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間桐雁夜，我命令你放下仇恨跟我下棋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會長眠。
想到這里，孫狗毫不猶豫地把雁夜從夢境拉回了現(xiàn)實，嘴里還在嘟嘟囔囔。
“補什么覺嘛，你還怕猝死不成？起來開會?！?p> ——反正也快死了。
雁夜起身，感覺有些意外。
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孫狗和臟硯決定的。自己看不好這兩個老陰嗶犯下的勾當，這兩個老陰嗶辦事也不想帶上自己。
自己就是個召喚完Berserker拉Doge入伙，帶回了Doge給Berserker供魔的工具人。
雁夜實在不清楚，孫狗有什么事情要背著臟硯，和自己商量。
“如何看待昨夜時臣的女兒死于Caster之手？”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看***的看，如何看待你是個**，如何看待我是你**，……
不讓罵人啊，那（N）沒（M）事（$）了（L）。
雁夜只是定定地看著孫狗，想讓對方給自己一個說法。
事情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了。
公平公正（地準備外掛）的圣杯戰(zhàn)爭，燃燒生命拯救小櫻的救贖，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小櫻沒救出來，凜和葵反倒是母女出征，一死一瘋。
堅守底線的孫狗，悲天憫人的孫狗，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雁夜的肩膀。
“吶，吶，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你很難過。但是，逝去的人，已經(jīng)找不回來了；可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自己的生活呢?！?p> 雁夜：人活著就是為了時臣……
的妻女。
孫狗看著雁夜沉痛哀悼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那好，我不妨說得再直接一點。
凡事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也是我能多年媳婦熬成婆……不對，是多年反派熬成主角的原因。
雁夜，請你想一想，如果，我們這次圣杯戰(zhàn)爭失敗了，會怎么樣？”
失敗了……無私奉獻的雁夜，心心念念都是時臣妻女的雁夜，想到的，都是孫狗想讓他想到的東西。
小櫻雖然離開了蟲倉，但是長達一年的折磨，仍然讓她像個人偶一樣，封閉著自己的心靈。
再讓她回到蟲倉，忍受十幾年，幾十年的折磨，直到和自己的母親一樣，在為間桐家延續(xù)骯臟的血脈之后，成為蟲子的養(yǎng)料……
被自己的想象力嚇了一跳，不過，雁夜并沒有急切地向?qū)O狗求助。他知道，雖然對方做了小櫻的從者，但卻對御主沒有什么忠義可言。
從他和老蟲子結(jié)盟開始，雁夜就知道這個狗東西靠不住。
“所以，Doge的意思是？你有規(guī)避風險的方法？”雁夜發(fā)問道。
“是有一些想法，不過，還想聽聽你的意見?！睂O狗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想必，你也知道，要是我們失敗了，櫻會有什么樣的遭遇。
要想讓她規(guī)避這項風險，我以為，讓她離開間桐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以前，這件事，或許有些難度：一邊不肯放，一邊不肯收?？墒乾F(xiàn)在，難度降低了一半??！”
孫狗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等待著雁夜的反應。
“……要讓櫻，回到時臣那個家伙，那個冷酷無情的魔術(shù)師身邊……”
“實際上，確實是這么回事：不需要的時候，時臣拋棄了櫻；現(xiàn)在時臣需要了，又希望櫻回到他身邊?！?p> 孫狗沒有避重就輕的習慣，干脆一次整個大的：沒錯，你視為珍寶的遠坂家母女，在時臣那邊，就是這么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過啊，雁夜，我還是希望——算了算啦，我又不是希望工程。我還是祝愿你能放下對時臣的仇恨，多想點好笑的——多關(guān)注生命中的美好?！?p> 孫狗攤開兩只手。
“一邊，是讓時臣飽嘗膝下無子的痛苦和悔恨；一邊，是讓確保櫻脫離苦海，還能順便安慰一下葵。”
雁夜當然不知道，葵已經(jīng)不可能醒過來了。
“對了，時臣不一定會膝下無子——他和葵都不算老嘛。不過，造人哪有殺人輕松，你是希望葵能和櫻母女再見，相擁痛哭呢；還是希望葵化悲痛為力量，辛勤
——被耕耘呢？”
別說辣，憋嗦嘍，爺服辣，心服
——心臟不是思考的器官，
那就改成頭服，口也服。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雁夜聲音嘶啞地問道。
孫狗由衷地笑了。
“Caster已經(jīng)快完犢子了，時臣也在積極準備和Saber組的戰(zhàn)斗。在這兩場戰(zhàn)斗中，時臣露面的機會有很多。我需要你心平氣和地和時臣談一談，而不是見到他就正面攻了上去?！?p> “好，好，我知道了。臟硯那邊該怎么辦？”
“啊，說起來，要說服臟硯，恐怕，還需要作出一些小小的，但是必要的犧牲呢?！闭f著，孫狗不懷好意地看向門外。
“什么？”
“我記得，你大哥鶴野，有個兒子，對吧？雖然他好像沒有什么魔術(shù)回路，不過，可以走你的路子嘛。”
有孫狗在，那種“扭曲規(guī)則的能力”，足以讓沒有魔術(shù)才能的人，有果無因地施展魔術(shù)。
雁夜很痛快地點了點頭，“是的，慎二現(xiàn)在在外地求學，不過有這種大事，回來一趟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放開那個二爺，他還是個孩子??！
雁夜毫不猶豫地賣了自己的親侄子。
此行為與痛恨慎二無關(guān)。
間桐家的魔術(shù)，就由間桐家的血肉來完成。
再說了，是別人老婆的女兒親，還是自己大哥的兒子親，這還不好區(qū)分嗎？
在某個平行世界里，沒有魔術(shù)才能的慎二，不能繼承間桐家的魔道的慎二，從失望到絕望，從惱羞成怒到喪心病狂。
他覺得自己很空虛，熊孩子的本質(zhì)，不加遮掩地展露了出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幻想過，自己成為間桐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的場景；也向不知是否靈驗的神明祈禱過，希望能成為一名高貴的魔術(shù)師。
天照大神的后裔，聽見了他的祈禱。
總所周知，他后來又祈禱做一個普通人。
“好，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就是這些了。雁夜好好休息，從今晚開始，所有的戰(zhàn)斗，你都要全程參加，隨時準備和時臣交涉?！?p> 孫狗說完，見雁夜沒有異議，便化為靈子，消散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