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恐怖的蟾蜍妖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書接前文言,傅嘉歡睡夢間又聞得窸窸窣窣蛙鳴之聲。打開臺燈來查看,眼前景象只嚇得三魂六魄接近脫體而出!
只見眼巴前,床頭柜旁蹲著一只半人高的肥大蛤??!周身金黃色的蟾皮滿是疙瘩,沾滿了粘液。圓鼓鼓的白肚皮一挺一挺似乎快要爆破開來。
但說是蛤蟆,卻長著一張人臉,正是夢中夜夜共赴巫山那丑漢子!
此刻一頭散亂的黃毛披在蛤蟆背上也沾滿了粘液,下巴托著床頭柜,咧著嘴似笑非笑,嘴巴張開的間距比臺燈還高;
兩個燈泡大小的圓眼珠子,只見眼白不見眼黑,直勾勾的正對著傅嘉歡!
傅嘉歡只是一撇,那怪物便伸手關(guān)上了她床頭的燈,臥室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傅嘉歡嚇的不輕,卻叫不得,動不得。仿佛被夢魘住了一般。
人本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此刻只因傅嘉歡驚嚇過度,三魂六魄離體,只留下一息精魄尚存,故而動撣不得。
傅嘉歡黑暗之中只感覺有東西對著自己耳畔吹氣,接著只覺得臉上濕漉漉的好像粘上了那蛤蟆身上的粘液,緊接著又聞到一陣腥臭撲鼻,好像自己整個腦袋被那怪物含進了嘴里……
眼看自己就要被這怪物吞進肚里,傅嘉歡一個激靈從床上轉(zhuǎn)醒過來,卻原來是一場噩夢。
只覺得胸口悶的慌,低頭一看,一看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隔著被子上下其手,傅嘉歡哇的一聲尖叫,伸腿亂蹬,將那人推到地上,打開燈一看,竟是自己的父親傅義方!
傅義方重重摔在地上,好似如夢初醒。環(huán)顧四周,見自己站在女兒房中把女兒嚇的不輕,連忙退出去。
隔著房門說道:“歡歡,爸爸沒嚇著你吧……爸爸今晚喝多了,怕打擾你就在樓下客房休息了,怎么跑到你房間里了?”
“我還要問你呢……我都多大了,你,你怎么能三更半夜闖進我房間里!”傅嘉歡邊哭邊質(zhì)問道。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怕不是夢游了,歡歡.……你也知道最近咱們家里這檔子事情.……把爸爸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你千萬不要怪爸爸,爸爸給你賠不是了!爸爸對不起你?!?p> 說著只聽門外傳來啪啪兩聲脆響,好像是傅義方抽了自己兩個耳刮子。
傅嘉歡只是在屋內(nèi)默不作聲,淚流不止。剛剛那場噩夢尚且驚魂未定,此刻也知道事出有因,這其中個必有蹊蹺。
想平日里自己那個弟弟雖然頑劣不堪,一生公子哥習氣,身邊又向來不缺女人,而且一直看不慣家里這個小媽的做派,兩人一項互不搭理,怎么可能勾搭到一起?
難道說和今日父親這舉動一般,內(nèi)中有妖邪作祟?想到此處,不覺悲從中來。
再不敢留宿家中,第二天一大早便瓶瓶罐罐收拾了些日用化妝品和幾身換洗的衣服,拉了個行李箱投奔水靈兒家去了。
兩姐妹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無話不談。傅嘉歡把此前遭遇說給水靈兒聽,水靈兒這才拉著傅嘉歡來翟天陽的命理館請翟道爺幫忙。
翟天陽聽完這姐妹倆你一言娓娓道來,直從上午說到中午才說完。心中也有了計較,看來此前那胖和尚道也所言非虛,看來這傅義方家里鬧的妖精便是那對兒金蟾不假了。
既然那胖和尚也說這一劫要應在自己身上,再加上是水靈兒的親大舅,親表姐,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翟天陽揉了揉眉心,對水靈兒說道:“哎我說靈兒,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一位身世顯赫的親舅舅哎!你也算半個富二代了吧?”
傅嘉歡聽翟天陽說話四六不靠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跟水靈兒嘀咕了起來。
說是嘀咕,可聲音一點都不小,這是專門說給翟天陽聽呢。
翟道爺聽在耳朵里,字字真切。
“我說靈兒,你這同學怕不是不靠譜吧……我看就是一賣文化雜耍的,他能有什么能耐,這一上午白費唇舌了...”
翟天陽也不以為意,知道是時候展示自己真正的技術(shù)了,否則這位大小姐可不會拿正眼瞧他。高呼一聲“福生無量天尊!”
“傅小姐,你剛一進門,我就見你面門烏云密布,頭頂有一團黑氣揮之不去。再掐指算來,應該是你父親從浙江請回來的一對金蟾作祟。
那對金蟾乃一雌一雄,先前附在你那倒霉的弟弟和后媽身上行那齷齪之事。
之后那雄蟾蜍垂涎你的美色,夜夜與你夢中私會。乃是妖法中采陰補陽之數(shù),將你的精氣神吸納為自己修煉所用,那一晚你父親也是被那金蟾附身才闖入你房中。也是你命不該絕,避過了一難。
若是那晚雄蟾蜍做實了那卑鄙齷齪之事,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
這一套說辭,可算把傅嘉歡拿住了,她細細回憶起自己先前說的話,并未有提及金蟾。
在者,其實她對這一節(jié)也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父親不知從何處請了一對金蟾放在書房之中。
家里這種風水擺件數(shù)不勝數(shù),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稀奇事,她也懶得搭理。
此時翟天陽說的有鼻子有眼連那金蟾來歷都一清二楚,不由得傅嘉歡不信。
一旁的水靈兒也聽的膽戰(zhàn)心驚,帶著哭腔拉住翟天陽的衣袖說道:“天陽,那我二舅現(xiàn)在被妖怪附身,豈不是也危在旦夕,兇多吉少?你可一定要想個法子救救歡姐和我二舅啊!”
“那我回去叫父親把那對金蟾扔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傅嘉歡也嚇的心驚肉跳,只想的一門心思處理掉這對妖物,把它們?nèi)拥脑竭h越好。
翟天陽嗤之以鼻,說到:“切!聽水靈兒說你也是留過洋的海歸,連‘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么簡單的道理也不清楚嗎?
那對金蟾只是妖物的實體投射,經(jīng)年累月化作精怪,早已能附在人身上到處禍害,你以為說扔就能扔掉?你信不信把它們從太原府坐飛機扔到海南島,轉(zhuǎn)天兒就會出現(xiàn)在你們家桌子上?”
聽翟天陽說的邪乎,兩個姑娘已經(jīng)嚇的面無人色,不敢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