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原來是詩妍姑娘,那就請姑娘多多指教了,反正本公子又不會輸?!?p> 劉詩妍一愕,嘴角微微上揚,冷聲道:“小女子已經(jīng)訂婚,況且詩妍與公子毫無交情,公子還是不要直呼其名的好?!?p> “至于誰輸誰贏,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眾人聞聽此言都禁不住心頭一凜。
沈玉一愕,笑道:“是在下唐突了,那就請劉姑娘隨便好了,只要姑娘能難得住本公子,本公子立刻去死?!?p> 劉詩妍都驚呆了。
你至于嗎你?
曾靖下意識使勁掏了掏耳朵。
但在場其余眾人,包括袁曉彤跟那位瓜子臉少女,也包括那位坐在劉詩妍身邊的黃衣少年,都沒有絲毫感到意外,仿佛早已司空見慣,習(xí)以為常了。
驚訝過后,劉詩妍微微一笑,她原本就極為美麗,這一笑起來,即便是見慣了美女佳人的沈玉也禁不住為之一呆。
只聽她道:“這里既是醉仙居,出題答題自然都要帶點仙氣,小女子突然想起了一副上聯(lián),還望沈公子將其補全,留在這里供后來之人點評,如何?”
沈玉頷首:“就聽劉姑娘的好了,反正結(jié)局早已注定。”
劉詩妍看著沈玉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心中惱怒,面上卻不露聲色,伸手招來伙計,讓他準(zhǔn)備了一張專門的畫板掛在了墻壁之上。
她立刻提筆寫道:“何須多說元機,只一片白云,往來萬里橋頭,斜折梅花開笑口?!?p> 寫完她放下筆,轉(zhuǎn)頭望向沈玉,不懷好意道:“沈公子既是東陽乃至整個豫州行省的第一才子,堂堂巡撫大人的公子,想必文采定是驚天地,泣鬼神,千萬別讓大家等的時間太長,而且沈公子也要對的工整才是,畢竟這是要供后來許多文人雅士品鑒的呀?!?p> 袁曉彤跟曾靖以及那位瓜子臉少女都是臉色微變,袁曉彤剛要開口說些什么。
沈玉就直接提筆在劉詩妍的上聯(lián)下面寫道:“果是飄然仙侶,看雙騎黃鶴,縹渺百花潭上,高樓玉笛破塵心。”
媽媽咪呀,這么快的嗎?
劉詩妍當(dāng)然知道光憑一個上聯(lián)是不可能真的難住沈玉這樣的人物,她只是想從時間上入手,先給沈玉一個難堪。
畢竟光這個上聯(lián)她都琢磨了整整半個時辰,她劉詩妍雖然不敢說是豫州行省第一才女,但放眼整個東陽府,所有女子之中,她說文采第二,就真的沒有一個敢稱第一的。
盡管她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
她花費將近半個時辰才想出來的上聯(lián),難度可想而知。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真的讓她完全傻眼了,離著自己放下筆好像,好像還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吧?
你是妖怪嗎?
人可以這么厲害的嗎?
劉詩妍面無表情,繼續(xù)提筆在畫板上寫道:“海外蓬萊,鐘敲月上,馨息云歸,非仙島莫非仙島。”
她剛剛放下筆,沈玉就緊接著提筆在她的上聯(lián)下面補充道:“昆侖仙境,鳥送春來,風(fēng)吹花去,是人間不是人間。”
靠,你是人是鬼???
在場眾人全都驚呆了,見過快的,但真的沒見過這么快的??!
這幾乎都沒有構(gòu)思的時間,難道這只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雙簧,否則怎么可能恐怖如斯!
袁曉彤眼神古怪地瞧著沈玉,沈玉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但是此刻,最為震驚的還是劉詩妍本人,別人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雙簧,作為當(dāng)事人的她難道還不知道嗎。
劉詩妍:“浩浩乎如馮虛御風(fēng)不知其所止。”
僅僅三個呼吸后,沈玉:“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p> 這這這……這家伙簡直是個變態(tài)??!
眾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沈玉,就連絲毫不懂文墨的曾靖也都感到了一股不明覺厲的感覺。
劉詩妍向著身邊的黃衣少年使了個眼色,黃衣少年微微點頭,向著沈玉笑道:“沈兄果然才思敏捷,當(dāng)真讓我等欽佩,小弟不才,略懂詩詞,萬望沈兄不吝賜教。”
沈玉抿了口茶,無所謂地道:“周兄請便,如果可以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站出來跟本公子切磋切磋,超過十個呼吸回答不上來就算我輸。”
我日,要不要這么狂妄??!
袁曉彤有些幽怨地白了沈玉一眼。
好嘛,就喜歡你這種睥睨天下,舉世無敵的樣子。
黃衣少年強忍怒氣,提起筆在畫板另外一頭寫道:“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仕途歲月催!”
寫罷放下筆,向著沈玉拱手道:“小弟不才,后面不知該如何填充,萬望沈兄出手?!?p> 沈玉想都不想便再次提筆寫道:“王圖霸業(yè)談笑間,不勝人間一場醉。揮劍提筆震寰宇,可嘆百年是與非!”
寫完放下筆,意興闌珊地道:“周兄好歹也是秀才出身,能不能拿出點水平來?!?p> “這樣吧,你再來十首,本公子只要三個呼吸內(nèi)接不上來,本公子就立刻死給你看怎么樣?”
劉詩妍俏臉陰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袁曉彤跟那位瓜子臉少女雙頰通紅,滿眼都是小星星地盯著沈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整個醉仙居二樓徹底安靜了下來。
周仲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天才,甚至就連自己的父親,官居豫州行省布政使的周文龍也是這么認(rèn)為。
像他父親那樣的一省高官,也曾毫不避嫌地當(dāng)眾稱贊他是文曲星降世,否則他怎么可能七歲就考取了秀才,七歲的秀才是什么概念??!
可是今天他徹底懷疑人生了,你沈玉究竟是什么怪物?。?p> 吟詩作對難道對你而言,真的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嗎?
關(guān)鍵你特么的動不動就說這么惡心人的話真的好嗎?
真的好氣啊,說好的文曲星呢?
我好想打爛這家伙的逼臉??!
袁曉彤眼珠一轉(zhuǎn),故作吃驚過頭的樣子,照著沈玉的側(cè)臉狠狠親了一口,大叫道:“小玉哥哥太厲害啦?!?p> 眾人見狀皆是嘴角一抽,那位瓜子臉少女狠狠瞪了袁曉彤一眼。
沈玉倒是不以為意,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笑意。
袁曉彤雖然大大咧咧,但眼看著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也禁不住面頰發(fā)燙,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劉詩妍粉拳緊握,強忍著一通小拳拳打死沈玉的沖動,強笑道:“沈公子的才華果真讓小女子大開眼界,接下來小女子想最后請教一下沈公子的棋藝,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沈玉跟劉詩妍目光對視,看著少女那明眸皓齒的俏臉,不由失笑道:“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這樣毫無彩頭的切磋,實在無趣,這樣吧,如果本公子贏了,就勞煩劉姑娘獻(xiàn)上一個香吻,如何?”
愕,這么流氓的嗎?
袁曉彤跟瓜子臉少女都是目光幽怨地看著沈玉。
周仲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劉詩妍俏臉微紅,銀牙一咬道:“好,那如果沈公子輸了,又當(dāng)如何?”
沈玉想了想,道:“其實從小到大,無論做什么事,本公子好像都沒有輸過?!?p> “而且我的棋藝遠(yuǎn)在我的文采之上,就連家父下棋都贏不了我,所以輸么,根本不存在的好么?!?p> 靠靠靠,你的文采已經(jīng)如此駭人聽聞,這時候你竟然說這還不是你的最強項,你這是要上天啊!
周仲面孔一陣抽搐,眾人的下巴更是掉了一地,驚為天人般盯著沈玉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心中吶喊:妖孽啊妖孽!
劉詩妍嘴角狠狠一抽,干笑道:“沈公子未免也太狂妄了,萬一輸了呢?”
烏龜跑得快
今天一大早就有記者來采訪老烏龜。 記者道:“請問老烏龜先生,您是怎樣做到讓您的書無人問津的呢?” 老烏龜仰起下巴,伸手推了推額前的留海,高深莫測的道:“因為……因,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