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恪見重錦仍盯著兩人遠去的方向,低了低頭,輕聲道:“二小姐,南老板正在里間,我這就去尋他來?!?p> 聞言,重錦可算是把目光收了回來,有點意興闌珊的點了點頭,便隨意的在一旁坐下。
見狀,田恪連忙向還在一旁傻愣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小侍者使了個眼色,哪知那小侍者卻根本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反應過來,根本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
他頓時臉一黑,恨鐵不成鋼的道:“還不快去給小姐倒茶!傻愣愣的杵在這里干什么!”
小侍者被田恪陡然凌厲的聲音嚇得身子一抖,等反應過來了慌忙應了句“是”。
應完后,他連忙轉身去了后堂。
田恪盯著小侍者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等轉過頭來卻發(fā)現重錦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心里一咯噔,匆匆低下頭:“二小姐,我這就去找南老板。”
在離南枝閣不遠處,陸煜禮盯著南枝閣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蕭念之見狀,也不敢隨意去打擾他,只好百無聊賴的左看看右看看。
“念之,這歲二小姐不太簡單,你以后少和她打交道?!标戩隙Y沉吟片刻,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俊?p> 蕭念之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明白殿下為什么思索了這么久,卻對她說了這么一句話。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煜禮卻沒有半分想解釋的意思,只是留下了另外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老師肯定也不想你和她接觸?!?p> 蕭念之被陸煜禮兩句話說的一頭霧水,等到她還欲再問時,卻發(fā)現陸煜禮已經抬腳向前走去。
她只得按耐下心中的疑問,匆忙跟上陸煜禮。
南青槐舉著茶杯的手一頓,半響沒緩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田?。骸澳阏f誰要見我?!”
見向來表情沉穩(wěn)的一絲不露的老板終于有了一絲龜裂,田恪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表面卻是一本正經:“是二小姐回來了。重錦小姐從漠北回來了?!?p> 南青槐經過了田恪的二次確認后,目色一喜,放下茶杯作勢便向外走。
余光瞥見田恪使勁憋笑的臉,腳步卻不自由主的慢了下來,正了正衣襟,才昂首闊步的向前去。
等走近了,遠遠便瞧見了一身藍衣羅裙的重錦正隨意的坐著,大約是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她微微偏了偏頭,一雙美目就這么的掃視了過來。
他見她看過來,面色一緊:“二小姐,你回來了?!?p> 重錦見狀莞爾一笑,掃了一身青衣的青槐一眼:“嗯,青槐,我回來了。”
兩人相視而笑。
緊隨著南青槐而來的田恪一進來就直面兩人對視的場景,腳步頓了頓,又退了回去。
“青槐,我今天來主要是和你說一件事?!敝劐\輕笑著挑了挑眉,看著南青槐。
“我在邊緣地界結識了一對夫妻,日后若是有人拿著一支刻有“重”字白玉蘭簪子來找我,記得告知我一聲,或者讓他來找我也行。”
聞言,南青槐愣了愣,像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二小姐何時吩咐過他這樣的事,看來那對夫妻對二小姐的很重要啊。
南青槐鄭重的道:“二小姐放心,青槐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