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靠山?毫無辦法?不可能的?
莫微雨駭然,那么害死父親的,害她們母女的,明面上是莫昌一家,其實背后。。。。。?
那么,商戶低賤,在現(xiàn)代最重要的錢,在這里卻不那么管用嗎?商人,最低賤的賤民。
是這樣嗎?
她怎么就想到來大宏發(fā)展商業(yè)呢?
是因為親人嗎?
是因為有寄托嗎?而那個孤苦無依的現(xiàn)代,毫無寄托啊。
“他的大靠山是誰???”莫微雨下意識的問。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某一位大人物吧?!?p> 這樣啊,皇位爭奪各黨紛爭嗎?
不過莫昌他之前可是沒這個資格啊,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了,他承襲了爵位啊。
他就有一些資本了。
那這件事情就難辦了,十分棘手。
那安國公的所作所為就不僅僅是母親是口中的小恩小惠了,那是他冒著巨大風(fēng)險在幫自己和母親啊。
難怪國公夫人不待見自己和母親。
難怪她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
牽扯到我們便牽扯到了那些事情啊。
父親難道在官場上有什么政敵嗎?
袁氏苦笑:“官場上的事情你父親從不愿意與我多說,我也不問。
只知道曾有平王府的門客拜訪過侯爺。
那個時候我提醒過他,他卻說我是婦人之見?!?p> “這么說父親與平王殿下來往密切?”
莫微雨想到:“那么莫昌選的靠山可能與父親不同?”
袁氏又道:“這一切也不過是我的猜測?!?p> 這么說莫沉的死有蹊蹺?莫微雨不由得心里發(fā)寒。
莫微雨看著母親,原來這一段時間她的內(nèi)心藏著這么多的秘密。
“我們只求今后有個虛名,靠著余蔭過日子,裝作什么都不懂的婦孺,才能保一世的平安啊。
而這一切需要找到柳姨娘,有了柳姨娘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要回我們的爵位。
最起碼莫昌也不敢再對我們下手了?!?p> 說到最后已經(jīng)朝莫微雨投來意味深長得目光。
那雙眼睛在說只要你好好活著,有我在一切有我在。
不需要你拋頭露面的奮斗。
母親啊,那個曾經(jīng)看似柔弱,卻突然能夠頂起一片天的母親。
她一直以來最大的愿望就是保護(hù)好自己的女兒吧。
”母親認(rèn)為我們不追究父親的死,朝廷就會讓我們依舊過我們想要得安樂日子?“
莫微雨有些苦笑,袁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有些看不到未來得光明了,明明昨天還一派斗志昂揚。
”我會努力爭取?!霸虾藓薜谜f。
看來,袁氏是在賭?
莫微雨嘆了口氣,看來她需要好好籌謀一番了。
于是安慰了母親半晌,送走了袁氏。
自己一個人愣愣得坐在屋子里發(fā)呆。
參媽媽看著眼圈發(fā)紅得袁氏,不忍道:”夫人,小姐還是個孩子呢,您何必說那些話嚇唬她?“
”她該長大了,我只有告訴她實情,才能讓她早有心里準(zhǔn)備,將來是死是活,也都看命了?!?p> 主仆二人深深得嘆了口氣。
婉兒小心得看著面色呆滯得莫微雨,心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小姐不會癡~呆癥又犯了吧。
她不由得在旁邊又是沏茶,又是扇扇子,”小姐,夫人說了些什么,您怎么這般失魂落魄的?“
”沒什么?!澳⒂甑溃骸敝皇遣胖?,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未來的路該怎么走呢?
心里煩躁,莫微雨想要出門走走,婉兒連忙跟上,想要給她戴面紗,莫微雨擺手,已經(jīng)不需要了。
這些小把戲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考慮的居然不是賺錢,獨立,貌美如花?
而是接著保命?
不是簡單的爭奪家產(chǎn)?而是更大的風(fēng)波?
她邊走邊想著什么,腦子里亂糟糟的,出了院子則胡亂的走著,本來她想去隔壁的煙翠閣轉(zhuǎn)轉(zhuǎn)的,卻被人攔了下來。
心里對這個國公府的大少爺又鄙視了一番,不就是長的帥點嗎?古代男子就是這么大男子主義。
身邊還要三妻四妾,女人們天天只有一件事情可做,那就是爭寵。
與好幾個女子爭同一個男人。
卑微的,諂媚的,小心翼翼的。
穿過幾個角門,順著回廊她找到了內(nèi)院的后花園。
對于經(jīng)商她還興趣勃勃,但是對于其他的可就沒那么有信心了。
悶熱將退涼爽將至,園子里依然一片花海,粉色的薔薇,火紅的玫瑰,月白的玉蘭,如火如荼的紫藤蘿。
蔥蔥郁郁的綠樹。。。。成片的彩菊。。。。。
莫微雨面無表情的坐在了百香亭的石凳上。
一手托著腮,一手捏著錦帕。
她絞盡腦汁的想著那些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書中的故事情節(jié),主人公是如何斗智斗勇最后旗開得勝的來著?
”二少爺請回避,我家小姐在里面,二少爺。。?!巴駜旱穆曇魝鱽?,頗為急切,典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喊著莫微雨:”小姐,國公府二少爺過來了?!?p> 莫微雨一怔:”二少爺?華程?“
就是那個跑到侯府看了自己,然后回來要鬧著退婚的那個?
莫微雨氣急,哼,正好有氣沒處撒呢。
當(dāng)初他不顧男女之別,被莫馨瑤帶著去看自己滿臉的丑陋和瘋傻的樣子,毫不留情拂袖離去。
而今見了自己恢復(fù)美貌,會不會有一點后悔?
算了自己干嘛這般小孩子氣啊。
如今不過是寄人籬下的所謂的義女,整理思緒平復(fù)心情,她起身就走。
而此時身后的華程也在看著不遠(yuǎn)處的女子,就是她?
那日見到的那個瘋傻丑陋的女子?
雖然聽到了路品川幾個人的描述,說在府上遇到的那個美麗少女就是侯府耳朵大小姐,現(xiàn)在寄居在國公府的那個人。
他才不信呢,他認(rèn)為他們眼瞎了。
今日既然碰到了正好見見。
于是便橫沖直闖的闖過來。
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jìn)入華家,真是可惡。
難道還覬覦與自己的婚事?
“喂,你站住?!比A程沒好氣的喊住那個轉(zhuǎn)身就跑的女孩子。
喂,你站???
這句話很耳熟,好像是莫微雨在侯府的時候,對了還是自己瘋傻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她正被丫頭引到院子里,那個時候的莫微雨確實瘋瘋傻傻的,不過奇怪得是現(xiàn)在的莫微雨仍然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
有個丫鬟跟自己說:“大小姐你跟我來,奴婢帶你去見你未來的夫君?!?p> “夫君?嘿嘿,夫君?!彼敌χ鴣y跑著,身后的仆婦丫頭跟了一片卻誰也拉不住自己,讓自己一直跑到院子外面。
那時候的莫微雨曬得又黑,打扮的夸張,丑陋。
就這樣興奮的迎上了面前的榮光少年。
而風(fēng)姿俊朗的少年身邊站著的就是貌美如花玉立亭亭的莫馨瑤。
莫微雨跑過去迎上那少年的時候,看到了那瞠目結(jié)舌的臉。
“你就是莫微雨?”男子眉頭緊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旁邊的莫馨瑤掩著嘴,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
“華二少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蹦艾幍吐晞窈椭?。
少年人臉上突然羞怒交加,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而傻傻的莫微雨還想要追上去,被無數(shù)雙手?jǐn)r住了。
來到華府,她也想到有再見到的那一天,只不過沒想到如此突然。
不見。莫微雨產(chǎn)生的第一個想法。于是她轉(zhuǎn)身就跑。
“你這個瘋女人還是如此沒有規(guī)矩嗎?”身后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
“不是說你好了嗎?我看啊你們母女是不是故意做戲呢?
裝瘋賣傻的讓父親可憐你們?nèi)缓蠛眠M(jìn)我們?nèi)A家的大門。
然后再有那些非分之想?”
”你。。?!耙浑p丹鳳眼眼角微挑,面如玉冠,身長玉立的男子就站在身后,他身穿一身寶藍(lán)色錦袍,頭上插著一根無暇的玉簪。
與那日所見的大國公爺華虛有幾分神似,但是站在面前的男子明顯稚~嫩了很多。
莫微雨憤恨的回過頭來看著他。
”你是,莫微雨?“他張口結(jié)舌,手指微微伸出來指著自己。
一個皮膚白~皙,眉眼如畫,的女孩子印入眼簾,打扮的十分清麗脫俗,根本就不像自己當(dāng)日在侯府見到的那個少女。
看著這樣上下打量自己的華程,莫微雨覺得他十分的沒有禮貌。
莫微雨微微皺眉。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福了福身子道:”二哥,你說什么呢,現(xiàn)在我可是你的妹妹,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二哥你是讀書人,沒想到你這個讀書人還真是沒有半點讀書人的風(fēng)度啊。
不過君子不與小人論理,小妹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罢f完笑了笑從容的走開了。
還想說什么的華程,粉~白的臉上突然憋得通紅,他一肚子話堵在了嗓子眼上,就在她叫自己二哥的那一瞬間。
莫微雨帶著婉兒和典兒匆匆離去。
只留下憋了一肚子話的華程,他轉(zhuǎn)頭問身邊的小廝。
“這位就是莫微雨?“
小廝神情惶恐的點著頭。
華程則呆坐在那里,看著那遠(yuǎn)去的裊娜背影,喃喃道:”怎么會呢?
他怎么會是莫微雨呢?
她明明很丑的。他親眼見過的,不會有錯的。
可現(xiàn)在她膚白如雪,眸如星光,婀娜多姿,亭亭玉立,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還是女大十八變?這不可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