身后是一群浩蕩的隨從

  迎面進來的是一位女子,只聽旁邊的婢女“你,還不去稟報你家主子”

  洛安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

  “不然還有誰,這里不就你一個人嗎”

  那婢女的態(tài)度真的是有夠囂張,洛安一個小小的平民,只好壓下心中的不平“是,小人這就去”洛安剛一轉頭,便撞上了陸敘白,只見他今日一身湖藍色的素衣,想必也是沒有料到會有人登門

  “她,不是你能使喚的”

  陸敘白面無表情的把洛安拽到自己身邊說道

  “敘白,我剛回來,便來尋你了”一直未說話的女子眼神透露著期許

  “不知何事”

  “敘白,你不會為了一個小婢女再跟我生氣的對吧,我們那么久沒見了”清和剛要伸手去碰陸敘白,陸敘白直接往后推了一步,清和只好縮回了自己的手

  “清和,這里是親軍都尉府”

  “敘白,你難道……”

  “鐘伯送清和回去”洛安這才看明白。原來這個什么清和是對陸大人有意思,專門跑過來看陸大人的,不過佳人配才子一向是這個世道的規(guī)則

  鐘伯在這個府上當了一輩子的管家了,旁人都喚他管家,只有大人會稱他鐘伯如果有一天這個府上出現(xiàn)了另一個喚他鐘伯的人,那必定是大人珍視之人

  送走了清和,洛安這才想來她是要去吃飯的,這又耽誤了些許時間

  陸敘白看了一眼洛安的扮“你要出去?”

  “啊,對啊,大人,我還沒吃飯呢”

  “你還沒有吃飯?”陸敘白天還未亮,便進宮見皇帝去了,回來后便一直待在書房,確實沒交代準備飯菜

  “大人吃了嗎?”

  “你打算去哪兒”“京城,我還不熟,順便四處逛下,看看有什么吃的,大人沒吃的話,一起吧”洛安發(fā)誓她問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隨口問問的,誰知道大人會一口應下來

  下一秒她便和陸敘白出現(xiàn)在了夜市區(qū)

  “大人,大人想吃什么呢,要不大人自己先逛逛,我去吃點面?再回來尋大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扔在這里?”陸敘白語氣中有些質問

  “不……不……不是”

  洛安其實就想自己吃個飯,大人在,她怎么能吃的自在

  這是一家在城南胡同的小店,洛安在洛安堂住的那些日子,都是在這家小店吃的飯,它們家的麻婆拌面尤其的好吃老板娘對她也十分照顧

  洛安一進去,老板娘便認了出來“是小安啊,你可有日子沒來了,也沒見你的出來問診,做什么去了?”老板娘是一個獨居女子,多日不見,自然要拉著洛安好好詢問八卦一番,見身后還跟著一位樣貌氣質不凡的男子,便沖著洛安笑了“小安,這是你夫君吧了?都不告訴蘭姨了”

  “蘭姨,別瞎說,這是我的……”

  還沒等洛安解釋完只聽身后冒出“有什么菜品?”

  蘭若這才急忙招呼到“來,這邊坐,想吃什么,盡管點”

  “蘭姨,我還是……”

  “哎呀。蘭姨知道,多放些辣,不要醋”

  “多謝蘭姨,大人您吃點什么”

  “跟她一樣”

  陸敘白其實根本就不餓,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聽到她還沒有吃飯,便一道出了來

  “哎呦,你瞧瞧小安,你這夫君真是不錯,口味都和你一樣,這俗話說……”

  “蘭姨,我快餓死了,快去吧”洛安急忙打斷蘭若的話,生怕她在說什么胡話。催促走了蘭若,洛安的余光掃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陸敘白

  “大人”

  “什么事”

  “大人,剛剛為什么不讓我解釋,你不是我的夫君啊”

  “你解釋了她也不會信,多費口舌”

  “大人說的對”

  洛安蔫蔫的作罷便不再言語,直勾勾的望著后廚的方向

  終于麻婆拌面來了,滿滿的辣椒炒肉醬鋪在面上,洛安將其中一碗遞給了陸敘白,并且附上一雙筷子,不等陸敘白,便自己率先開動

  一口下去,洛安的嘴巴上便沾上了紅彤彤的辣椒油,不過她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了。一天沒吃飯,昨天也就喝一碗粥,怎么能不餓,幾口就把面吃完了

  “蘭姨,來一碗清茶”

  陸敘白聽到這話,看看一眼自己還未吃幾口的麻婆拌面,又看眼早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洛安的碗,他確實沒有見過女子吃飯如此狼吞虎咽的,不過他確實除了娘也未曾私下與其他女子一起吃過飯

  “大人,好吃嗎”

  洛安的眼睛本來就通透,此時盯著陸敘白,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還不錯”

  “那就好,不過大人蘭姨家的辣椒有些辣,您要是吃不了,下次可以少放一點,我看您都辣出汗了,我是從小就很能吃辣。大人下次就不必同我一樣了”

  “嗯”

  和蘭姨告別后,出了南街,陸敘白走在前面,洛安又不自覺的跟在后面,在她的意識里,大人終究是大人的

  洛安眼下思緒萬千,這來京城也小半個月了,雖說急不得,但是一日未有案情的進展,總覺得對不起阿爹阿娘,阿爹阿娘從小把她養(yǎng)大,還送她去學醫(yī),救世于人,可她到現(xiàn)在未敢和大人提一個字,總得有個機會,可她現(xiàn)在到底沒幫上什么忙,自然說不上話

  如果她能救大人一命,說不定大人會看在眼里,幫她這個忙,可是轉念一想,大人那么厲害,而且周圍也是高手如云,哪兒需要她呢

  “想什么呢”陸敘白一回頭就見洛安在思索什么

  “啊,沒什么大人,我們走吧”洛安沖陸敘白燦爛一笑,便走到了陸敘白身旁,眼神望向別處,陸敘白也不曾追問

  回到府中,洛安在自己的房間。一直難眠,不論用什么方法她都睡不好,心中的大事未曾放下,而且在這個錦衣衛(wèi)府上,她總怕一不小心丟了性命,今天來的是清和公主,那下一次難免不會遇到難纏的主,那個時候她該怎么辦,大人也不會在乎她這一條小命

  洛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再醒來時已經(jīng)晌午,還未洗漱便聽門外有人“姑娘,您起了嗎,大人讓小人來請姑娘去前廳吃飯”洛安遲疑了一會兒,才應和“好,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大人特地交代了,讓小人在此等候,怕姑娘不認路”

  “好,多謝”

  洛安見門外沒了動靜,便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完畢,跟著門外的婢女出了門

  到了前廳,洛安見只有陸敘白一個人,但是桌子上擺滿了吃食

  陸敘白抬了眼“坐下吃吧”

  洛安坐在了離陸敘白最遠的位置“多謝大人,不過大人吃了嗎?”

  “吃過了”

  “哦,那大人忙吧,我自己吃就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聽到陸敘白說自己吃過了,她就以為陸敘白要走

  “這樣你就有機會偷懶了是嗎”

  “大人,您可冤枉我了”

  “快吃吧,一會兒出去一趟”陸敘白翻閱著手中的戶籍冊,這上面對沈南安的記載沒有特別之處,這讓陸敘白又陷入了沉思。聶風此時匆匆忙忙的進來

  “大人,沈南安松口了”

  “說什么了”

  “說,他當日收到的錦衣衛(wèi)密令是一個女子送過去的,可是卑職并未查到此女子的來歷,不能確信真?zhèn)?,他還說那女子提到了刖主,他當時沒多想,以為是一個代號。他就應下了”

  “他也不動動腦子,錦衣衛(wèi)的密令怎么會給一個小小的地方官,何時見過錦衣衛(wèi)借他人之手辦過案,接著審,繼續(xù)查那個刖主,這個刖主。兩個大案都跟他有關”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辦”聶風退下后洛安這才問道

  “大人,這個沈南安是那個……”

  “你認識?”

  “啊,不是大人,就是聽著很熟悉,對了,這個不是我們那里的地方官嗎,沈南安,他怎么到京城來了?”洛安往嘴里塞著雞腿含糊不清的問道

  “他在北鎮(zhèn)撫司做客”陸敘白抿了一口茶,覺得有些干澀,便不在繼續(xù)“哦”洛安只應了一聲,便不再追問,雖然她出生在一個小縣的一個偏僻村子里,但是也聽過錦衣衛(wèi),別說上次親眼目睹了北鎮(zhèn)撫司,這次可不想再有關系了

  京城的街道不知為何今日擺攤做生意的人沒有往日熱鬧,只見大批的人群都往北郊一帶去了,連春日樓今天閉門一日

  陸敘白再她不解的神情,便解釋“今天是祈愿節(jié)每年的十月七便是祈愿節(jié),都會去北郊祈福”

  “大人,那我們做什么?”

  “跟著走就行了,哪兒那么多話”

  洛安沖陸敘白吐了個鬼臉還是繼續(xù)跟著不過不是去北郊

  轉眼來到了景府,這的府邸外院也是搭理的井井有條,看著便威嚴的很

  護衛(wèi)見是陸敘白便示意稍等片刻,前去同報,不時,陸敘白帶著洛安進了府邸,這府的女眷也是少之又少,跟親軍都尉府不相上下。難道這個陌辭和陸敘白一樣都是個千面鬼?

  只見修眉鳳目,面容清俊。頭上戴著嵌玉攢珠束發(fā)冠,一身絳紫色的外衣,身上散發(fā)著威嚴和一絲不茍的氣息,眉宇間似是天生的桀驁不馴

  “陌辭”

  “敘白”

  “小人,洛安,見過將軍”洛安抱拳以示問候

  陌辭從陸敘白進門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了陸敘白身后的小姑娘,以他對陸敘白的了解,他一個錦衣衛(wèi),什么時候出門還帶個小姑娘,審視了一番便示意,不必多禮

  “你今日怎么得了空,來我府上了”

  陌辭一邊沏茶一邊問道

  “怎么,你好不容易從那個邊關回來了,我自然是要來的,不過皇帝怎么讓你回來了,此季節(jié)不是蠻夷進犯頻發(fā)嗎”

  “在我回來之前,皇帝已經(jīng)派穰參將過去了,我才回來的”

  陌辭耐心的解釋道,他給人的印象一樣冷漠威嚴,反而多了一絲柔和

  “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你,見你身后有轎子隨著,我便以為你有公務在身,沒有問候”

  “確實,我此番能回來,還要托夢槐郡主的福,皇帝親自下命令讓我護送她回來,別說我了,你呢錦衣衛(wèi)可還順利”

  “此番前來,正是要打聽一些事情,你可聽說過刖主?我自詡錦衣衛(wèi)的情報天羅地網(wǎng),但是這個刖主卻無任何蹤跡,但是近日的兩樁大案都與他有關”

  “就是聞宴那個春日樓的案子,我剛回來便聽說了,這個刖主,卻沒有聽過,不過這個刖字不像是我們中原會用的,你可以往其他境地查一查”

  “既然你也不清楚,便也沒有什么,今日主要是來看看你,我還有點其他事情,該日再敘”陸敘白起身便要離開

  洛安在一旁都快無聊死,也不知道陸敘白帶她干什么

  “知道你忙,那我就不送了”

  道別后,洛安無精打采的跟在身后,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要務

  “不是說讓你以后跟上來嗎”

  “大人,您還有什么要務在身?不如我先回府?”

  洛安快了幾步跟了上去,她不想在跟陸敘白去拜訪誰了

  陸敘白瞥她一眼,嚇的洛安閉緊了嘴巴

  遠遠的便聽見前方十分熱鬧,只見形色各異的男男女女在放天燈,星星耀眼的天空下,天燈一個一個的在空中漂向遠的地方

  “你帶我來這做什么?”洛安感嘆一下著實被這滿天的天燈驚訝到了不過讓她來做什么,不會是放天燈犯法吧?

  “自然是放天燈”陸敘白沒好氣的說道,便來到一個小商販這個里。小商販給了筆墨,示意可以在紙條上這下愿望,放到天燈里,來年可以愿望成真洛安瞟了一眼大人,他并未動筆

  “大人,你怎么不寫?”

  “你先寫吧”

  洛安便在紙條上寫下最初的目的,希望大人能答應我,替我阿爹阿娘找出殺害他們的加害者”

  再洛安動筆之際。陸敘白也寫下“愿再無”

  放了天燈后,沿著湖邊一路欣賞著夜色,洛安發(fā)現(xiàn)大人似乎經(jīng)常一個人。不知大人的家人去哪兒了“大人,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大人位高權重還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整個錦衣衛(wèi)都聽你的,多好啊”洛安似乎發(fā)現(xiàn)今天的陸大人有些傷感

  “確實很好”

  不知為何洛安從陸敘白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無奈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人群哄作一團,四下人散,陸敘白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前面,洛安也緊隨其后,只見湖邊停泊著一艘船,可見是船上出了事情,陸敘白踏上了船,發(fā)現(xiàn)船內的空間很大,但是船上的人卻寥寥無幾,應該是剛才逃走了,只剩下幾個應該是家丁

  “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敘白”陸敘白拿出腰牌,接著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人,我家大人他,他死了”一個身著深藍色家丁服的答道,但是看的出被嚇的不輕

  陸敘白正在盤問,洛安也沒有閑著,四處查探著這船內的環(huán)境以及蛛絲馬跡“死了?你家的是哪位大人?”

  “我家大人就是布政司的右參政”

  “林聘?”陸敘白不解因江南一帶的突發(fā)的洪水滔天,皇帝親自讓林聘不是去江南巡查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說著便來到了林聘尸體的地方,洛安已經(jīng)在此處查驗尸體了,陸敘白便在一旁不做打擾

  洛安仔細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他是溺水而死,但是身上確實是未沾水的,著實奇怪

  “大人,目前初步判斷是溺水而死,但是奇怪的是他衣服卻未濕的”

  “通知都察院吧”陸敘白撂一下一句話,便出了船艙,洛安也跟了出來,湖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這是世道最不缺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了,洛安發(fā)現(xiàn)了陸敘白一絲的不耐煩,便率先招呼道“散了吧,一會兒都察院會來人的,你們不想成為嫌疑犯,就趕緊回家去吧”

  被洛安這么一喊,四下人群便匆匆散去

  陸敘白瞥了一眼洛安不言語

  “大人,這個案子,我們不查嗎?”

  “這個案子雖說是命案,但是沒有皇帝的命令,錦衣衛(wèi)是不能插手的,自然要按流程辦事”

  “也是”

  “回去吧”陸敘白不想在理會洛安,他得盡快去查清這個林聘,看樣子是得向皇上稟明了剛死一個命官,這又來一個,錦衣衛(wèi)的直覺,絕不是巧合

  洛安也發(fā)現(xiàn)了,在這個世道,即使在外人眼里,你的官職多大,能力多高,終究身不由己,總有自己不能左右之事,在這個弱肉強食,權力大過天的世道,活著便是幸運了

  陸敘白回到府里之后,便匆匆的入了宮

  正德帝近段時間除了上朝,就是待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已經(jīng)乏累的很,接到陸敘白要進宮的消息,也是頭疼得厲害

  他本不喜權位,奈何先帝非要他來做這個皇帝

  見陸敘白已來,便放下手里的奏折,坐正的身子,一旁伺候的老太監(jiān)也被遣了下去,御書房只剩下陸敘白

  正德帝見陸敘白剛要行禮便急忙揮手

  “敘白,就你我二人,不必了”

  陸敘白只好作罷

  “你這么晚進宮,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正德帝詢問道

  “陛下,林聘死了”

  “什么!林聘?他不是應該在江南巡查嗎”正德帝一聽這話也是一頭霧水

  “臣也不解,不過今日見到的確實是林聘,而且臣懷疑蔣義的死和林聘的死,兩者之間有必然的聯(lián)系,臣上次查到的還有一個幕后黑手,刖主,不過這個刖主,臣還未查到線索,這不日便接連死了兩個大臣,一個本應該在江南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京城北郊”

  “真是無法無天,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嗎!”正德帝這次徹底被激怒了,伸手便砸出去一疊奏章,嚇的守在門外的老太監(jiān)趕緊進來巡看,剛推開門便被正德帝被擺手退下

  “陛下,還是保重龍體”

  “你就別在這兒客套了,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就別陛下陛下了,還是叫我霽林”“此時你打算如何?”

  “這個林聘既然是布政使的右參政,不免還會有越來越多人的牽扯進來,如果還交給三司,恐怕草草了事,如若長此以往,不免會失民心”正德帝分析道

  “還有一事,蔣義之死結案本是無奈之舉,雖然找到了罪魁禍首,但是幕后主使未出,這次恐怕也不會那么簡單,應該同那個刖主都有關系,怕的是在皇宮之中也有他的人”

  陸敘白自知自己的這個過命摯友此時定是已經(jīng)怒火中燒,但是如實告知他也要心里有數(shù)才行

  “好了,自然會加派御林軍的巡邏,林聘的案子還是先交給三司,先不要插手,你走一趟江南,既然林聘出現(xiàn)在京城,那下江南的是誰?每月給朕匯報情況進展的又是誰,還有這個林聘就是江南俞城人,順便看一下他老家還有沒有什么人”一切等你回來再做定奪,三司那邊我會先拖一拖”

  “是陛下”

  正德帝見陸敘白還是未叫他霽林,也沒有在說什么,自從他當了這個皇帝已經(jīng)有五年了,他便再也沒有聽到霽林這個名字,從小陸敘白經(jīng)常同他一起在練武場練武,自己從來沒想過會當皇帝,每次練武都是草草了事。要不是陸敘白逼他,他也許還活不到今天,兩個人一起差點死在城外黃山,也差點被豺狼吃掉,重要的是在十五歲那年陸敘白救了他一命,蠻夷來犯,陸敘白本應該跟著自己的爹去北上查案,但是聽說自己要上戰(zhàn)場,便求了自己爹,正好當時的陸大人想自己的兒子鍛煉一下,便應了,結果戰(zhàn)事比想象慘烈,自己差點死在蠻夷的弓弩之下,是陸敘白擋下了那一箭,整整昏迷三天,躺了一個多月才基本痊愈,后來來年他便莫名其妙的被接任了皇帝職位,他本以為接任皇帝之位的應該是他的三哥霽軼。陸敘白也因為自己爹爹和娘親想要云游,便也從錦衣衛(wèi)同知的位置到了指揮使,一轉眼便五年了,恍如隔世,三哥不知所蹤,大哥十三歲便病死了,二哥戰(zhàn)死沙場,四弟才八歲,這偌大的皇宮卻沒有一個知心人,正德帝的神情顯的孤寂,帝王之家,終究孤獨

  陸敘白回了府中后,便簡單交代了鐘伯一些瑣事,這次外出越少人知道越好,次日洛安便同聶風一起隨著陸敘白南下

  到了渡口,已是黃昏,三人便找了驛站歇腳,剛進門。便看到熟悉的身影,沈聞宴

  沈聞宴一看是熟人,便立刻招呼小二再上些好酒好菜

  “你怎么在這里?”洛安問道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我也是做生意好嗎,怎么可能老在一個地方呆著,也是要去其他地方巡查的,萬一有人昧了我的錢財,豈不是虧大了”沈聞宴一邊吃著菜,一邊解釋嘴里還問道“你們這是去哪兒”

  “我怎么不知道,江南還有生意?”

  “你不知道?你對我的關心也太少了……此番南下是有些賬目出了問題,你們去辦案嗎?”

  “有些要事”陸敘白還沒說完,便又被沈聞宴給打斷“那正好可以做個伴”

  沈聞宴收起了往日的肆意與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神中透露著深沉,沉不見底。轉瞬間又露出了往日的桀驁不馴的表情,仿佛剛才的深不見底是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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