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兒,你大師兄呢?”
岳不群望了望莊園,沒有發(fā)現(xiàn)令狐沖的蹤跡。
黃恪這幾天在一眾人中極為受歡迎,襯托出的,卻是令狐沖的失意。
“我這就去問問!”
黃恪有點苦惱,這令狐沖太過隨性,這種場合,他作為華山派的大師兄怎么能夠不在?
說完,黃恪離開老岳后面,向照顧令狐沖的林平之走去。
這些天的日子下來,林平之已經(jīng)收斂起他心中的戾氣,重新恢復(fù)少年朝氣,正和舒奇兩人,勾肩搭背地聊著天,他們前面則是坐著勞德諾和英白羅。
“平之,大師兄在哪?”
黃恪向林平之問道。
“???”
林平之聽到這句話,連忙站起來對黃恪行了一個禮,然后四處張望起來。
“大師兄說他在這里呆得煩悶,要出去透透氣,他還沒回來嗎?”
林平之說道。
“噢!好,那沒事了,你們就坐在這里,我覺得今天會有事情發(fā)生,別亂跑!”
黃恪可不希望這兩個小子亂跑,讓嵩山派的弟子當(dāng)作劉正風(fēng)的人給殺了,那就冤枉透了。
“嗯嗯!”
舒奇和林平之兩人連忙點頭。
“師傅,大師兄說有點煩悶,出去透透氣……”
黃恪低聲在老岳耳邊道。
“嗯?”
岳不群皺皺眉,這不省心的大徒弟,真是操碎了他的心,估計又是出去喝酒,在這里怎么能夠喝得盡興?
老岳不愧是令狐沖的師傅,就是了解他,果不其然,令狐沖又到回雁樓喝著悶酒。
這幾天的遭遇,讓他心中極為憋悶,黃恪的受歡迎和他的無人問津,讓他感到無趣。
想到回華山后,還要被關(guān)在思過崖一年,特別是要被師弟看管,這就更讓他煩悶了!
“唰!”
一道風(fēng)聲閃過,一個穿著藍衣,五官雖然清秀,眼神卻透著濃濃邪氣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令狐沖面前,端起令狐沖的杯子,直接灌了一杯酒。
“誒?田兄?”
令狐沖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田伯光,大喜過望:
“來,田兄,一起喝一杯!”
“好!還是和你喝酒痛快!”
田伯光讓小二取了酒杯,和令狐沖一人一杯喝了起來。
幸好這回雁樓內(nèi)江湖人士都已經(jīng)離開,要不然令狐沖和大淫賊田伯光一起把酒言歡的傳言,會讓老岳氣炸的,這才告誡他多久?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正盡興,忽然,令狐沖看到余滄海帶著四五個徒弟,沿著大街路過,看他目的地,是要離開衡山城。
“誒,田兄,你看,那人是余滄海,他怎么離開了?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結(jié)束了?”
有人陪著喝酒,就是沒有這么容易喝醉,所以令狐沖一眼就看到了余滄海。
“哪有這么快!”
田伯光也看到了余滄海,他們這些人走的很急,像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一般。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令狐沖覺得他倒霉日子,就是從遇到青城派的青城四秀開始,他下定決心,這輩子都要和青城派杠下去。
余滄海表示自己哭暈在廁所,他們青城派可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令狐沖。
事實上,原著中也是如此,首先是劇情開始前,令狐沖在漢中因為英雄豪杰四個名字,把青城派的弟子打了一頓,青城派多冤枉?
然后青城派謀奪辟邪劍法,這也很正常,江湖中人,都是為了武功秘籍打打殺殺,這武功秘籍又不是華山派的,所以也不算招惹華山派。
在之后回雁樓那里,青城派雖然用眼神蔑視得看了看儀琳,但是人家啥話都沒說,令狐沖自己去挑釁的。
再之后,余滄海逼問林震南夫婦辟邪劍法的事情,又被老岳一陣教訓(xùn)。
綜上所述,青城派是笑傲中最倒霉的一個門派,因為他們恰好擋在主角的路途上……余滄海表示我去年買了個表!
不提令狐沖兩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余滄海等人后面,卻說此刻的金盆洗手大會,算是正式開始。
黃恪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劉正風(fēng)表演,首先是他擺上香案,迎接了圣旨,表示自己是大明參將。
在他起身接下圣旨,就要往金盆走去的時候。
“且慢!”
一道暴喝響起,隨著這一聲暴喝,總共有十一道人影從莊園外沖了進來。
“誰?”
劉正風(fēng)此時大怒,他就要完成最后一步,只要他的手在金盆上一洗,那么他就是徹底擺脫江湖人的身份,從此上岸!
“劉正風(fēng)!你的事情發(fā)了!”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衣服的中年人從那十道身影走了出來,加上剛剛那十道身影,總共十一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蕩漾著強大的氣息。
“費彬?陸柏?十三太保?”
劉正風(fēng)臉色變了變,嵩山派直接來了十一個十三太保的人,看他們的架勢,不像是來恭賀他金盆洗手,這是要干嘛?
十三太保來了十一個,讓在場的人都寂靜下來,其中有一個空手大漢,一個紫衣老者,黃恪看得眼熟,卻是當(dāng)年在漢水江畔,劫殺他的司馬師弟和趙師兄。
“左冷禪這是要干嘛?”
岳不群皺著眉頭,不動聲色的看著。
“師傅,那兩人正是當(dāng)年劫殺我和小師妹兩個?!?p> 黃恪指了指站在大門右側(cè)的兩個十三太保。
“嗯!以后找機會收拾他們!”
岳不群冷聲道。
“費彬,你這是要干嘛?左盟主呢?”
劉正風(fēng)瞳孔縮了縮。
“呵呵……劉正風(fēng),你和魔教護法曲洋勾結(jié)一事,已經(jīng)被我們嵩山派掌握證據(jù),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費彬冷笑道。
“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劉正風(fēng)繼續(xù)抵抗。
“來人!”
費彬冷喝一聲,隨著他話音剛落。
“是!”
突然在眾位賓客中,冒出數(shù)十個人,這些人立刻把劉正風(fēng)的家人和徒弟制服。
原來這些人都是嵩山弟子,剛剛混亂中,靠近劉正風(fēng)的家人和徒弟,現(xiàn)在突然發(fā)難之下,全部被制服,帶到十三太保身邊。
“哼!”
岳不群發(fā)出一聲冷哼,嵩山派的這一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極為不齒。
“費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本來挺硬氣的劉正風(fē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人和徒弟被抓,瞬間就軟了下來。
“劉正風(fēng)!你還不承認(rèn)你和曲洋勾結(jié)一事?”
費彬從伸出右手,抓住身邊一個少女,卻是劉正風(fēng)的女兒劉箐,費彬的手抓在這個少女的脖頸處。
“你……你……”
劉正風(fēng)氣的發(fā)抖,他此時深恨嵩山派。
“劉正風(fēng),你說還是不說?”
費彬的右手微微用力,把劉箐的脖頸都抓出淤青。
“師弟!”
岳靈珊在黃恪耳邊輕道,她也看不下去了,再等下去,一個妙齡少女就要香消玉殞,這幾天里,她也和劉箐相熟,自然不想她死在這里。
“嗯!”
黃恪眼珠子一轉(zhuǎn),對岳不群點點頭,然后施展輕功,一個跨步間,到了費彬面前,雙手背在身后,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十三太保。
“你是何人?”
費彬故作不知黃恪的身份。
“呵呵……三年前,你們派人來劫殺我,會不認(rèn)識我?”
這句話,黃恪的聲音很低,在場的人沒幾個聽清楚,也就是靠得近的劉正風(fēng)聽了個大概。
劉正風(fēng)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十三太保。
“少血口噴人!”
費彬瞳孔猛縮,三年前這小子就能夠殺了張師弟,現(xiàn)在他的實力恐怕更強了!
雖然嵩山派這三年因為開始注重錢財,他們修煉資源也逐漸增多,實力也是與日俱增,但是更加富有的華山派,想必實力增加的更多。
華山派這數(shù)年發(fā)展,已經(jīng)證明門派有財源的好處,現(xiàn)在大部分門派,都開始注重發(fā)展財源。
這個世界已經(jīng)算是成功的被黃恪帶歪了路子,長此以往,江湖中人講究地不再是武功秘籍為王,而是以財勢稱雄!
“嘿嘿,劉師叔確實和曲洋有關(guān)系,但是他家人沒有,罪不及家人,你放了劉師叔家人,我們?nèi)A山派就不阻攔你們嵩山派!”
黃恪這句話沒有壓低聲音,而是用平常的音調(diào)說的。
“嘩!”
黃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嘩然,特別是嫉惡如仇的天門真人,他瞪大雙眼,怒視著劉正風(fēng),似乎要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