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一定要來啊,我都和大家說了,不許下我的面子啊。”
“誒呀,知道了,許寄歡你煩不煩,我到家了,不和你說了,掛了。”郁離匆匆摁斷電話。
洗漱收拾完,郁離坐在落地窗前,筆記本電腦上放著白天接到的新案子,掃了幾眼卻一點都沒進腦子。
手機鈴聲響起,郁離拿起解鎖。
是許寄歡來的消息。
天涯寄一歡“你不會還沒忘掉他吧,郁大律師。”
竹子“早沒感覺了。”
想了想郁離又補了一句,
竹子“這次同學聚會他不會來吧?”
天涯寄一歡“你不是沒感覺了嗎,管他干什么?”
天涯寄一歡“不過他應該不會來吧,人家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哪有空來我們這種場子。”
郁離沒再回復,只是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
過了一會,她跑去房間里,拿了本畢業(yè)照出來。
西市一中的畢業(yè)照是全年級合照,還貼心地在下方按站位順序附上了每個人的名字。
“……找到了,沈琢言”還真是太久沒見,這張臉看上去都有些陌生了。
“笑話,都六年了,怎么會還有感覺。”
說罷郁離又重新把畢業(yè)照收進了茶幾底下的抽屜里。
三天后,西市KTV
“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放我鴿子了,都準備對你奪命連環(huán)call了。”許寄歡拉著郁離往包廂里面走。
“哎呀這是誰啊,我們郁大美女今天比那個大忙人來的還晚,平時同學聚會就屬你們倆最難叫了,今天好不容易湊一塊。”趙書懷十分起勁。
聽到這話郁離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臨時加了個班,來的有點晚了,不好意思?!?p> 眾人連忙表示沒事,讓她趕緊找個位置坐。
許寄歡已經(jīng)沖過去參加麥王爭霸賽了,看樣子并沒有坐下的打算。
郁離看了一圈,在包廂另一端的角落看到一個座位,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坐了個人。
是沈琢言。
郁離心跳如擂鼓,站在原地不敢再進一步。
他看到來人,眉目冷清地盯著她,誓有一種她不開口不罷休的感覺。
最終郁離還是敗下陣來,決定去女生堆里擠一擠。
“不坐嗎?”那冰冷的人突然開口。
郁離一下子不好意思走了,只能在他旁邊坐下,只是和他中間隔著半個人的距離。
郁離能感受到那道灼人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打量,看得她半邊身子都麻了。
“欸,沈琢言那小子人呢,好不容易來一次,今天不給他點厲害看看,我就是他孫子!”
郁離順著聲音看去,是沈琢言上學時的狐朋狗友齊遷。
身邊的人輕笑一聲,那聲音像笑在郁離的耳邊,隨后他站起身朝那邊走,“誰找你爺爺?”
他走了以后郁離自在了不少,和身邊的女同學聊起了天。
“天吶你在那個紅所都轉(zhuǎn)正了啊,果然學霸到哪都是學霸,欸郁離我們重新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边@是余佳雪,當年班上的文藝委員。
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郁離給了她個分組,“高中同學”。
后面再聊什么郁離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回應了,她視線早已經(jīng)控制不住看向那邊。
沈琢言這都喝了第幾瓶了,記得那會兒不是一杯倒的嗎。
因為明天休息,而且要等許寄歡一起走,所以即便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告辭,郁離也還坐在那。
到最后包廂里只剩下她,許寄歡,齊遷和沈琢言。
“喝!今天誰先趴下誰是大爺!”說完許寄歡就倒下了。
“大爺你怎么不行啊大爺”很明顯齊遷也不太清醒。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沈琢言,這個還好,只是看上去有些呆,目光一直盯著某處不動,至少不會發(fā)酒瘋。
總不能帶個醉鬼坐地鐵,也不能放這兩個醉鬼在這。郁離一個頭有兩個大。
走到許寄歡面前,郁離準備扛起她出去叫車。
結(jié)果路過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關(guān)鍵這個醉鬼力氣還很大,根本松不開。
掙扎了一番后郁離認命地坐下了。
她看向身旁這個男人,沈琢言本就生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現(xiàn)在喝醉了,冷白的臉染上了幾分紅,褪去了幾分清冷,看上去倒是溫順不少。
郁離苦笑著勾了勾嘴角,還真忘不掉。
有的人,是不論第幾次遇見都會有感覺的。
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