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恪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整個大廳都沸騰起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嵩山派在詐劉正風,他們也沒有得到具體的證據(jù)。
“黃師侄?你說的可是真的?”
定逸師太手握劍柄,灼灼地盯著劉正風。
“罷了!”
劉正風長長一嘆,整個人像是忽然老了十歲一般。
“我和曲大哥確實相交莫逆,宛如伯牙子期,用音樂交心,這一次舉辦金盆洗手大會,也是為了退出江湖,和曲大哥縱情山水,與音樂為伴?!?p> 黃恪撇撇嘴,他一個俗人,實在理解不了劉正風和曲洋的這種交情。
“很好!那么劉正風你就隨我們返回嵩山派受罰吧!”
費彬大喜過望,劉正風的主動承認,這讓他省卻了一大堆麻煩。
“且慢,你把劉正風家人放了!”
劉正風既然承認和魔教勾結(jié),所以黃恪不能再喊劉正風師叔,這是江湖規(guī)矩。
“這……”
費彬著實不愿意。
“殺!”
忽然,在大門外飛進數(shù)十根黑針,朝著嵩山派眾弟子殺去。
然而這一招看起來很絢麗,但因為控制銀針數(shù)量太多,威力大減,也就是殺了兩三個嵩山派弟子。
費彬看到死亡的弟子,嘴角露出黑血,頓時怒道:
“黑血神針,曲洋來了!大家小心!”
一個身穿黑衣黑袍的老者,從大門外沖進來,站在劉正風身邊,和劉正風一起面對費彬等人。
“曲大哥!你怎么來了!快走?。 ?p> 劉正風帶著點焦急的聲音道。
“你我本為知己,現(xiàn)在你遭受厄難,我怎么能離開?今天你我死在一起,也算是不負了你我的交情!”
曲洋的聲音沙啞,但是透著堅定。
黃恪忍不住拍拍腦袋,本來他借助華山派的威名,能暫時讓費彬放過曲洋家人,而現(xiàn)在曲洋這么一出手,這些人就死定了,肯定不會放出去。
“黃師侄,你看,這劉家一門勾結(jié)魔教罪證確鑿!”
費彬帶著笑意道。
黃恪嘴角抽了抽,對著劉正風嘆息一聲,他雖然看不慣禍及家人這種事,但是他不能出手,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出手阻攔,要不然就是給華山派抹黑。
“唰!”
黃恪陰沉著臉,唰的一聲回到岳不群身后,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他本來以為又能抽世界意志一巴掌,把劉正風家人救下來,沒想到曲洋這豬腦袋一出手,一切的謀劃都打水漂!
“師弟!”
岳靈珊拉了拉黃恪的衣袖,有點不解。
“稍安毋躁!”
岳不群很理解黃恪此時的想法,他也覺得貿(mào)然出現(xiàn)的曲洋,把劉正風坑了,其實只要劉正風認罪,最多也就死他一個,他身后畢竟是衡山派,嵩山派也不會太過威逼,要不然就是弄巧成拙!
沒錯,嵩山派這次搞劉正風,就是為了威逼衡山派,目的是幾個月后的中秋節(jié),在嵩山舉行五岳劍派大會,獲得衡山派的支持。
原著中左冷禪還找到劍宗傳人,成不憂封不平兩人搞華山派,泰山派他派有臥底,恒山派實力最弱,衡山派則是有劉正風這個弱點。
場中的情形因為曲洋的忽然出現(xiàn),變得一目了然,那就是徹底坐實劉正風勾結(jié)魔教之事。
“劉正風!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只要你出手把曲洋拿下,并且跟隨我們回嵩山,向左盟主解釋這一切,或許你還有生路!”
看到黃恪退走,費彬又得瑟起來,華山派是在場之人實力最強的,現(xiàn)在華山派退走,還有誰能夠阻擋他?
“罷了!”
劉正風看了看家人,然后選擇曲洋,放棄家人……
黃恪能夠理解劉正風此時的心理,如果他真按照費彬所說的去做,那么劉正風這一輩子都不能抬起頭來。
首先他會對不起衡山派,因為他是衡山派的人,其次他會對不起知己曲洋,江湖人士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很講究道義的,再之后,如果他出賣曲洋,他家人也不一定能活下去,日月神教就沒有脾氣的嗎?
到時候死了的他,誰會庇護他家人?衡山派嗎?那時候的衡山派,巴不得他全家死絕,因為他去了嵩山,代表著衡山派向嵩山派低頭。
還不如現(xiàn)在這樣搏一搏,搏嵩山派能夠放了他家人,然而,他的期待落空了。
“殺!”
費彬看到劉正風走向曲洋,和曲洋一起對付自己等人,臉色冷了下來,給在場所有弟子下令道。
“噗噗噗……”
一連串刀鋒入肉的聲音,劉正風的所有徒弟和家人,都被捅破后心而死……
“這?”
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沒人想到費彬居然真的這么狠心。
“費彬!”
定逸師太帶著憤怒的神色盯著十三太保,她是出家人,心到底善良一些,因此第一個出頭。
“費師叔!”
黃恪閃身到了定逸師太身邊,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費彬,他也沒想到費彬這么果決,記得原著中還要唧唧歪歪一陣,到時候他還是能救幾個人。
“勾結(jié)魔教,人人得而誅之!”
費彬咽了口唾沫,黃恪那冰冷的眼神實在太恐怖了,他雖然實力也是后天十一層,但是在黃恪的威勢面前,卻有點發(fā)寒。
“你們嵩山派也太霸道了吧!”
定逸師太憤怒道,她雖然也認為劉正風該受到懲罰,而且曲洋必須要死,但是劉正風家人卻罪不至死。
“師太,我們五岳劍派和魔教仇深似海,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劉正風勾結(jié)魔教,也不知道泄露了多少我們五岳劍派的消息!”
費彬說得倒也不差,數(shù)十年來,五岳劍派早就和魔教不死不休。
黃恪深吸口氣,他也沒辦法,只能黑著臉又回到岳不群身后,而岳不群則是若有所思。
“恪兒,你看出什么來沒有?”
岳不群突然向黃恪傳音道。
黃恪一怔,隨即想到這是岳不群的聲音,想了想才傳音道:
“師傅,嵩山派是想在中秋節(jié)五岳會盟之時,掌握話語權?!?p> “嗯!”
岳不群微微點頭,既然黃恪知道嵩山派的目的,那么自然就不用擔心他,會著了嵩山派的道。
在劉家莊園發(fā)生這些大事的時候,令狐沖和田伯光已經(jīng)跟隨余滄海到了城外。
“田兄,他們這是要去哪?”
令狐沖壓傳音道,后天高層就能夠傳音,因此后天八層的他,已經(jīng)能夠傳音。
田伯光修為比他還高,也傳音道:“看起來余滄海在找什么人?!?p> “他們找誰?”
令狐沖正要把這句話問出來,忽然聽到前面余滄海的一個弟子道:
“師傅,林震南夫婦就是在這里,被一個駝子搶走的!”
那弟子指了指一個峽谷,峽谷只有一個出口,是天然的囚籠,只要把守住出口,峽谷內(nèi)直上直下高達上百米的巨石,成為最佳牢籠。
“哼!塞北明駝木高峰!你又和我作對!”
余滄海聽到這個消息,怒氣勃發(fā),他最近流年不利,首先是弟子莫名其妙地,被令狐沖教訓一頓,在準備把林家一家人都抓住的時候,林平之又被人救走。
后來林平之又拜了華山派為弟子,他可不敢招惹華山派,黃恪當日的出手,讓余滄海心有余悸。
“找!給我好好找找!木高峰帶著兩個大活人,不可能離開太遠!”
余滄海的話飄蕩在峽谷周圍,也讓令狐沖聽了個一清二楚。
“林震南夫婦?那不是林師弟的爹娘嗎?”
令狐沖想到這里,就想要回去告訴師傅,隨即又頓了下來,他被岳不群罵做行為不檢,到處惹是生非,不會干一件成功的事,這讓他很憋屈。
“要不!我直接把林震南夫婦救下來!讓師傅對我刮目相看!看六師弟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此時的令狐沖有一種青春期,少年般的逆反心理,越要他乖乖的,他越想干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事。
雖然令狐沖也華山派,不會謀求辟邪劍法的秘密,但是在令狐沖想來,如果再增加一門高深的劍法,老岳應該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