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靖恍然,本想開口拒絕,但轉(zhuǎn)念間卻猶豫起來。
開玩笑,他曾靖頂多是個(gè)奴才下人,論文采、武功、儀表、出身等等,有什么資格跟巡撫的公子相提并論,憑什么去影響巡撫公子的人品??!
但話到了嘴邊,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住。
士為知己者死,沈清風(fēng)何許人也,自己又算個(gè)什么東西,人家憑什么一口一個(gè)賢侄的叫著?
況且沈公子無論如何也等于救過自己的性命,即便自己影響不了沈公子的人品,完成不了沈大人的囑托,但能不能做到跟去不去做完全就是兩碼事啊。
想及此處,曾靖只得苦笑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竭盡全力?!?p> 沈清風(fēng)很是欣慰地伸手拍了拍曾靖的肩頭,溫聲道:“多謝你了賢侄,我看好你?!?p> ………………
也就是曾靖成為沈玉貼身隨從的第三天正午,沈玉突然收到一張請(qǐng)柬,應(yīng)邀前往東陽府最大的酒樓,醉仙居,參加一次小范圍的詩會(huì)。
與會(huì)者要么是東陽府的青年才俊,要么就是跟沈玉一樣的官宦子弟以及富家子弟。
笑笑面無表情地給沈玉打扮了一番,沈玉原本就屬于那種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類型,即便破衣爛衫,污頭垢面,也很難掩蓋住他那神仙之資。
如今再加上笑笑給他的精心打扮,俊美模樣可想而知。
什么絕世美男子,什么王孫貴公子,跟沈玉一比,真好似野雞與鳳凰,實(shí)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沈玉從書臺(tái)上拿起一把用玉竹做成的折扇,略一沉思便提筆在扇面上寫道:“玉竹小扇金蓮花,目若朗星舞天紗,疑是神仙下凡來,笑看紅塵勝星華?!?p> 寫罷,他滿意地笑了笑,將折扇遞到笑笑眼前,得意洋洋道:“本公子的題詩如何?”
笑笑抿了抿嘴,語氣稍顯嗔怒的道:“誰都知道,公子爺雖然不知自愛,不務(wù)正業(yè),但卻天賦驚人,一向都是東陽府乃至整個(gè)豫州行省的第一才子,寫出來的詩句當(dāng)然非同小可,豈是我一個(gè)隨隨便便可以送出去當(dāng)做貨物的小丫鬟所能評(píng)價(jià)的?!?p> 沈玉一愕,伸手刮了刮笑笑那挺翹的瓊鼻,笑道:“哎呦,我說怎么感覺我家笑笑今天這么不對(duì)勁呢,原來是生氣了啊。”
笑笑眼圈微紅,轉(zhuǎn)開臉,悲聲道:“笑笑算個(gè)什么東西,怎敢生公子爺?shù)臍?,只要公子爺別討厭笑笑,笑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沈玉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笑笑嚶嚀一聲,心里根本生不出哪怕一絲一毫反抗跟抵觸的情緒,順勢(shì)便坐在了沈玉腿上。
沈玉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秀發(fā),溫聲道:“小傻瓜別生氣了,本公子一直都沒有拿你當(dāng)做下人,你在我心里跟親妹妹也沒什么區(qū)別,昨晚之事是我不對(duì),你不要怪我,其實(shí)我只是覺得曾兄為人真誠,人品正直,倘若你能真的一輩子跟著他,也不失為一個(gè)好的歸宿。”
笑笑聞言,臉色一變,急聲道:“我不要,我一輩子伺候公子,否則我寧可死了?!?p> 沈玉無奈地笑了笑,放開少女,道:“好了,詩會(huì)就要開始了,本公子該啟程了,你留在家里,沒什么事就好好休息休息?!?p> 說罷,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笑笑癡癡地望著少年已經(jīng)消失的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抹哀傷!
世界上真的會(huì)有王子跟灰姑娘的事情么?
就算有也肯定不是自己吧,自己頂多只是一只癩蛤蟆或者丑小鴨罷了。
………………
今天的東陽府醉仙居直接被袁氏商行的大小姐袁曉彤全部包了下來,專門用來舉辦這次的東陽詩會(huì)。
這位袁大小姐正是昨日緊緊挨著沈玉的那位圓臉少女。
別看她才十五周歲,但自從這位袁大小姐看到沈玉的第一眼,她就暗自下定了決心,此生非沈玉不嫁。
要知道,古代無論男女都遠(yuǎn)比現(xiàn)代人成熟較早,十五周歲在古代別說戀愛了,即使嫁人生子也并不稀罕,甚至十分常見。
所以,這位袁大小姐的情感雖然有點(diǎn)一廂情愿,但卻也合情合理。
其實(shí)何止這位袁大小姐,整個(gè)豫州行省,凡是見過沈玉,亦或是壓根兒還沒見過沈玉長什么樣子的那些千金小姐,才女名媛,誰不想嫁給沈玉啊。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沈玉似乎都是最為稱心如意的絕好郎君。
哪怕他是個(gè)丑八怪,也抵消不了他巡撫公子的巨大光環(huán)。
至于坊間流傳沈玉好色成性,不務(wù)正業(yè),在這些官家小姐,豪門名媛看來,那算個(gè)啥啊。
將近午時(shí),曾靖親自駕著馬車將沈玉送到了醉仙居門口,還不等沈玉下車,袁曉彤就領(lǐng)著一幫少男少女迎了出來。
人群中,劉氏商行的大小姐劉詩妍也赫然在列。
袁曉彤搶在其他人前面,先一步跑到馬車前,脆聲道:“小玉哥哥,我來接你啦。”
沈玉剛一先開車簾,袁曉彤就毫不避諱地伸手扶住他,柔聲道:“小玉哥哥慢些?!?p> 沈玉下了馬車,轉(zhuǎn)頭向著曾靖道:“曾兄隨我一同進(jìn)去吧?!?p> 不等曾靖答話,袁曉彤就連忙向著醉仙居門口的伙計(jì)叫道:“還愣什么,還不將小玉哥哥的馬車安排好?!?p> 兩名伙計(jì)答應(yīng)一聲,一人趕忙將沈玉的馬車駕到了醉仙居專門的停車位,另一人趕忙去給沈玉的馬兒準(zhǔn)備上好的草料。
袁曉彤眾人通通圍在沈玉身邊兩側(cè),眾星捧月般將沈玉一路迎上了醉仙居的二樓。
曾靖看看眾人那無一例外的富貴打扮,再看看自己這身寒酸的行頭,頓感渾身上下大不自在,但作為沈玉的貼身隨從,沈玉既然已經(jīng)發(fā)話,他也只得忍著尷尬,跟著眾人一起上了二樓。
眾人上到二樓剛一坐下,就有專人端來了果盤點(diǎn)心以及酒水放滿了整張餐桌。
袁曉彤跟另外一位瓜子臉少女搶先坐在了沈玉左右兩邊。
曾靖直接往沈玉背后一站,并不入座。
劉詩妍看著沈玉的目光先是驚艷,隨即轉(zhuǎn)為冷漠,淡淡道:“今日雖然說是詩會(huì),但最終目的無非是以文會(huì)友罷了,小女子不才,詩詞歌賦略知一二,琴棋書畫也略懂一些,今日正好向咱們東陽第一才子沈玉沈公子請(qǐng)教請(qǐng)教,不知沈公子肯賜教否?”
袁曉彤跟那位瓜子臉少女聞聽此言,皆是臉色微沉,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聽沈玉笑道:“這位姑娘十分眼生,不知是哪位千金?”
沈玉話音剛落,坐在劉詩妍身邊的一位黃衣少年就接口道:“沈兄,這位乃是劉氏商行的千金,家父的義女,芳名詩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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